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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東風起
……
主攝影機緩緩拉開……
……
兩人立於場景中央。
……
其他攝影機迅速分機捕捉林心如和飾演洪婆婆演員的麵部表情特寫。
……
林心如婉轉笑道：“我隻是希望能見到皇上，隻要被皇上相中，不但我可以錦衣玉帛，我家裏人也可以一吐冤氣了，小女子是放手一搏，當然萬事俱備了！”
“洪婆婆”雙眼微微一睜，慢條斯理地問道：“那……東風呢？”
林心如一愣，“東風……在哪裏呀？”
“洪婆婆”壓低了聲音：“東風就在你麵前。”
林心如霍然明白過來，向“洪婆婆”盈盈行禮道：“那就麻煩洪婆婆起風了。”
“蓉蓉真乖！”“洪婆婆”撫了撫林心如的肩膀，“我以後會很疼你的。”
“謝洪婆婆！”林心如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想到馬上便能見到羅嘉良，不禁又是緊張又是憤恨，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彌漫心間。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蕭妃”聽說龍舟上又新上來一批民女，便派人去召了“洪婆婆”來問道：“洪婆婆，剛上船這一批怎麽樣啊？”
“洪婆婆”賠笑道：“迴娘娘，除了一個比較特別以外，其他都是些腳踩牛糞的俗等村女。”
“哦？”“蕭妃”一麵戴耳環一麵笑道，“你言下之意就是這個特別的對我會有一些壓力了。說來聽聽，她怎麽個特別法？”
“洪婆婆”見“蕭妃”站起身來，忙討好地為她披上外衣，道：“先不說姿色，她與其他的登船女不一樣，全無驚恐之態，而且是有備而來，看來矢誌要在後宮爭一位了。”
“有這樣的事？”“蕭妃”興味大起，“所有人都害怕一入侯門深似海，此女卻恨入侯門。你雖然不提她的外貌，她肯定絕非一般的庸脂俗粉，那與我相比又如何呀？”
“洪婆婆”輕聲道：“與娘娘各有風韻。”
“蕭妃”微哼一聲，“聽你這麽說，那肯定絕非凡品了，她叫什麽名兒啊？”
“她叫秦蓉。”
“哦？秦蓉？”“蕭妃”輕輕笑道，“我對這個秦蓉有一點興趣，帶我去見一見，也讓我見識一下這個連洪婆婆也另眼相看的美女。”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眾女正在房內嬉戲玩耍，忽聽外麵通報一聲“蕭娘娘到――”，都忙起身排列，見“洪婆婆”陪同著一個相貌嫵媚、體態妖嬈的宮裝女子走了進來，知道是“蕭妃”到了，齊齊行禮道：“拜見蕭娘娘！”
“洪婆婆”也不搭理她們，拿眼瞥著一行隊列的末尾在“蕭妃”耳邊輕聲道：“就是最後麵的那一個。”
“蕭妃”高抬著下巴，嫋嫋娜娜地走到了隊列的後端，伸手抬起林心如的下巴，眼睛在她臉上逡巡數轉，妒意大起，閑閑道：“洪婆婆眼光果然不差，吹彈得破，肌膚如雪，可真算得上是美人啊！”
林心如沒想到自己出格的行為竟會把“蕭妃”招來，低著頭小心答道：“比起娘娘民女真是自慚形穢，怎經得起娘娘的稱讚呢？”
“蕭妃”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林心如道：“不止是貌美，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皇上怎受得了啊？秦蓉，你有福了。”
林心如不知“蕭妃”此話何意，隻得道：“謝娘娘厚愛。”
“蕭妃”最後望了林心如幾眼，“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在這裏受苦的，好好在這等著吧！”說罷轉身緩緩離開。
林心如望著“蕭妃”娉婷嫋娜的背影，心裏起了一層疑雲，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蕭妃”此去之後再也沒有來過，“洪婆婆”那兒卻也無其他什麽消息。眾女一連等了十幾天，終於有一日，“洪婆婆”把眾女召集起來道：“大家聽好了，待會兒被我選中的要好好伺候皇上用膳，萬事小心，聽見了沒有？”
眾女答道：“聽見了。”“洪婆婆”便走進隊列，揀看得順眼的挑了幾個，經過林心如身邊時，竟繞了過去。林心如心知不對，忙叫住“洪婆婆”問道：“洪婆婆，東風起了嗎？”
“洪婆婆”聲音平平道：“東風吹不起了。”
林心如大鄂，“為什麽？”
“娘娘身子弱，不能吹風。”“洪婆婆”說罷不再理她，又選了幾個民女之後，帶著她們徑自走了。
林心如咬唇呆站了半晌，知道有“蕭妃”從中阻攔，自然是不能再指望“洪婆婆”了。眼珠一轉，已想到一個法子，從塌上拿起了自己的琴，纖指輕撥，琴聲悠揚，彈的正是羅嘉良初次見到她時的那首曲子。
羅嘉良正和“蕭妃”在艙內喝酒享樂，旁邊還有大群的宮女服侍。
飾演宇文化及的張衛健有事稟報，進來就驅散了所有的宮女，羅嘉良卻不當迴事兒，和張衛健說了幾句笑話，便把他當空氣一般，自顧自和“蕭妃”打情罵俏去了。
