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骨”才走出不遠,紅發血魂就已經查覺被人跟蹤。他們畢竟修為非淺,又行走江湖。夏玲玲的小心謹慎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掩耳盜鈴,不打自招。


    “不動生色”幽骨說道“跟我左轉。”


    倆人慢慢走向左邊。怕他們走遠,夏玲玲躡手躡腳的跟了上來,剛到牆角,已經有一隻手將卡住夏玲玲的脖子,把她牢牢按在牆頭,動彈不得。


    “女人,你的膽子很大”血魂的聲音充滿了僵屍感和變態感。他的那隻鬼爪,指甲鋒利,粗皮褶皺,讓人看了渾身不舒坦。


    幽骨看了看夏玲玲,沉思了一下。“留她活口,血魂!”


    “什麽?”血魂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另有打算。”幽骨說道


    血魂看了看幽骨,將手使勁的甩開。夏玲玲臉色已經憋的通紅,不停的咳嗽著。


    第二天一早,豔陽高照。一隊駱駝隊走在連綿的黃沙上,陸夜寶等人又開始了旅程。陸夜寶感覺頭微微有些昏沉,不是很有精神,隻在駱駝隊伍後麵跟隨。當然有一個人比夜寶還沒精神,是黃海。他一夜梅開幾度,腿都軟了。


    “黃海,你小子怎麽說你好,今天要遠征,不知道啊”張朋飛說道。


    黃海打打嗬欠說道“若愛你的愛人,就應該和他(她)在世界各個角落留下愛的印記。”


    “打個pao都讓你說的那麽美,我算服了你了”張朋飛說道


    此時此刻,在不遠處的閣樓上,一副望遠鏡正望著陸夜寶等人。血魂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轉身對綁著手腳的夏玲玲說道“那些就是你的朋友吧,我為他們準備了一些禮物。好戲應該很快就要開始了”說完,他上來拉起夏玲玲,拖到閣樓邊上,吼到“好好的看清楚,他們如果死了,那都是因為你哈哈哈哈哈哈哈。”血魂笑的十分喪心病狂。


    血魂用黃金收買了一隊東tu,有六七個人的樣子。他們的成員在中國國內剛剛製造了倆起恐怖襲擊,前倆天他們本打算故技重施,再劫持這架由中國飛往埃及的航班。但是因為龍卷風的插曲,他們的計劃沒能成功。


    現在他們暫時看起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買賣,而陸夜寶一行人正成為他們的目標。


    在一座沙丘後,傳來反射的鏡頭光芒。一個用望遠鏡望了望眼前的駱駝隊。“老大,他們過來了。”


    一個大胡子說道“再等一等。”他們慢慢將子彈上膛,機槍裝彈,隻等目標進入射程!“全部對準中國人”那頭目說道


    見時機差不多,頭目一抬手“開槍。”


    聽到槍響,陸夜寶本能的跳出去,擋在富家女麵前。三四發子彈同時紮進他的後背,鮮血外崩.


    “啊!”富家女精神受到刺激,驚悚的大叫著。


    陸夜寶把她撲下駱駝,在沙地上滾出很遠,沙地上留下道道血跡。緊接著導遊中槍倒地,張朋飛嚇的跌下了駱駝,然後傳來了幾匹駱駝哀嚎,生與死的界限,幾條鮮活的性命就此終結。


    其它人嚇的麵色如土,在沙地裏尖叫著。並非他們膽小,而是死亡降臨時,誰多少都會恐懼。種對於活著的渴望,是人性與生具來的。


    “抓活的”頭目一揮手。兵分倆路包抄了上來。


    黃海上拉住女友,就向別處逃去,一名邊打槍邊追逐上去。陸夜寶倒在一旁,肌肉痙攣,張朋飛抱頭蹲在地上哆嗦著,而富家女哭聲陣陣,他們著實嚇壞了。一隻駱駝在血泊之中掙紮著,發著有氣無力的叫聲


    漸漸接近,陸夜寶一個鯉魚打挺,一個拳頭從的下巴下衝上。傳來喀嚓一聲,那四腳朝天,倒在沙土中。


    陸夜寶跨步而上,撿起恐怖份子的槍,沉,後坐力又大。“任何傷害平民的行為都不可饒恕!”他快速扣動著扳機,但槍法實在不怎麽樣。


    西奈山上,一道天火從天而降。天火中有一個人影。他腦海中不斷迴想著一段對話:


    “浩劫已經初現,先知,到人間去,引領他們”神秘的聲音。


    “要如何才能拯救世人免於最後審判?”


