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基因突變都不可能再往改變人們基因方麵發展。」


    「什麽?」


    聽見南冥的話,南帝夫人突然激動起來,眼睛冷冰冰地注視著兒子,滿是怨恨:「是你!是你幫她的,對不對?」


    如果不是他幫司九音,掌權的會是封勝。


    基因突變研究,也會繼續以前的方向。


    這一切,都被自己的好兒子毀了。


    「所以,你迴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故意報復我,讓我難受的,是不是?」


    南帝夫人冷冷盯著南冥,眼底沒有半分的母愛,隻有恨意。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兒子,而是仇人。


    「不是。」


    南冥立在原地,燈光打在他身上,給他周身鍍上一層冷漠的光暈:「想弄清楚點事。」


    「……」


    南帝夫人望著他,心裏透著恐慌。


    「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南冥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讓你這麽討厭,甚至是憎惡?」


    「我查過了,我是您跟父親的血脈。既然如此,您那麽愛父親,為何對我這般態度?」


    拿他做實驗……


    從小到大,沒給過他一次好臉色……


    別家小孩兒有的母愛,他從來沒感受過。


    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將這個問題挑上檯麵。


    死之前,他至少要弄清楚。


    這樣的不幸,為何落在他身上?!


    「為什麽?」


    聽見南冥的話,洲主夫人怔愣兩秒,偏過頭,清冷的眸子,毫不心虛地對上兒子的審視,蒼白的嘴唇勾起,一字一句道:「因為你不配!」


    因為你不配?


    不、配?


    聽見這話,南冥心髒猛地被攥緊,喉嚨不自在地上下滾動。


    什麽?


    什麽不配?


    「從一開始,你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無視兒子慘白無血色的麵容,南帝夫人繼續開口,每句話尖銳鋒利,衝擊著南冥的理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生下你。」


    後悔生下他?


    南冥眉頭一皺,垂在身側的手,倏然收緊。


    神經,被深深刺痛。


    「原本南帝心裏隻有我,隻喜歡我。」


    南帝夫人咬緊牙關,雙眸瞪大,音調拔高:「可是你的出現,毀了這一切!」


    「是你,搶走丈夫對我的愛!」


    ——


    晚安。


    第672章 滾,大小姐也是你能攔的?


    「你的出現,毀了這一切!」


    「是你,搶走丈夫對我的愛!」


    「……」


    聽見母親的話,南冥心髒猛地一顫,緩緩抬起頭,視線高了幾個度:「什麽?」


    「從來不是我要生你!」


    話已挑破,南帝夫人攥緊十指,瞪大血絲密布的雙眸,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兒子,表情冷然:「是南帝說,有了寶寶,我們的家庭才會完整。」


    「……」


    南冥雙腿如同焊了水泥般,重重地立在地上,動彈不得分毫。


    「還有呢?」


    「南帝想要寶寶,我就給他生了啊。」


    提及已逝的丈夫,南帝夫人臉上多了幾分柔情:「可是你出生後,一切都變了。」


    說著,南帝夫人目光投向南冥,眼底的溫柔被厭惡和恨意取代,情緒激動道:「南帝他很喜歡你,每天從實驗室迴來,第一件事就去看你。平常的話題,也都跟你有關……」


    「自從你出生,他跟你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要久。眼睛裏、心裏全都是你……」


    「我的丈夫,他不能全心全意愛我,這我怎麽能忍?」


    哪怕對方,是她兒子!


    「就算是他去世當晚,心裏依然掛念著你。」


    聽著母親的控訴,南冥本就難看的麵龐,愈發慘白。


    「我曾經無數次不在幻想,如果你沒出生,南帝或許就就不會拖著疲憊的身體,每天深夜迴來看你。他的病情,就不會惡化得那麽快……」


    「所以。」


    南冥神色愣然了許久,嘲諷似地扯了扯薄削的嘴唇,清冷的聲音透著戲謔:「你認為……父親的死,跟我有關?」


    「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南帝夫人冷冷出聲,歪過頭,看向對麵牆上掛著的照片,眼睛濕潤:「我不該生你的。」


    嗬。


    聽完母親的話,南冥徹底不作聲了,嘴角的笑容淒涼又苦澀。


    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他能選擇嗎?


    父親去世時,他不過兩歲,又懂什麽?


    他的出生,隻是母親討好父親的禮物。


    沒錯。


    隻是一件禮物罷了。


    這世界上,到底沒有幾個真心待他。


    ——


    南帝府門口。


    一派奢華的天價跑車,依次停下。


    車門打開,烏泱泱的保鏢先下車,氣勢洶洶地站在大門兩側。


    「老大,薄爺。」


    冷三打開車門,恭敬道:「到了。」


    「嗯。」


    薄西晏長腿邁出車廂,走到另一側,溫柔握住小姑娘的手,「小朋友,到了。」


    司九音身上扯了扯身上寬大的外套,鑽進他懷裏,任由男人摟著往裏去。


    「你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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