張衛健見了實在不耐，心裏暗罵一聲，道：“皇上，臣有正事稟報。南巡已經完畢，咱們是否暫不迴長安，到東都洛陽住一天呢？”
羅嘉良和“蕭妃”對望一眼，握著“蕭妃”的手笑問道：“洛陽？東都洛陽我們建了一座宮殿都沒去過，你說要不要去？”
“蕭妃”側頭含媚道：“皇上，您的話就是聖旨，臣妾哪敢多說一句啊？”
羅嘉良哈哈大笑起來，拍了一下“蕭妃”的手，道：“可真有你的！真會討朕開心，真是會說話啊！”說著摟過“蕭妃”，湊嘴往“蕭妃”臉頰上親去。
還未吻上“蕭妃”的臉時，一陣清悠婉轉的琴聲驀然響起，絲絲縷縷隱隱傳來，直觸及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羅嘉良聽到琴聲，臉色猛地大變，鬆了摟著“蕭妃”的手，一言不發，眼色暗沉，直如山雨欲來前天空中最濃厚的陰霾。
“蕭妃”也聽到了琴聲，見羅嘉良神色不對，不禁一愣，問道：“怎麽了，皇上？”
羅嘉良正眼也不瞧她，神情嚴肅道：“去，別吵。”凝神聽那曲子傳來的方向，站起身來緩緩向門口走去，似想要離那天籟之音再近一些。
“蕭妃”已聽出是這支曲子的問題，趕著追上來道：“皇上，您要是想聽曲子，讓臣妾為您彈奏一曲吧！”說著不等羅嘉良的同意就揚聲喊道：“好了，備琴！”
“滾開！”羅嘉良猛地推開“蕭妃”，在“蕭妃”將要摔倒時又突然扯住了“蕭妃”的衣裳，卻瞬間腦中如遭雷擊，想起了另外一人。此情此景宛如就在昨日，清麗秀雅的容顏似蓮花一般在羅嘉良的腦海中徐徐綻放。
張衛健見羅嘉良不聲不響地呆呆聽了半晌，低聲提醒道：“皇上。”
琴聲依舊不疾不徐地響著，那般悠遠，卻又那般觸手可及，羅嘉良臉色瞬息萬變，終於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聽，一字字吐出一個名字來：“李蓉蓉！”
張衛健心裏也是一震，疑惑道：“李蓉蓉不是已經死了嗎？”
羅嘉良定定地盯著一處方向，喉頭上下滾動，半晌道：“快傳撫琴之人！去，去！”說罷便如失魂落魄一般，緩緩走迴去坐了下來，十指交叉抵著下巴，一句話也不說。
“蕭妃”心裏極是不痛快，蹙眉問張衛健道：“丞相，誰是李蓉蓉？皇上為什麽會對她神魂顛倒？”
張衛健現在也是滿心不能平複的震驚，沉聲道：“她是李渾的女兒，皇上曾經向她求親被她拒絕，可她失蹤了多年……娘娘，你可知道誰在撫琴？”
“蕭妃”思量著道：“這首曲子我從來沒聽過，肯定是個新來的……莫非是她？”
“她叫什麽？”
“蕭妃”迴想道：“新上船來的民女，樣子長得實在不錯，可她的名字好像叫什麽……秦蓉。”
“秦蓉？”張衛健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羅嘉良卻不管三七二十一，驀然叫道：“傳――秦蓉！”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林心如彈這首曲子的本意是想吸引羅嘉良的注意，可彈著彈著，琴聲中的無限哀思又勾她想起了諸多往事來，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浮現，那些又悲又苦的記憶，如洪水般瞬間將她的心淹沒，整個人也不禁慢慢沉浸在了琴聲中，怔怔呆望。
突然之間一陣騷動，靜靜聽她彈琴的眾女都迴過神來，恭立在一旁，卻是“洪婆婆”到了。“洪婆婆”走到塌前，見林心如也不起身行禮，輕哼一聲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真的是你，跟我來。”
林心如一愣：“去哪裏？”
“洪婆婆”皮笑肉不笑道：“現在風起了！”
“我可以見皇上了？”
“是，跟我來吧！”
林心如強自按捺住心中翻滾的激動，抱著琴跟著“洪婆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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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東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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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攝影機緩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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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立於場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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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攝影機迅速分機捕捉林心如和飾演洪婆婆演員的麵部表情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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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如婉轉笑道：“我隻是希望能見到皇上，隻要被皇上相中，不但我可以錦衣玉帛，我家裏人也可以一吐冤氣了，小女子是放手一搏，當然萬事俱備了！”
