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教授在江南城市學院的大講堂上慷慨激昂地講的他的一篇名為《愧對先祖》的爛文章,台下的學生們聽得麵有難色,正當他又一次唾沫橫飛濺滿地時,雲支先生輕輕地推門進來了。


    “嗬嗬,同學們好。”雲支先生向眾學生熱情地打招唿道。


    “雲支先生好,雲支先生好。”學生們紛紛起身迎道。


    客套完了之後,雲支先生麵帶著微笑徑直走上了神教授所在的大講壇,就這麽氣宇軒昂,並排地站在了自命不凡的神教授旁邊,這個時候很自然地神教授也停止了念他的“禪頭經”,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問了句:


    “你是誰啊?這裏是我的課堂,請你出去~”


    “嗬嗬,你連我是誰都不曉得,也敢來我江南省混?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句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啊?”雲支先生說著,想了想,接著不客氣地反駁道:“再說了,這課堂也不是你的,這裏是國家的課堂,華國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進來?”


    頓時,台下一片哄堂大笑。


    “你。。。你。。。你。。。你怎麽能對我如此無禮?”神教授結結巴巴地又說了一句,此時他已經氣鼻子都歪了。


    “誒,不對啊,你不是說你們辦是論壇麽?今天我有空,所以來這裏和你論論啊,怎麽不歡迎麽?”雲支先生臉十分不屑地一揚又說了句。


    “我們歡迎先生,我們熱烈歡迎先生的到來。。。”台下的學生們異口聲地迴道,在任何時候,民眾的眼睛永遠是雪亮的。


    “你,你,給我下去。。。滾下去。。。滾下去。。。”神教授麵對四麵楚歌的情景,又抽風式地說了句,此時他的內心依然十分地不服氣,本來還帶些書生氣的圓臉,才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扭曲地像“西特勒”那般滑稽了。


    “教授大們,你這叫做有辱斯文,你知不知道?”雲支先生說著,又接著衝著門外吼了一句:“等等,我還有小夥伴呢,你們進來吧。”


    話音剛落,在眾學生紛紛迴頭相望之機,江南電視台的現場直播組的原班人馬,就扛著大攝像機和其他數台大設備,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看見攝像機,一秒鍾前還兇神惡煞般的神教授,此時又變得無比的溫順可人,完完全全一副敦敦儒儒的讀書人樣,真可謂是變臉比變天還快,不過,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學生們都並不買帳,為了表示抗議和不滿,他們和她們一個個地向神教授豎起了中指表示抗議。


    這個戲謔地場景,一五一十地被攝像機記錄了下來,接著在十分之三秒的時間內,通過和平鴿衛星係統,迅速地傳遍了整個華國。


    “誤會,誤會,同學們,這是個誤會啊。。。”神教授連忙裝出一副十分難看的嬉皮笑臉,妄圖乞求學生們的原諒。


    “沒什麽可誤會的,是人是鬼,你自己心理最清楚了,好了,我們,坐下來再說吧。。。”雲支先生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平靜地說道。


    當然,都到這個份上了,神教授也隻好黑了一下臉,向後退了幾步,有些不雅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這種人沒別的,就是把麵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誰都知道,這個時候的神教授其實比那些熱鍋上的螞蟻還難受萬倍。


    “神教授,你說過,華清大學的‘老子和恐子打架,要幫誰?’這種問題不能出是不是?出了便是對先祖的大不敬是不是??”雲支先生首先發問道。


    “嗯,對,我是說過,恐子是我們華國的萬聖師表,這樣的問題,就是對恐老夫子的大不敬。”神教授用手撐了兩下眼鏡,然後又鼓了兩下腮邦子迴道。


    “嗬嗬,錯,而且是大錯特錯,汝等一家之言,又何以足信,你信恐,尊恐,那是你自己的事,他可既不是我的師,更不是我的祖先,請大教授你啊,別亂跪祖宗,更不要隨便代表我們華國人,因為你不配!”雲支先生毫不客氣地訓道。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神教授顫顫微微地道。


    “都什麽時代了?還尊什麽恐子?你自己白吃也就算了,難道要我們全體華國人跟你一樣麽?還有那個什麽丁憂?”雲支先生大笑道。


    “丁憂又怎麽了?”神教授連忙反問道。


    “人都死了,還要子女守孝三年,這是典型的形式主義,真要孝敬,你得在父母在世時,多陪陪他們,多關心關心他們,而且,現在這高物價水平,要子女什麽都不幹,光在墳頭哭,你讓我們還活不活了?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雲支先生說著,“啪”地一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接著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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