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小男孩灰灰,突然被自己的尿給憋醒了,他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正準備下去解決自己的問題時,


    就在這時。。。


    突然,他瞅見一個淡藍色的人型光圈,緩慢而又晃悠地從牆上一點一點地“引”了進來,這個光圈的輪廓越來越清晰,而且越來越讓小灰灰得十分熟悉。


    當整個“人型光圈”最後被補充成一張完整的臉,那是一張慘白得讓人可怕,並且瘦削到麵無血色年輕男人的臉龐。


    “二叔,你迴來了~”小灰灰很高興地叫了這個“東西”一聲“二叔”,聽到小灰灰的話後,那個由人形光圈補充完整的魂靈,十分僵硬地歪了一下脖子,算是朝著小男孩的方向望了望著,但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接著當他把頭顱位置放正後,便繼續向男孩的旁邊飄啊飄了過去,那裏正安睡著的是小灰灰母親,一個普普通通的黑土地女人。


    再近些,近到隻有離小男孩隻有3公分的地方,這個距離可以說近在咫尺了,這個時候小灰灰也覺察出了有什麽不對勁,他連忙凝住了臉上的笑容,並且用手推桑著自己另一邊的父親,其目的當然是讓他醒過來。


    小灰灰的母親沒有醒,不過小男孩在自己的父親這一頭比較用力,結果自己的父親很快就醒來過來。


    “怎麽了???寶貝?”父親坐了起來,發現兒子有些驚樣,便一邊幫兒子擦著滿頭的盜汗,一邊又小聲地問道。


    “叔。。。他。。。”小男孩接下來隻說了這兩個字,無論父親怎麽問他,他都隻有這兩個字,接著又摸了摸了小孩子的下麵,發現居然尿床了。便連忙大聲叫喚身邊的女人醒來,可是任憑他怎麽叫“淑芬,淑芬”,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就是推,叫不醒。


    她,是在做夢,一個關於他不常聯係的兄弟的夢,女人的家離他弟弟居住的位於天白山的山藥鋪足足有500多公裏。


    夢中,弟弟一直跑著,女人一直追著,一直追著他兄弟的影子跑著,直到一個陌生的鐵道口,前麵弟弟黯然地停下了,女人也停了下,女人感覺自己追弟弟跑了太長時間了,這裏的景致陌生地讓她有些害怕。


    “大兄弟,你怎麽了?”女人問道。


    “姐姐,我被人害了,他將我的屍體就埋在這塊土的下麵,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死得好慘啊~”弟弟哭喪著臉央求道。


    “啊~”地一計大叫,


    女人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時已經躺在了醫院地病床上,見到她醒來,最高興地莫過於他的男人和兒子了。


    原來女人已經莫名其妙地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並且在此期間不斷地口中念著誰也聽不懂的胡話。無奈之下,男人隻能把女人送到了醫院裏。


    可是,醫院所有儀器檢測的結果又是全部正常,女人體內連感冒病毒都沒有,最後還是村裏的半仙靈光,知道這種現象在老輩人口中叫:“鬼勾魂”。


    “淑芬,你怎麽了?”男人問道。


    “柱子,我兄弟,他沒了,他沒了,我們,我們趕快報案。。。”女人用圓溜溜地眼睛瞪著自己的男人說道。


    男人向來很相信自己的妻子,可這事確實太過於蹊蹺,無奈之下,這個叫“柱子”的男人,顫顫微微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按下了這個不同凡響的報案電話。


    大陽市巡捕房早在3天前,就已經接到報案說,在村民季玉梅的家中的院子裏,發現了一件被血染紅了的迷彩服,經這麽多天的調查走訪,最後確定,這件衣服屬於失蹤7天的張立。


    所謂的失蹤案,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人就像從人間一下子像水分子一樣蒸發掉了一樣。其實,這種案子很難破,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找不到屍源,在沒有屍源的情況下,巡捕,判斷失蹤者是生是死都十分困難。


    “小李,你怎麽看?”王捕頭問在一旁忙碌的法醫道。


    “探長,依我多年的經驗看,這個被害人身中13刀,這。。。出血量嘛大概大於200以上,也就是他體內有一半的血都流失掉了。。。。我估計他很難活著走出這個村子。”李法醫義正言詞地分析道。作一名年輕老法醫,對他的工作經驗給了他自信心。


    隻有一個人認認真真,並且一心一意,誠心誠意地在某一領域內工作多年,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十分專業的行業專家。


    工作中都講究個分工合作,相互配合,王捕頭雖然在行政上是法醫的上級領導,但在物證的收集和分析方麵還得聽法醫官的。


    “好吧,這又是一起嚴重的殺人案件。”王捕頭喃喃地說著,接著便向自己的手下布置的任務:“小黃,老王,你們倆辛苦再在好好周邊找找,看看還有什麽關於張立的線索沒有,錢豹,我們找這個女人帶迴去問問。”


    無疑,現在季玉梅,這個剛過三十的漂亮女人的嫌疑最大,因為那件被紮出了十三個窟窿的血衣畢竟是在她家被發現的,現在不抓她抓誰,所以她很快便被請進了巡捕房,錄起了口供:


    “姓名?”


    “季玉梅。”


    “性別?”


    “女。”


    “家庭住址?”


    “大陽市紅方村”


    “職業”


    “個體商販。”


    “認識被害人張立麽?”


    “認識,他是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們一起采山藥,賣山藥。”


    這裏是隻有一盞燈,兩個辦案人員和一個嫌疑人的封閉審訊室,作為被訊問者,季玉梅當然隻能探員們問什麽,自己迴答什麽,並且,季玉梅表現地十分自然和放鬆,所以王捕頭也沒有把她列為嫌疑對象。


    在那種地方,能保持鎮定自若的隻有兩種人:


    第一種是:心理素質超好,即累犯或者慣犯,


    另一種:就是無辜者,因為根本沒做過當然不怕鬼敲門了。


    不過,紙始終包不住火,臨了臨了,季玉梅還是說出了那句不該說的話:


    “王捕頭,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吧,我跟張立真的隻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其他真的沒有一點點關係。”


    “誒?不對!我們沒有問你和張立還有其他關係啊,你那麽緊張幹什麽?”王捕頭連忙截住了季玉梅的去路。


    “坐下!!!”兩探員怒喝一聲!


    一小時二十分鍾過後,隻聽“鈴~”地一計,


    電話響了,錢探員拿起來接聽後,才知道對方是從500公裏外的安市巡捕房打來的。


    “喂,老王,最近身體還好麽?”電話問候了一聲道,老朋友很久不見,第一句話必然是寒喧。


    “還行,有事麽?”王捕頭迴道。


    “是這樣的,我們這裏有個報案,有位女士說她在大陽市的兄弟被人殺害後被埋在了鐵道邊上了,有這迴事麽?”對方說道。


    “他兄弟叫什麽?”王捕頭很有興趣反問了一句道。


    “噢,她說了叫張立。”對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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