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雨剛迴到實驗室,就看到鍾小星正皺眉看著手中的報告。


    她走過來問:“怎麽了?”


    “姐,血液報告全出來了,有一處血型同樣是b型血,但和死者dna不匹配。”


    鍾小雨接過報告:“是啊,不匹配,那證明什麽。”


    “這也證實了我一開始的猜測。死者死亡姿勢,還有比較幹淨的垃圾桶蓋,種種跡象表明,兇手不止一人。”


    “嗯,那我在走一趟,你繼續查。”


    看到鍾小雨去而複返,張勇裕問:“怎麽了?”


    “張隊,又有條新的線索,我們對於血跡的檢查,又有新發現。”


    張勇裕結過看後說:“死者不就是b型的,有什麽問題?”


    “和死者的dna不匹配。”


    “啊!”


    張勇裕吃驚的看著手中dna的檢測報告,他立馬脫口而出說:“當時有第三人在場!”


    “是的,小星說現場所呈現的那些證據,還有死者死亡姿勢,兇手是兩人或者以上的可能性很高。”


    張勇裕點頭:“那我明白了,辛苦了,今晚我們值班,我會在辦公室,下午采集的樣本報告一出來立馬拿來給我。”


    報告在淩晨才出來一部分,鍾小星仔細看著手裏的報告。


    “牆上的那些組織和血跡不隻有死者,還有那個相同血型的那名嫌疑人的,我拿去給張隊就好,姐你要是累就睡吧,還有幾小時我們就下班了。”


    鍾小雨搖頭:“算了,就幾小時,不睡了,我整理下實驗室。”


    來到刑偵二組。


    鍾小星看到正盯著電腦屏幕的張勇裕。


    他先敲了敲門,在張勇裕轉頭後走了進來。


    “張隊,報告出來了,牆壁上不隻有死者一人的dna。”


    張勇裕接過後說:“好的,辛苦了,小星現在沒事了嗎,如果沒事的話坐下,我們聊聊,我想聽聽你對案件的分析可以嗎?”


    鍾小星點頭:“確實沒事情了,還有幾個報告可能要早上才能出來。”


    張勇裕起身來到飲水機麵前接了杯水遞給了鍾小星。


    接過水杯,鍾小星看了下辦公室說:“不是加班嗎,怎麽就張隊你自己?”


    “都派出去查了,小星,死者叫曾文棟,一名打工的,死前去了君雲酒吧,7月2號,也就是前天晚上11點多一個人從酒吧離開,他經過的巷子是迴家的小路,出巷子再走一會就是他家了。”


    鍾小星看著案情分析板,他說:“當時在君雲時,他身邊有女人吧,而且兩人舉止親密?”


    張勇裕點頭:“是的,我們去了酒吧,調取了監控,他確實是一個人,但中途一名酒促來陪他喝酒,我們也傳喚了那名酒促,她說當晚確實和他喝酒了,兩人認識很久了,摟摟抱抱經常的事情,通過監控我們發現當曾文棟離開後,那酒促還一直在酒吧裏,直到3點多才迴家,她沒有作案時間。”


    “在酒吧裏也沒和誰起衝突嗎?”


    張勇裕道:“沒有,酒促說他當時的心情不錯,有說有笑的,但走時候確實喝得有點多,那酒促說跟他迴去,被他拒絕了,一個人就這樣跌跌撞撞走路離開。”


    鍾小星手托著下巴,他把下午自己腦中模擬的畫麵說了出來。


    張勇裕拿著筆記錄,他有點吃驚,鍾小星的邏輯思維太好了,和自己猜測的大致一樣,甚至他還說出了自己沒有發現的疑點。


    這個鍾小星,真是幹刑偵的料啊,他有點惜才了。


    “小星啊,要不你調來刑偵吧。”


    鍾小星很想說好,但想到係統,想到家人。


    他也隻能無奈說:“哥,別了,我怕我爸把你綁在解剖台上。”


    “哈哈,行吧。”


    張勇裕接著說:“那你覺得這起案件的性質是什麽?”


