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亂得,無法控製。


    反觀司九音,像個沒事人一樣,坐迴自己的位置,慢悠悠地收拾東西。


    沒過幾分鍾,徐地中和秦稀,匆匆趕到自習室。


    看見眼前的一幕,嚇得臉都白了。


    「住手,都給我住手!」


    兩人眉頭緊皺,立刻上前,將三人拉扯開。


    誰下手都不輕,臉上不同程度掛了彩。


    可畢竟是二打一,相比薄西澤和徐一斐,程旭傷得嚴重些。


    「胡鬧!」秦稀氣得肺都快炸了,插著腰,大口喘氣:「這裏是學校,打什麽架?!」


    「你們三個,給我立刻去教務處等著。」


    「還有司九音!」徐地中目光頓時沉下來,扯著剛結疤的嘴,不清不楚罵道:「又是這個禍害,聖高的學風,都被她帶壞了!」


    來的路上,唐麗麗已經添油加醋的將事情描述過一遍。


    秦稀不禁皺了下眉頭,低聲道:「司九音、宋七七,你們兩個也跟著去。」


    「九音……」


    宋七七整個人傻了,清澈的眼睛透露著害怕。


    剛才九音動手打程旭了。


    還打了兩次。


    程旭爸爸是董事,每年給學校捐了不少錢,學校不會對程旭怎麽樣的。


    可是九音……


    「一會兒我會向老師解釋清楚的。」


    司九音慢悠悠站起身,,無所謂一笑,眼底透露著幾分淡然,「走吧。」


    宋七七立刻小碎步跟上,過程中,腿都是軟的。


    上次進辦公室,還是三年前,她被誣陷作弊。


    迴想起那段遭遇,宋七七不禁打了個冷顫。


    看著被老師帶走的司九音,司千雪緊了緊手,眼底露出一抹陰狠的笑。


    ——


    辦公室裏,格外安靜。


    五個人靠著牆壁,齊刷刷地站成一排。


    徐地中和秦稀拿著電話,挨著通知學生家長。


    宋七七家裏隻有位病弱的奶奶,再加上這次她沒動手,老師跳過了她。


    徐一斐和程旭的家長已經通知完,隻剩下薄西澤和司九音的家長。


    翻開司九音學生資料,家人關係那一欄,張狂的筆力寫著一行字。


    【,父母雙亡】


    秦稀眸光顫了顫。


    如不是知道司千雪就是她妹妹,真信了。


    司九音靠牆站著,表情懨懨的,淡淡出聲:「可以不讓他來嗎?我的事,自己能做主。」


    秦稀還沒說話,徐地中便冷笑著開口:「現在知道怕了,作死!」


    「秦老師,趕緊打!」


    秦稀抿嘴,這件事很嚴重,不請家長不行。


    正好,她也想向她父親多了解些,關於司九音的事。


    「好。」司九音眨眨眼,麵無表情道,「他願意來就來,氣死我不負責。」


    眾人:「……」


    通知完司聽山,秦稀下意識看司九音一眼,臉色微變。


    聽語氣,確實很不喜歡自己的親生女兒。


    對司千雪這個繼女,倒是偏愛有加。


    掛斷司聽山的電話,秦稀撥打薄西澤父母的電話。


    不在服務區?


    再次撥打,結果是一樣的。


    無法聯繫上他父母,又不能沒有家長來,秦稀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撥通那個珍貴的電話。


    「薄先生,你好。」


    聽見秦稀的話,正低著頭的薄西澤猛然抬眸,司九音纖長濃密的睫毛,也是不自覺抖了抖。


    「老師,別叫我大哥……」薄西澤雙手合十,弱小無助地祈求。


    叫大哥來,他不知道死得有多慘。


    「好的薄先生,辛苦您跑一趟了。」


    「……」


    薄西澤生無可戀地往後一靠,側臉看向司九音,嘀咕道:「我大哥怪兇的,你別怕。他如果兇你,我會保護你。」


    嗯?


    司九音抬眸,腦海中劃過一個超大的「?」,望著薄西澤認真的表情,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你打算,一隻手護自己的頭,另一隻手護我的?」


    薄西澤:「……」


    ——


    半小時後,門口傳來說話的聲音。


    最先趕來的,是司聽山。


    「司先生,好久不見。」


    因為司千雪的關係,司聽山和徐地中經常聯繫著。


    見他出現,徐地中立刻滿臉笑容地迎了出去,狗腿得不行。


    「好久不見。」司聽山與徐地中握了握手,略微尷尬地詢問:「聽說司九音在學校裏打架了,是嗎?」


    「是!」徐地中不假思索地應聲,「司先生這個女兒,難管教得很啊。明明是姐妹倆,愣是不及她妹妹的百分之一。」


    司聽山覺得十分丟臉。


    「對了司先生,我聽說千雪馬上就要參加鋼琴比賽,大有可能成為鋼琴大師羅拉女士的弟子?」徐地中不停恭維,「恭喜啊,有這麽優秀的女兒,真是福氣。」


    提到司千雪,司聽山的語氣頓時變得溫柔不少:「我那個小女兒,從小事事優秀,不讓我操半點心。」


    「就是那個大女兒,這些年被寵壞了,不爭氣。」


    聽見兩人的話,秦稀抬眸看向司九音,隻見女孩兒抬著下巴,看不出臉上什麽表情。


    聽見父親這樣說話,孩子心裏應該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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