“洪婆婆”雙眼微微一睜，慢條斯理地問道：“那……東風呢？”
林心如一愣，“東風……在哪裏呀？”
“洪婆婆”壓低了聲音：“東風就在你麵前。”
林心如霍然明白過來，向“洪婆婆”盈盈行禮道：“那就麻煩洪婆婆起風了。”
“蓉蓉真乖！”“洪婆婆”撫了撫林心如的肩膀，“我以後會很疼你的。”
“謝洪婆婆！”林心如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想到馬上便能見到羅嘉良，不禁又是緊張又是憤恨，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彌漫心間。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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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妃”聽說龍舟上又新上來一批民女，便派人去召了“洪婆婆”來問道：“洪婆婆，剛上船這一批怎麽樣啊？”
“洪婆婆”賠笑道：“迴娘娘，除了一個比較特別以外，其他都是些腳踩牛糞的俗等村女。”
“哦？”“蕭妃”一麵戴耳環一麵笑道，“你言下之意就是這個特別的對我會有一些壓力了。說來聽聽，她怎麽個特別法？”
“洪婆婆”見“蕭妃”站起身來，忙討好地為她披上外衣，道：“先不說姿色，她與其他的登船女不一樣，全無驚恐之態，而且是有備而來，看來矢誌要在後宮爭一位了。”
“有這樣的事？”“蕭妃”興味大起，“所有人都害怕一入侯門深似海，此女卻恨入侯門。你雖然不提她的外貌，她肯定絕非一般的庸脂俗粉，那與我相比又如何呀？”
“洪婆婆”輕聲道：“與娘娘各有風韻。”
“蕭妃”微哼一聲，“聽你這麽說，那肯定絕非凡品了，她叫什麽名兒啊？”
“她叫秦蓉。”
“哦？秦蓉？”“蕭妃”輕輕笑道，“我對這個秦蓉有一點興趣，帶我去見一見，也讓我見識一下這個連洪婆婆也另眼相看的美女。”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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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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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女正在房內嬉戲玩耍，忽聽外麵通報一聲“蕭娘娘到――”，都忙起身排列，見“洪婆婆”陪同著一個相貌嫵媚、體態妖嬈的宮裝女子走了進來，知道是“蕭妃”到了，齊齊行禮道：“拜見蕭娘娘！”
“洪婆婆”也不搭理她們，拿眼瞥著一行隊列的末尾在“蕭妃”耳邊輕聲道：“就是最後麵的那一個。”
“蕭妃”高抬著下巴，嫋嫋娜娜地走到了隊列的後端，伸手抬起林心如的下巴，眼睛在她臉上逡巡數轉，妒意大起，閑閑道：“洪婆婆眼光果然不差，吹彈得破，肌膚如雪，可真算得上是美人啊！”
林心如沒想到自己出格的行為竟會把“蕭妃”招來，低著頭小心答道：“比起娘娘民女真是自慚形穢，怎經得起娘娘的稱讚呢？”
“蕭妃”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林心如道：“不止是貌美，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皇上怎受得了啊？秦蓉，你有福了。”
林心如不知“蕭妃”此話何意，隻得道：“謝娘娘厚愛。”
“蕭妃”最後望了林心如幾眼，“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在這裏受苦的，好好在這等著吧！”說罷轉身緩緩離開。
林心如望著“蕭妃”娉婷嫋娜的背影，心裏起了一層疑雲，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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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妃”此去之後再也沒有來過，“洪婆婆”那兒卻也無其他什麽消息。眾女一連等了十幾天，終於有一日，“洪婆婆”把眾女召集起來道：“大家聽好了，待會兒被我選中的要好好伺候皇上用膳，萬事小心，聽見了沒有？”
