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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五十五章末路悲情


    ……


    “cut!!!”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迴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陳小春望著林心如很認真地道:“蓉蓉姑娘,叔寶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現在救了他一命,就是救了我一命,以後隻要你一句話,我程咬金做牛做馬,做什麽都行!”


    林心如甚是感動,幽幽雙眸望向陳小春,似有淚意。這次事故好像使整個瓦崗聯係得更加緊密了,勝似親人的兄弟情誼,眾人的一舉一動、忙碌奔波、犧牲奉獻,都為瓦崗這個大家庭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羅嘉良被張衛健名為保護,實為軟禁地囚在房間裏後,侍奉的太監丫鬟竟都走的一個不剩,一連幾日無人探望。隻有“蕭後”和羅嘉良一起被軟禁在這空蕩蕩的屋內,終日陪伴著羅嘉良。羅嘉良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國之君竟落到如此悲涼的境地,氣急交加,很快就病倒了


    羅嘉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勉力睜開眼睛,看到梳妝鏡前的“蕭後”還在盡心打扮,心底升起一抹欣慰,道:“到今天還有人願意陪在朕的身邊,朕已經覺得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恩賜了,又怎麽會嫌棄你呢?”


    “蕭後”聽到羅嘉良的聲音,走過來跪在了羅嘉良的床榻前,眼眶微紅,輕聲道:“隻要皇上喜歡,臣妾願永世侍奉皇上,就算做個燒飯洗衣的下人,臣妾也心甘情願。”


    羅嘉良掙紮著坐了起來,嘴角泛起一絲淒苦的笑容,輕歎道:“到時候恐怕連朕想做一個燒飯洗衣的下人都沒機會了。”


    “蕭後”把眼中的淚水生生逼了迴去,抬首道:“皇上為何口出此言?”


    羅嘉良緩緩起身,將外衣披在了身上,看著這個毫無生氣的屋子道:“朕的江山已經四分五裂,各地大將……反的反、死的死、走的走,滿朝文武能逃的就逃,朕的政權已經是一盤散沙了。別說迴長安了,我想大隋江山離毀在朕手裏的日子已經為期不遠了。”


    “蕭後”輕輕走到羅嘉良身後,將他的頭靠在了自己胸前,柔聲道:“皇上不要太灰心,宇文丞相父子忠心耿耿,文韜武略,自能穩住江南東都。皇上的位子還是會穩如泰山的。”


    羅嘉良緊閉著的雙眼陡然睜開,伸手示意“蕭後”不要再說下去了。他走到鏡前坐下,驀然看到了一張蒼白虛弱的臉龐,“蕭後”將皇冠拿過來為羅嘉良戴上,俯在羅嘉良肩頭向鏡中看去。


    “朕是不是老了很多?”羅嘉良輕問。


    “怎麽會?皇上隻是尚未梳洗略顯憔悴,待臣妾幫皇上梳理一下好了。”“蕭後”輕輕笑著,從梳妝台上拿起了梳子。


    “好。”羅嘉良也露出了一抹微弱的笑容,任由“蕭後”為他細心梳理著頭發,心裏蒼涼悲哀,喃喃念道:“縱君留得顏色在,隻憐一別隔世夢,美人今朝理吾鬢,好頭顱他日歸何人……”


    “蕭後”手中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從羅嘉良的話中覺出了無限的悲涼,正愕然間,忽見羅嘉良雙目含淚,問道:“覺得朕的頭怎麽樣啊?”


    “蕭後”極力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看著鏡子中羅嘉良的頭像,澀聲道:“好。”


    羅嘉良淒涼一笑,指著鏡子道:“這麽好的頭,不知會斷送在哪柄寶劍之下。”


    “蕭後”的眼睛倏地盈滿了淚水,蹙眉道:“皇上――臣妾不要你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話音未落,房外就響起了一陣刀劍殺戮的聲音,鄭嘉穎揮劍殺了房外的守衛,帶兵衝了進來。


    “蕭後”花容失色,緊緊抱住了羅嘉良。羅嘉良早知這一日會來,不料卻來得這樣快,冷冷盯著鄭嘉穎喝道:“宇文成都!”


    張衛健從門後閃了出來,喝令道:“把他們抬出去!”


    “守衛的屍體”被抬出去後,宇文父子帶領著士兵,將羅嘉良和“蕭後”圍在了一個狹小的圈子中。


    羅嘉良將“蕭後”護在身後,看著張衛健道:“宇文卿家,你們等不及做亡國之臣,這麽快就要謀朝篡位?”


