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比,現在好像一塊大石一樣壓在陳鋒久的心頭。他雖然不懼怕宗門大比,反而還有些興奮,但他並不能保證自己能在宗門大比之中位列前五。


    還是要刻苦修行啊。


    陳鋒久身上的傷,在服了丹藥之後,有了明顯的好轉,但最好還是不要動用真氣,所以在白天,他隻好繼續淬體的修煉。


    武徒在晉級成為武者之後,依舊可以進行淬體的修煉,隻是大多數人不會那樣做,那樣做,在他們眼裏,隻是浪費時間。


    但旭無常和漱玉常都告訴過陳鋒久繼續淬體境的修煉,是有利於晉級先天境的。


    陳鋒久從來都沒有忘記進行淬體境的修煉。


    如今,他已經快要淬體三重了,這還要多謝漱玉常給的上品固元丹。


    隻是這個進度,仍舊不能讓陳鋒久滿意,距離宗門大比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需要想盡一切辦法提升實力。


    “那就進行任務吧,你現在的實力,勉強可以進行第二關的試煉任務了。”


    【天劍空間】之中,秀雲姐,給出了建議。


    但陳鋒久卻不能接受。


    因為這次的任務不同以往,這次的任務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他現在實力是可以進行第二關的任務,但一次過的幾率太小。


    若是花費很長時間之後,任務還沒有完成,那豈不是白費功夫。


    “其實,你現在的進度已經很快了,沒必要這麽逼迫自己。”


    陳鋒久搖搖頭,說:“不是我在逼迫我自己,而是柳家,師父,乃至整個無量劍宗都在逼迫我。”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我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無量劍宗很可能會跟洛河劍派開戰。”


    “若是在開戰之時,我沒有足夠的實力,我連自己都沒辦法保護,更何況其他人。”


    “其他人?是漱玉常那個小姑娘吧。”秀雲姐調笑道。


    “她?雖然我想保護她,可她不需要我保護,她比我強啊。”


    “那其他人是誰?好像每個其他人都比你強。難道說,你要去保護龐誌?”


    陳鋒久張了張嘴,想了想保護龐誌的那個畫麵——一個死胖子在躲他身後,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頓時什麽想法都沒了。


    “沒有其他人,我隻需要自保就可以了。”


    陽光明媚,空氣清新,雖然有些冷,但也算是冬日裏難得好天氣了。


    陳鋒久一如既往的早起,今天又到了他領丹藥的日子。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無量劍宗的話題人物,若是不早早的趁人不多的時候去領丹藥,隻怕會在領丹藥時被人圍觀。


    隻是他沒想到,今天早早的就有人堵住了他。


    柳鴻世,這個家夥已經不是第一次堵陳鋒久的門了,上次打臉的仇,陳鋒久還沒報,這次,他又來,還想在打他一次臉?


    那柳鴻世可能要失算了,陳鋒久的實力已是大有長進。


    “陳師弟,早啊,這麽早起來,是去領丹藥的吧。隻是這恐怕是最後一次領真傳弟子的那份丹藥了吧。”柳鴻世笑的很開心,嘴都笑的咧開了。


    陳鋒久卻覺得他笑的很醜。


    “別張那麽大的嘴,會嚇到人的。”


    柳鴻世哼了一聲,沒接陳鋒久的話,拉住旁邊的那人,對著陳鋒久說:“聽說你在下次宗門大比時,若是進不了前五,那就要失去真傳弟子的位置了。所以為了幫助師弟你了解一下我無量劍宗宗門大比時各弟子的實力,我特意請來了上次宗門大比時的第十名——馮笑。來,馮笑,向陳師弟問個好。”


    “陳師弟,你好。”


    馮笑真是一點都不人如其名,他連說話,都是扯著嘴角在說話,麵上的神色一點都不變化。


    “你該叫我陳真傳。”陳鋒久對待敵人從來都不客氣。


    “很快,就不是,真傳。”


    馮笑說話不僅很平直,斷句也有些怪異。


    “你是不是麵癱?麵癱取個名字叫馮笑?你有笑過嗎?”


