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城來後,看到媳婦喝的醉醺醺的,手裏還拿著酒杯,步態有些輕飄,如同柳絮輕舞一般,眼神有些迷離,仿佛在尋找著什麽,最後跌撞進楊城的懷裏。


    “嘻嘻,你來了,我沒喝醉,我還能再喝。”


    這喝了酒的人,說自己沒醉,多半是已經醉的深沉。


    “好,沒喝醉,迴去我再陪你喝。”楊城甚是歡喜,成婚這麽久除了在床榻上,還沒見過媳婦這般失態。


    等到裴瑾遠來,便看到喝得爛醉如泥沈舒禾癱坐在那裏,過去將人抱起,卻不料人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是誰,放開我,你敢欺負我,我夫君是侯爺。”


    裴瑾遠被突然這麽一咬,倒吸一口氣,望著懷中的女人,一言不發。


    沈舒禾卻得寸進尺,用力的扭動著身子,又掐又打的,


    “我又不是徐姐姐,叫你敢欺負我,我要你好看。”


    裴瑾遠也是無奈,隻好任憑她又說又打的,誰知道人家打罵了兩句,又哭了起來。


    “哇,裴瑾遠你在哪裏?有人欺負我,我好難受啊,肚子裏難受,頭也疼。”


    說著時,便越發覺得自己委屈,眸子裏的眼淚就那麽落下來,一邊哭一邊道:“你怎麽還不來,我好難受。”


    裴謹遠搖頭苦笑,他是見過不少喝醉酒耍酒瘋的,但沒想到有一天會變成被耍的那個,還不能怎麽樣。


    剛一上馬車,沈舒禾就發出“嘔”的聲音,裴謹遠忙輕拍她的後背,扶著她坐好。


    “可有好受些?”


    沈舒禾伸出手指,戳了戳裴謹遠臉,一邊戳一邊道:“是裴謹遠啊!有人打我頭,疼。”


    裴謹遠歎了口氣,誰知人家說了這兩句,往他身上一靠,就那麽帶著傻笑睡去了。


    第二日,沈舒禾醒來時,感到頭部微微脹痛,昨夜的記憶逐漸浮現在腦海裏,她記得昨夜她和二位姐姐一同品酒,後麵是怎麽迴來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什麽不妥的,她不禁輕笑一聲,心想:看來昨晚是真的喝醉了,應該沒鬧什麽笑話吧!


    “醒了。”


    沈舒禾突然聽到自家男人的聲音,赤足下榻忙跑過去抱住他:“你迴來啦!”


    抬頭望著他,眉頭微蹙,不解地問道:“你這臉怎麽了?”


    裴謹遠挑了挑眉,拖著腔調,“被野貓抓的。”


    沈舒禾茫然啊了聲,像是沒聽懂他的話:“好端端的怎麽會被貓抓,感情你這幾日都抓野貓去了。”


    誰知道她語音剛落,裴謹遠就將她攔腰抱起,沈舒禾猝不及防,一下子羞紅了臉,嗔道:“這一大早的,一迴來就想那事。”


    她昨日喝了酒,現在渾身還不得勁,這男人又幾日沒做那事了,她這小身板肯定不夠他折騰。


    這麽想著間,就被扔到榻上,雖都墊著被褥,但還是有些疼痛,忍不住道:“你瘋了。”


    裴謹遠卻沒理她,脫掉衣衫,露出大大小小抓痕和牙印。


    沈舒禾頓時震在那裏,下意識地道:“你這是幹嘛去了,被誰抓成這樣?”


    裴謹遠唇角小幅度扯了下,緩慢地道:“需要我幫你迴憶一下麽?”


    沈舒禾心中泛起不好的念頭,咬著紅潤的唇兒,低聲問道:“這不會是我弄的吧!”


    她捶了一下腦瓜子,可腦中一片空白,又問道:“我昨晚是怎麽迴來的?”


    裴謹遠歎了口氣,“擦藥,以後不許再喝酒。”


    沈舒禾原想爭辯,看著他黑著臉,又被自己撓成這樣,有些心虛,隻好閉上嘴,幫他擦藥。


    擦好藥,幫他穿好裏衣,沈舒禾狗腿子的幫他揉肩捏腰,“侯爺,累了吧!看你這幾日都忙壞了,躺下再休息一會。”


    “嗯。”裴謹遠閉著眼,昨晚他怕她第二日醒來難受,一直守著她又是喂水又是按摩。


    偏她這種酒品不好的,又哭又鬧的,折騰了半宿,是有點累了。


    沈舒禾下了榻,輕聲地問春燕:“我昨晚喝醉了?”


    春燕掩嘴一笑,把昨晚她如何折騰,吐了裴謹遠一身汙穢,裴謹遠又如何照顧她說了一通。


    沈舒禾聽完一愣,隨即麵上漲的通紅,這之後,她但凡喝酒也沒再超過三杯。


    接下來的日子,裴謹遠依舊很忙,盡管在府裏也是兵書、地形圖不離手。


    沈舒禾越發確定有什麽事要發生了。


    到了小年夜這一日,京城裏送來了一個消息,皇帝駕崩了。


    雖說上次皇帝中毒被救了過來,但也不過是迴光返照,而楚王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最後被他流放到嶺南。


    而鎮國公還在試圖拉攏兵部尚書時,驃騎大將軍穆彭已帶著大軍趕到京城,等皇帝一駕崩,慧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登上了帝位。


    這時五皇子見局勢已無法逆轉,便請命前往封地,永不再入京,唯一的要求就是帶著劉德妃一同前往。


    新皇也覺得自己剛登基,朝堂不穩,若是不同意,怕對方來個魚死網破,遂封五皇子為晉王,即日前往並州。


    沈舒禾和裴瑾遠身處邊陲之地,得到這些消息時,慧王早已坐熱了帝位。


    沈舒禾一聽這事,自然是擔心沈家和侯府,畢竟在京城時兩家就把慧王得罪透了,這裏距離京城又那麽遠,等知道什麽消息的時候都已經晚了,帝王更迭,朝局動蕩,怕是都會受到波及。


    而裴瑾遠似乎早知道這個結果,很是平靜地道:“嶽父身為吏部尚書,是前朝重臣,新皇剛登基,況且先皇並未留下遺詔,這位置來得名不順言不正,他並不敢輕舉妄動。”


    沈舒禾蹙眉道:“可是我爹和新皇向來不和,彼此之間不知道私底下使了多少手段,如今新皇登基,怕是他記掛著往日的恩怨,再者我來陵州前又把他給得罪了。”


    裴瑾遠卻搖頭道:“就因如此,如今新皇行事需更加謹慎,若他擅動前朝老臣,如何堵住悠悠眾口,這皇位又不是他一人能坐。”


    沈舒禾聽他這麽一說,懸著的心也放下一半,之後裴瑾遠便派了人前去京中打探消息。


    或許因為這個事兒吧,晚間的時候二人默契的有些沉默,裴瑾遠也少些溫情,而是直奔而來,像是在發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後,瘸腳侯爺想娶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毛驢11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毛驢11並收藏重生後,瘸腳侯爺想娶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