    張衛健眼裏掠過一絲得意的光芒,道:“臣等不敢,臣知道皇上掛念自己的親人,特請皇上與先帝、瓊花公主團聚,臣保證給皇上一個全屍。”


    羅嘉良不怒反笑,高抬起頭道:“多謝宇文卿家,朕沒有看錯你!連死都要把朕安排得如此周詳,不愧為朕多年來的心腹!”羅嘉良緩緩走到張衛健對麵,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終是笑道:“算了,能死在自己心腹之手,總好過死在反賊的手裏。”


    張衛健沒想到羅嘉良竟對自己的死亡表現的如此坦然,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蕭後”已經開始啜泣起來,羅嘉良背對張衛健父子,高聲道:“宇文卿家,朕希望可以,下最後一道聖旨。”


    張衛健淡淡道:“皇上想下就下吧!但是從是抗,哼,要看老夫的心情。”


    羅嘉良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又猛地睜開,威嚴道:“宇文化及接旨!朕命你等朕歸西之後,好好照顧蕭娘娘,保她一生衣食無憂!”


    張衛健聞言笑了起來,走到“蕭後”身邊道:“隻要蕭娘娘不嫌老夫年邁,閨房之中心有餘而力不足,臣願意遵旨。”


    “蕭後”把頭扭向一邊,咬著唇拚命忍住淚。終是忍不住,向羅嘉良的背影跪下哭道:“皇上,臣妾跪送皇上!”


    羅嘉良的心落迴了實處,嘴角扯了一個淒楚的笑容,閉上了眼睛。


    鄭嘉穎喝令道:“令狐達!”“令狐達”便拿著劍向羅嘉良慢慢走去,舉劍就要向羅嘉良胸口刺落。“蕭後”驚唿聲中,扭頭不忍再看。


    “等等!”羅嘉良猛地喊道,劍尖停在了羅嘉良頸前。羅嘉良睜開眼,屏住唿吸,一字一句道:“天子自有天子的死法,何必刀劍相見?我選擇跟我父皇、兄長一樣的死法!”


    張衛健冷冷開口:“既然你這麽說,念在你我君臣多年的份上,答應你的要求。令狐達,請皇上上座!”


    羅嘉良緩緩起身,盯了房中明黃的垂幔良久,伸手一把將它扯落下來。他坐迴矮幾後,手一揚,將垂幔拋到了“令狐達”手中,輕聲道:“宇文大人,臨走之前,我想幹幹淨淨地見家裏人,可不可以叫蕭皇後拿一塊鏡子過來?”


    張衛健看了看羅嘉良,又看了看“蕭後”,揮了揮手。“蕭後”哭著應道:“是。”拿了鏡子走過來,舉到了羅嘉良頭前。


    羅嘉良緩緩抬眼,輕聲笑道:“朕登基這麽多年,今天的樣子……最精神……”


    蕭後驀然大哭一聲,起身跑開。張衛健冷眼望著“令狐達”,“令狐達”會意,將垂幔繞在了羅嘉良的脖子上。


    “我夢江南好,征遼亦偶然……”羅嘉良喃喃念著,突然間眉頭急蹙,神情痛苦,聲音被驀然勒緊的垂幔卡在了喉嚨裏……窮奢極靡,享盡一生榮華富貴的大隋煬帝,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大隋覆滅,不過短短三十八年。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張衛健奪得傳國玉璽,次日登基,改國號為大滸,定都洛陽,封鄭嘉穎為開國武安王,弟弟宇文世及為丞相,“令狐達”為開國大將軍。並頒發十八道封王詔書,封各地十八路反王各自為王,各自為政,互不幹擾,無需朝貢。


    隨著張衛健詔書的各處送達,各路反王很快知道了楊廣身亡、張衛健登基的消息。


    秦沛收到了詔書,又是不屑又是憤怒,拍案道:“還要各地封王,這豈不是天下大亂嗎?”


    劉德華奏道:“父皇,兒臣願意親自領兵,討伐宇文化及,奪迴傳國玉璽!然後一一降伏眾反王,讓他們尊父王為九五之尊。”


    “奪迴傳國玉璽是一定要的,不過,你並不是合適人選。”


    劉德華一驚:“為什麽?”


    “傳國玉璽乃各反王爭奪之物,我要的是一個東征西伐的大將,你為人心存婦人之仁,不能擔此大任!況且宇文化及還有宇文成都這支強軍,憑你的武功和兵法,你能對付的了宇文成都嗎?”


    秦沛的話擲地有聲,一句句問到了劉德華的心上。劉德華極力力爭道:“父皇,兒臣並不是婦人之仁,隻是不想再添殺戮啊!兵法有雲,上兵伐謀,其次……”


    “夠了!”秦沛毫不留情打斷劉德華的話,“這次非元霸不可,隻有他才能穩操勝券!”


    劉德華急道:“可是四弟情緒不穩定,容易出事啊!父皇,兒臣願意陪四弟前往。”


    “不必多此一舉,元霸、元吉西征大勝,正在迴京的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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