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送朱倩迴醫院,鍾小星迴到了警局。


    “你怎麽迴來了啊?”馬明東看到他進來後不解問。


    “睡不著,就想來看看案件信息。”


    “你真拚啊。”


    坐在椅子上,馬明東說:“烏頭堿配合河豚毒素,對方是有一定的化學知識,不然提取藥物就是個問題。”


    鍾小星點頭:“確實,而且對方要實驗,那一定會買大批量的,隻能用這條線索去查。”


    今晚是郝曉麗值班,她進入辦公室看到鍾小星後吃驚走過來。


    “你姐不是說晚上你要帶你女朋友去見她們,你怎麽迴來了啊?”


    “結束了,送她迴家就來了啊,你剛才去哪裏了?”


    “去檢測室,傍晚郭隊去許誌河家裏把他放家裏的藥拿迴來了,我正在檢測。”


    “等報告嗎?”


    “嗯,在等報告。”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拿起桌上報告說:“你們覺得是不是那個女的。”


    馬明東道:“按照你們今天說的,她的嫌疑很大,郭隊找到那女人了嗎?”


    郝曉麗搖頭:“拿給死者周遭人辨認,但都說看不清,可能是把自己包裹太嚴了吧。”


    鍾小星問道:“那通話記錄呢?”


    “死者的通話記錄太多了,不管是通訊錄還是陌生號碼一大堆,還在排查。”


    在警局待到了12點,鍾小星才迴到家休息。


    早上剛起來,他就接到了郭少鴻的電話:“小星,等會到局裏來我這裏下。”


    “好的,郭隊。”


    進入刑偵一組的辦公室,郭少鴻對著他招了招手。


    原來昨晚查看酒店監控的同事發現一條線索。


    酒店的監控可以保存半年,而死者許誌河在酒店的包間也是半年前開始的。


    這半年期間,他們發現一個規律,每逢星期五晚上,隻要許誌河進入房間,一名女的都會出現,時間也非常固定,都是晚上9點左右。


    通過對那名女子和當時視頻女子進行對比,身材非常相像,女子每次來都會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郭少鴻說:“由此可斷定,兩人這半年裏的私會都是固定的,也證明了一點,他們根本不用去聯係。”


    鍾小星看著視頻裏的女子說:“還包裹這麽嚴實,就是怕被認出來,為什麽怕被認出來呢,是她的身份敏感嗎,如果敏感,早上兩人還一起離開?”


    郭少鴻點頭:“有一點讓我們很納悶,怕被認出來所以才把頭包得這麽嚴實,就連出來也一樣,但卻和死者大搖大擺出來,耐人尋味啊。”


    “郭隊,視頻我能拷貝一份嗎?”


    “可以,你拷吧。”


    帶著視頻迴到辦公室繼續查看。


    他把每次女子出現的清晰圖片去做截圖,一一對比尋找她身上的特征。


    每次女子都是一個人來,然後是許誌河帶她離開。


    既然要上他的車,為什麽還要包裹這麽嚴怕被人認出來呢,如果怕不是應該前後腳離開才對,這麽正大光明兩人一起,這說不太通啊。


    這時他鬆開食指看著截取的照片,打開圖片工具導入圖片,他放大屏幕照片裏那女人的後背。


    “芳姨,你們來看看。”


    於芳走過來,看屏幕說:“這是紋身嗎?”


    “是紋身,更貼切的應該是‘刺符’,那些密密麻麻的是經文,這是佛國特有的。”走過來的鍾誌辛說道。


    “既然是這種紋身,那就去問問許誌河身邊的朋友。”


    鍾小星把圖片發給了郭少鴻,沒一會郭少鴻就進入了辦公室:“這是那女人身上的嗎?”


    “是的,是佛國特有的‘刺符’。”於芳說。


    “好,那我帶人去問了。”


    有了特定的紋身,終於在許誌河的一朋友口中得出了女人的身份。


    鍾小星看著審訊室的女人,身型完全對上,應該是她沒錯了。


    郭少鴻開口問:“遊馮娟對嗎?”