眾女答道：“聽見了。”“洪婆婆”便走進隊列，揀看得順眼的挑了幾個，經過林心如身邊時，竟繞了過去。林心如心知不對，忙叫住“洪婆婆”問道：“洪婆婆，東風起了嗎？”
“洪婆婆”聲音平平道：“東風吹不起了。”
林心如大鄂，“為什麽？”
“娘娘身子弱，不能吹風。”“洪婆婆”說罷不再理她，又選了幾個民女之後，帶著她們徑自走了。
林心如咬唇呆站了半晌，知道有“蕭妃”從中阻攔，自然是不能再指望“洪婆婆”了。眼珠一轉，已想到一個法子，從塌上拿起了自己的琴，纖指輕撥，琴聲悠揚，彈的正是羅嘉良初次見到她時的那首曲子。
羅嘉良正和“蕭妃”在艙內喝酒享樂，旁邊還有大群的宮女服侍。
飾演宇文化及的張衛健有事稟報，進來就驅散了所有的宮女，羅嘉良卻不當迴事兒，和張衛健說了幾句笑話，便把他當空氣一般，自顧自和“蕭妃”打情罵俏去了。
張衛健見了實在不耐，心裏暗罵一聲，道：“皇上，臣有正事稟報。南巡已經完畢，咱們是否暫不迴長安，到東都洛陽住一天呢？”
羅嘉良和“蕭妃”對望一眼，握著“蕭妃”的手笑問道：“洛陽？東都洛陽我們建了一座宮殿都沒去過，你說要不要去？”
“蕭妃”側頭含媚道：“皇上，您的話就是聖旨，臣妾哪敢多說一句啊？”
羅嘉良哈哈大笑起來，拍了一下“蕭妃”的手，道：“可真有你的！真會討朕開心，真是會說話啊！”說著摟過“蕭妃”，湊嘴往“蕭妃”臉頰上親去。
還未吻上“蕭妃”的臉時，一陣清悠婉轉的琴聲驀然響起，絲絲縷縷隱隱傳來，直觸及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羅嘉良聽到琴聲，臉色猛地大變，鬆了摟著“蕭妃”的手，一言不發，眼色暗沉，直如山雨欲來前天空中最濃厚的陰霾。
“蕭妃”也聽到了琴聲，見羅嘉良神色不對，不禁一愣，問道：“怎麽了，皇上？”
羅嘉良正眼也不瞧她，神情嚴肅道：“去，別吵。”凝神聽那曲子傳來的方向，站起身來緩緩向門口走去，似想要離那天籟之音再近一些。
“蕭妃”已聽出是這支曲子的問題，趕著追上來道：“皇上，您要是想聽曲子，讓臣妾為您彈奏一曲吧！”說著不等羅嘉良的同意就揚聲喊道：“好了，備琴！”
“滾開！”羅嘉良猛地推開“蕭妃”，在“蕭妃”將要摔倒時又突然扯住了“蕭妃”的衣裳，卻瞬間腦中如遭雷擊，想起了另外一人。此情此景宛如就在昨日，清麗秀雅的容顏似蓮花一般在羅嘉良的腦海中徐徐綻放。
張衛健見羅嘉良不聲不響地呆呆聽了半晌，低聲提醒道：“皇上。”
琴聲依舊不疾不徐地響著，那般悠遠，卻又那般觸手可及，羅嘉良臉色瞬息萬變，終於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聽，一字字吐出一個名字來：“李蓉蓉！”
張衛健心裏也是一震，疑惑道：“李蓉蓉不是已經死了嗎？”
羅嘉良定定地盯著一處方向，喉頭上下滾動，半晌道：“快傳撫琴之人！去，去！”說罷便如失魂落魄一般，緩緩走迴去坐了下來，十指交叉抵著下巴，一句話也不說。
“蕭妃”心裏極是不痛快，蹙眉問張衛健道：“丞相，誰是李蓉蓉？皇上為什麽會對她神魂顛倒？”
張衛健現在也是滿心不能平複的震驚，沉聲道：“她是李渾的女兒，皇上曾經向她求親被她拒絕，可她失蹤了多年……娘娘，你可知道誰在撫琴？”
“蕭妃”思量著道：“這首曲子我從來沒聽過，肯定是個新來的……莫非是她？”
“她叫什麽？”
“蕭妃”迴想道：“新上船來的民女，樣子長得實在不錯，可她的名字好像叫什麽……秦蓉。”
“秦蓉？”張衛健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羅嘉良卻不管三七二十一，驀然叫道：“傳――秦蓉！”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林心如彈這首曲子的本意是想吸引羅嘉良的注意，可彈著彈著，琴聲中的無限哀思又勾她想起了諸多往事來，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浮現，那些又悲又苦的記憶，如洪水般瞬間將她的心淹沒，整個人也不禁慢慢沉浸在了琴聲中，怔怔呆望。
突然之間一陣騷動，靜靜聽她彈琴的眾女都迴過神來，恭立在一旁，卻是“洪婆婆”到了。“洪婆婆”走到塌前，見林心如也不起身行禮，輕哼一聲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真的是你，跟我來。”
林心如一愣：“去哪裏？”
“洪婆婆”皮笑肉不笑道：“現在風起了！”
“我可以見皇上了？”
“是，跟我來吧！”
林心如強自按捺住心中翻滾的激動，抱著琴跟著“洪婆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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