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的詩作,當然一如既往的好,甚至比前兩天寫的更好,看得一旁的老友諸葛青那叫一個愛不釋手。


    “賢弟?喜歡麽?”江郎問諸葛青道。


    “嗯,大哥的詩,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小弟,小弟了,當然甚是喜歡~”諸葛青十分激動地道。


    “那好,為兄去裏屋睡會,賢弟可以慢慢欣賞,不過還請賢弟幫忙,照看一下這灶台上的燉著的大公雞。”江郎囑咐道。


    “這個自然,大哥放心便是~”諸葛青點點頭迴道。


    接下來的三四個時辰,對於江郎來說,又是在無牽無掛的美夢中度過的,終於在晚飯時分,江郎醒了過來,接著他長長地懶腰,走出了草廬。


    此時的江郎發現,諸葛青仍然在拿著自己的詩作,聚精會神地品摩著,再轉頭望向灶台,那隻足斤足兩的大公雞,已經被從鍋中撈出,妥妥地放在錦盒之中。


    “賢弟~”江郎十分滿意地衝著諸葛青叫了一聲。


    “噢,江兄,你醒了。”諸葛青抬起頭來笑了笑迴道,接著他放下墨寶,又十分關心地問了句:“兄長,睡得可好?”


    “好,甚好。。。”江郎點點頭道。


    “江兄,時辰不早了,我看我該迴去了~”諸葛青說著,便向江郎作了個揖。


    “誒,賢弟,此言差矣,現在天色擦黑,正是這山中豺狼虎豹出沒的時候,不如,今天就在我這草廬裏借住一宿,明日再迴去如何?順便啊,也和我這個孤老頭作個伴。”江郎道。


    “好啊,一切聽江兄的便是。。。”諸葛青迴道。


    接下來是兄弟倆美美地吃了一頓晚飯,在談笑風聲之間,還有美酒,明月相伴,晚飯過後,時辰又差不多了,於是乎,江郎抓著諸葛青的手,便一同奔向了菜園。


    照例,在黑暗之中,江郎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錦盒,也照例,江郎向黑暗的深處恭恭敬敬地問了句:


    “姑娘,你在麽?老夫又來了~”


    隻聽又是一陣琴聲響起,風中便送了來一曲《瀟湘水雲》曲畢,接著響起的是《廣陵散》,《廣陵散》過後,又連了三首曲子《平沙落雁》,《陽春白雪》和《醉漁唱晚》。


    一連五首,獨琴名曲,中間末曾有一絲間斷,聽罷隻聽一旁的諸葛青大聲讚了一句:“好!”


    聽到這中氣十足地一個“好!”字,這時候神秘女聲才終於開口說道:


    “嗬嗬嗬嗬嗬~先生,你真不夠地道,帶了朋友來,也不跟小女子說一聲。”


    “嗬嗬,抱歉地緊,隻陶醉在姑娘的琴聲中了,忘了給姑娘介紹了,這位是我的賢弟,南陽諸葛青。”江郎略有愧意地說道。


    “嗬嗬嗬嗬嗬。。。。沒事,甚至大家都是明人,不像昨天那個。。。。”神秘女聲道。


    明人不做暗事,


    就算是男人本色,


    也是可以大大方方袒然的,


    這就是“君子道”。


    夜黑風高,陰風陣陣,此時江郎不自然地望了一下天,然後說道:“好了,姑娘,時辰不早了,江郎也該告退了,姑娘,你要早些歇息。。。”


    “嗬嗬嗬嗬嗬。。。這個自然,先生走好。。。”神秘女聲再次用她那爽朗清脆的聲音送別了江郎。


    這個夜,江郎和諸葛青兩人,一前一後,信步神遊地迴到了草廬之中,接下來,兩人又同時提筆寫下一首千苦絕唱:


    紅顏知已韻,


    才子佳人筆,


    末曾眸一麵,


    日夜共相思。


    就這麽著,秋去春來,春去秋來,不知不覺間,便過了十年寒署,遇上紅顏知已,對她和江郎來說都是共贏的,因為秋娥的出現,原本頹廢的江郎,又找迴了青春和激情,他的詩作和美名,傳遍了南北王大陸。


    “江郎才驚”這個口口相傳的詞,幾乎婦孺皆知。


    而,她呢,秋娥呢,


    也經過這十年的“逍遙”修行,終於獲得了人身。


    “秋娥,你本是這原野上的一隻妖狐,然經過你五年年來的修行,終成正果,現本座物賜你一付女兒身,你從今天起,便可以做人了。”女媧道。


    “謝謝,娘娘。。。”秋娥迴道。


    接著“啾~”地一計過後,當傍晚時分,睡醒後的江郎從裏屋,有此遲暮地走出來時。。。。


    “嗬嗬嗬嗬嗬。。。。江郎~”秋娥爽朗而清脆地笑道。


    君子道,


    知足常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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