    陳鋒久毒舌三連發,馮笑隻是麵皮抖動了一下,接著抽出長劍,對著陳鋒久說:“請,指教。”


    就知道會是這樣,陳鋒久抽出青冥劍,對著馮笑點點頭。


    “來吧。”


    馮笑的進攻很有章法,一進一退之間,有些軍伍之風。而他的招式也很簡單,就是最基本的基礎劍法,就那麽來來迴迴的刺、格、掃等等。


    隻是他速度快,力量大,兼之每一招式,都留有些餘力,使之變招速度也快,陳鋒久一時之間竟沒找到他明顯的破綻。


    陳鋒久有些皺眉,他發現馮笑的劍法有些克製他,這種簡簡單單的劍法,本來就沒有多少破綻,若是在加上足夠的速度力量,那麽威力也不會弱到哪去,再加上,馮笑的警惕性很重,不肯冒風險去做多餘的進攻,使得陳鋒久設置的一些陷阱也無用武之地。


    看來,這個馮笑能成為宗門大比第十名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而且,這個馮笑,不是柳鴻世隨便選的,是柳鴻世專門找的這樣一個有些克製他的人來“請教”他。


    陳鋒久沒有運用真氣,去強行使出一些威力非凡的劍招,他的內傷還沒有痊愈,強行使用真氣,不利於他傷勢的恢複。


    但若是隻憑劍法,他還真沒什麽辦法,來對付這個防守的猶如一隻烏龜般的馮笑。


    他感覺到,馮笑還留有餘力,最起碼,他的真氣也沒有動用。


    但他若是就這樣認輸,那宗內就會多出很多流言。


    像什麽“連上次宗門大比的第十名都打不過,這次怎麽可能進前五。”


    “一個真傳弟子對著一個內門弟子認輸,這樣的人真的配的上真傳弟子的寶座嗎?”


    陳鋒久深知,流言這種東西,隻要給個苗頭,它就能越演越烈,最後跟事實查的越來越遠,並且隻會朝著壞的方向發展。


    到最後,流言肯定會越來越難聽。


    所以,陳鋒久不太想就這麽輸掉這場比試。


    眼識開啟!


    柳鴻世是絕對不會知道陳鋒久還有眼識這張底牌的,所以他無從針對。


    基本劍法其實是一種破綻很小的劍法,但為什麽很多人在對敵的時候並不會使用基本劍法呢?


    因為它威力很小,很多劍法的威力都會遠超基本劍法,甚至有些劍法能做到基本劍法做不到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基本劍法威力不大,所以陳鋒久才有餘力開啟眼識,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對手馮笑。


    他發現馮笑在防守之時,總會莫名其妙的抬起左手,使他的腹部露出一點破綻。


    陳鋒久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個陷阱,因為這個破綻露出的很是莫名其妙。


    他決定試探一下,他使出迎風三折柳,青冥劍與對方的長劍觸碰之後,轉攻馮笑的左手。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他的左手微微朝前伸了一下,好像要用左手來擋住陳鋒久的青冥劍,接著好像醒悟過來,身形後退,及時的用長劍擋住了陳鋒久的這一擊。


    陳鋒久很奇怪,這種舉動似乎是下意識的,換而言之,在馮笑的思維裏,正常情況下,他的左手是可以擋住陳鋒久的青冥劍的。


    但憑什麽人手可以擋住長劍?難道他的肉身已經鍛煉到可以抵擋利器的地步?


    陳鋒久是不信的,那隻剩下一種解釋,馮笑藏了一手,他的左手原本是帶著防具的,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個盾牌。


    陳鋒久退了幾步,停了下來,這麽打下去,他可能會被耗的沒體力。


    所以他隻能用一些威力巨大的招式來打破僵局,但一來,他不敢妄動真氣,二來,即便在此時打敗了馮笑,那也隻是打敗了個沒有用出全部實力的馮笑,意義不大。


    “不如我們算平局如何,你沒有帶上你的防具,我之前也受了傷,不能動用一些威力大的劍招。我們雙方都不是帶著全部實力比試,這樣的比試,誰贏了都沒有什麽意義。”


    “所以,不如我們算平局吧。”


    柳鴻世在旁冷笑:“你想算平局就算平局,馮笑,去把他打敗。”


    馮笑沒有聽柳鴻世的,他停下了腳步,對著陳鋒久說道:“好,下次,再戰。”


    “馮笑,你在做什麽!快去把他打敗。”柳鴻世語氣有些不滿。


    馮笑卻隻是答道:“你沒告訴,他受傷,勝之不武。”


    柳鴻世臉色陰沉,盯著看了馮笑一會,想要說什麽,卻似乎在顧忌什麽,沒說出口。


    接著,他對陳鋒久說道:“這次,算你走運。不過,我想你也該知道自己距離宗門大比的前五有多遙遠了。”


    說完,他們就離開了陳鋒久的洞府門口。


    確實,馮笑僅僅是上次宗門大比的第十名,但他隻露出了三分實力,就能在與陳鋒久的比試中占了上風。雖然這是因為陳鋒久的實力也不完全,但他卻用了七分的實力。


    如此看來,馮笑的實力是陳鋒久的兩倍,那麽宗門前五的人的實力又該是陳鋒久的多少倍?


    陳鋒久不得而知,但他卻知道,就這麽正常的修煉下去,在宗門大比之時,他連馮笑都打不過。


    所以,隻好去搏一搏,完成第二次試煉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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