    “找到那個人,那個被眾神詛咒的人!他是最後的機會”神秘聲音說道。


    “啪啪啪啪。”一個身上終於出現了幾個槍眼。鮮血紅透了衣衫,陸夜寶並不想看著他死,但是隨著“呀”的叫聲,他還是把扳機扣的不停。


    剩下的慌張了。瘋狂的開著槍,噠噠噠噠,亂槍打在沙地上。陸夜寶一個撲身,跑到駱駝屍體後,靠著駱駝擋下了不少子彈。


    在對方停射的間隙,陸夜寶探出了頭,這一次他手感好多了,手中槍震動著。另一個胸膛變成馬蜂窩,在地上撲通了一陣,沒了唿吸。


    隻聽到一聲響,一發子彈在夜寶的後腦勺炸出血來。


    “啊!”富家女再度發出驚恐的叫聲。


    狂笑著,亂槍打在陸夜寶的後背。“哈哈哈哈,中國人,下地獄去吧。”


    陸夜寶的身體馬上多了許多槍眼,血迸流而出。他爬在地上,身體已不聽使喚,意識逐漸迷糊。


    見到這副光景,頭目微微有些得意,他走上來用軍靴踢著陸夜寶,還解開拉練,打算尿尿。


    這時,張朋飛趁著那頭目不注意,撿起一支槍,對準頭目的後背。“啪”的一聲響,頭目臉擰在了一起。他下意識迴頭,舉起了槍。


    “砰”的一聲,地麵沙土揚起,穿著鬥篷的黑色影子從沙土下突出。一爪抓起頭目,甩了出去。她輕輕一躍,便撲到對方身上,被按在地上,脖子被咬穿。影子依稀可辨是個女人。富家女和張朋飛詫異著,是那天晚上挑逗夜寶的女人--吸血鬼安平


    “你們本該相信他的”安平躲在鬥篷下說道。她慢慢走到陸夜寶麵前“他想阻止我,所以我跟他開了個惡作劇”安平說著,準備抓起陸夜寶。


    “真是太有意思了,對不對”血魂一手按住夏玲玲的頭。“偶,對了,我差點忘了,那些身上都有十分美妙的東西。”他邊說邊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三,二,一”


    倒在地上的幾具的屍體突然慢慢從沙地上站了起來,皮膚變的毫無血色,卻在表皮下有紫色的紋理,病態的活死人,傳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氣息。


    “行屍?”安平對於這種生命並不陌生。


    她握緊拳頭,正準備保護奄奄一息的陸夜寶時,突然,陽光下,一個影子跳躍著晃到了眼前。


    安平看著眼前身著皮衣的美女,十分詫異。


    “文,文夕?”富家女楞在那裏。雖然她確定那是文夕,但是在感覺上她似乎比過去大了很多。就仿佛和自己不再像一個年齡層的姑娘。


    “這裏我來,帶他走,替我照顧他。”文夕轉身對安平平靜地說道


    安平並不說話,身影已消失在風沙中


    文夕轉身望著三隻行屍,他們都已同時咆哮著衝了過來。


    “呃啊!”文夕對著日光發出強烈的咆哮,周身的力量同時夾雜著光明與黑暗。她的瞳孔變了顏色,開始變得美豔異常。


    “開什麽玩笑”血魂拿著望遠鏡的手顫抖著“僵屍散發著女神級的光芒,她,她是”


    力量在空氣中形成褶皺,三隻喪屍同時賭住了耳朵,蹲在地上,像是朝拜王者。


    當文夕的瞳孔再一次複員,她輕輕握起了拳頭。


    安平抓著陸夜寶在沙漠中飛翔著,太陽灼傷了她的翅膀。但她看著陸夜寶的血一點點流幹,再無暇顧及“你不會死的對吧”


    黃海和女友一路狂跑著,身後的雖然時不時打槍,但在因為距離和不停的運動,所以槍都沒有命中。很快,眼前出現了一層薄霧,他們也顧不上許多,就衝了進去。


    一片碧綠呈現在眼前,遠處還有金字塔閃爍的光芒,迷一樣的綠洲阿卡拉終於迎來了它新的客人。很快也衝了進來,準備繼續追殺。


    安平迴到住處,把陸夜寶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後手指沾了沾陸夜寶的血放進嘴裏。“o型!”她迅速翻箱倒櫃,找出所有的o型血包。然後拿出從醫院順手牽羊的塑料管,插進了陸夜寶的靜脈。


    她又找來鑷子,白酒,匕首和針線。她將白酒灌進陸夜寶的嘴裏,幫助他血液加速,然後倒一些在陸夜寶的傷口處。陸夜寶的傷口受到白酒侵蝕,刺痛到鑽心裂肺,他咬牙掙紮著。這時安平才解開陸夜寶的衣服,看著那一個個血窟窿。


    沒有時間給她發愣,她拿起了鑷子,插進了傷口。一,二,三她不停的算著數字。一共從陸夜寶身上取出十一顆子彈。她對陸夜寶無奈地笑了笑“抱歉,不知道救不救得了你。咬你一口也許你就能活下來,但那樣活著,也許你會更想要死!如今也隻能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了。”安平哪裏知道,作為被眾神詛咒的人,陸夜寶的身上隻有天劫,永遠不會有吉人和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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