    她點頭:“是的,我是遊馮娟,不知道你們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郭少鴻問:“認識許誌河嗎?”


    聽到許誌河,遊馮娟的瞳孔微微一縮,但很快她點頭說:“認識,但不是很熟。”


    郭少鴻拿著一張照片來到她麵前,當看到照片裏包裹嚴實的女人,遊馮娟表情微微一變。


    “這是你吧?”郭少鴻說道。


    遊馮娟搖頭:“不是。”


    郭少鴻又拿出了一張照片,遊馮娟道:“不是我。”


    郭少鴻道:“請你看清楚下,遊馮娟你認為你包裹嚴實就可以了嗎,這三分之一的紋身,不,應該說是‘刺符’你應該很熟悉吧。”


    遊馮娟的視線從照片中移開,她那雙穿著黑絲的雙腿不由自主向後縮。


    “雖然這個女人的紋身和我一樣,但真不是我,你們認錯了。”


    郭少鴻說:“‘刺符’是佛國特有的祈福方式,確實很多人都會出國去紋,如果你說這女人不是你,那希望你配合下,我的同事要給你背後的紋身拍照下,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遊馮娟停頓了幾秒後點頭:“可以。”


    玻璃牆另一邊,鍾小星問一名警員:“遊馮娟的職業是什麽?”


    那警員說:“全職太太,她丈夫是一名機長,跑國際線的,你猜她丈夫現在正飛哪裏?”


    鍾小星道:“佛國。”


    警員點頭說:“是的,就是佛國,而遊馮娟在還沒結婚的時候做過空姐,聽說是結婚懷孕後,丈夫不讓她跑,應該是擔心孩子沒人照顧吧。”


    “難怪身材這麽好。”


    旁邊的另外一人說:“機長經常不在家,難怪能這麽固定去約會,這是把孩子扔家裏嗎,心夠大的。”


    “不是的,為什麽會選在這個日子,每到星期五,孩子都會送到他爺爺奶奶家,星期天才去接迴來,他丈夫正常雙休都在飛的,如果沒有飛,她好像也沒有來吧。”最先開口的警員說道。


    鍾小星看向玻璃牆,一名女警正拿著相機對著遊馮娟的背後。


    等女警離開,遊馮娟問道:“你們問我許誌河,他怎麽了?”


    “死了!”


    遊馮娟聽完瞪大雙眼,此時她的表情充滿震驚。


    “死了,他死了!”


    郭少鴻道:“是的,死了,所以希望你說出事情,他死前可是接觸你的,如果不是你殺的,你要說出實情來為自己洗脫。”


    “不,不是我,我沒殺他,那天迴去時候還…………”


    看到郭少鴻的表情,她癱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著,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過了一會她抬起頭:“我說,但希望不要告訴我的家人可以嗎,我求求你們了。”


    “遊馮娟,如果能證明你的清白,證明許誌河的死跟你沒有關係,那我們可以不去詢問你家人。”郭少鴻道。


    遊馮娟撥弄著指甲,她低著頭:“是,我跟他的關係維持半年了,我是石鎮的人,我丈夫也是石鎮的,但因為我丈夫的職業,我們在夏市買了房子,但公公婆婆說喜歡待在石鎮,這裏有他們的朋友,所以每星期我都會帶兒子過來陪他們兩老。”


    “和許誌河認識是在一個聚會,他是個混蛋,看到我後那晚就給我下藥,我被他帶到了酒店,醒來後想去報警,我甚至罵他無恥,但他卻拿出了我的裸照威脅我說如果我去報警,這些東西就會發出去,他坐牢沒事,最多幾年而已。”


    “我很害怕,而他卻在我清醒的時候再一次強行對我那樣,從那時候起,為了不被所有人發現,我隻能和他保持著這種關係。”


    郭少鴻問:“所以你每次來都把自己包裹嚴實嗎,那為什麽每天早上你們卻要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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