    “劫財不可能,因為對方貴重物品都在,現在隻能去了解死者的生活圈子,來確定是仇還是情。”


    張勇裕問:“如果是兇手隨機殺人的呢,他們跟死者不認識呢?”


    張勇裕的猜測不無道理。


    鍾小星道:“也有可能,一切還要等摸清死者生活圈子才能確定,而且兇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不見了,這也要查,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的,應該是有我們沒發現的。”


    張勇裕拿出一張照片說:“這是街心公園後門,我的懷疑是翻過牆從公園離開。”


    “圍牆有4米多高吧,當時後門也鎖著,人是怎麽翻過去的?”鍾小星看著照片問。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4米高的圍牆,一般人不借助工具爬不上去,但你們查到了第三者的dna,讓我想到一種可能。”


    “人牆?”鍾小星問。


    “是的,一人踩在另一人的肩膀上,然後翻過去?”


    鍾小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另一個人呢,還有當時一個人手上肯定有死者的血跡,真的是扶著牆,牆上有血印才是。”


    “如果是踩點後作案,那他們一定準備了工具,而一人手上有血跡,他也可以把手包起來去觸碰牆壁,在地上我們也發現了許多帶血腳印,有幾處是那環衛工人的,剩下的,報告還沒出來。”


    鍾小星摸著下巴:“張隊,有可能要去現場再看看,我感覺可能我們遺漏了什麽。”


    “和我想的一樣,等天亮我們一起過去走一趟。”


    早上,交接完,鍾小星和張勇裕坐上車離開了警局。


    兩人來到巷子再次進入現場。


    來到案發地點,鍾小星低頭開始尋找。


    “張隊,你覺得是有預謀還是激情?”


    張勇裕搖頭:“有點沒頭緒,但我更偏向是有預謀,激情的話現場線索不會那麽少。”


    “對了,那枚指紋的報告出來了嗎?”


    張勇裕道:“出來了,是環衛工人的,他當時看到一隻流浪狗向他跑來,他經常喂,也經常撫摸,每次都會脫下手套,這次也一樣,脫掉手套摸了那隻狗,發現垃圾桶有問題,忘記戴上手套打開了蓋子。”


    鍾小星說:“既然指紋排除,那兇手作案時候戴手套的可能性增加了,如果戴了,那預謀殺人的可能性也隨之增加。”


    “是的。”


    鍾小星來到那處采集到死者dna的牆壁,離案發地有點遠,肉眼就能看到摩擦的痕跡。


    閉上眼睛,模擬著案發時的畫麵。


    當時死者走路迴家,那就是說他腦袋還有一絲清醒,但酒精麻痹又讓他反應遲鈍甚至站不穩。


    對方要是有備而來,如果目標也明確,那就是和死者有仇了。


    他來到了鐵門邊,他盯著鐵門,是從裏麵反鎖的,而且從這邊也無法觸碰到鎖,那從這邊開鎖的可能性排除了。


    他抬起頭看向事發地點,鐵門的位置離事發地點還有五六米的距離,對方要從門進入必須走過來。


    張勇裕走過來問:“想到什麽?”


    “我在想對方會不會大搖大擺從這門進入離開。”


    張勇裕道:“有可能啊,因為巷口的攝像頭沒有拍到嫌疑人,那他們是如何進入巷子,不是翻牆就是走鐵門,如果他們當中一個懂得開鎖,那你的猜測就成立了,也佐證了為什麽牆壁上沒有血印。”


    鍾小星聽完拿起相機拍了一張,他說:“張隊,我們去裏麵看看。”


    “好,走。”


    進入公園,兩人穿過公園裏的人工湖向著後門方向走去。


    鍾小星在路過人工湖的時候,停下腳步看了幾眼人工湖。


    繼續向前走,在公園裏七拐八拐來到了後門。


    看著那枚黑色的鎖,鍾小星拿起相機拍了一張。


    他說:“張隊,在現場我們好像沒有發現通向後門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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