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宿舍,文夕一直呆坐在手機前。同一時刻,陸夜寶的眼睛也盯在電話上。這個時間裏,手機似乎也有了柔情,牽動著心跳和希望。


    死夜寶,不迴電話我恨死你。"文夕想著。


    電話響了,文夕幸福的拿起了手機。但隨著另一邊的聲音響起,文夕幸福的臉變的沉悶了。“知道了”她無精打采的說道。


    陸夜寶拿起電話,撥出著文夕的號碼。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陸夜寶停下,又撥了一次,同樣的提示。


    “算了,還是先洗澡吧。”陸夜寶伸伸懶腰。


    他穿著褲衩迴到宿舍,這時,突然從身邊閃出一個人,一個女人。這女人依偎在夜寶胸前,把夜寶壓在床上。用性感的嘴唇吻在夜寶嘴上。


    夜寶勾勾的看著這張雖然美麗動人,卻非常陌生的臉。


    “把你的一本書給我,今天晚上我是你的。”女子嬌chuan道。


    陸夜寶用手將女子一推“不管你是誰,出去,這裏是男生宿舍。”卻一不小心,摔了手機。


    文夕放下電話,心裏泛起一絲苦澀,她拿起一個布娃娃,“死陸夜寶,打死你,打死你。”


    但她終於說服自己撥通了夜寶的號碼,結果……無法接通。


    “啊……”文夕狂亂的揉著頭發。


    夜寶正橫眉冷對著投懷送抱的女子。可女子卻冷笑道“你還在接受這種可笑的規則。但這個世界也許根本就沒有任何規則。”女子的聲音充滿了絕望。“當你把規則當成聖經握在手中的時候,也許別人早已靠霸權摧毀了你所有的防線。”


    “你需要什麽書?”陸夜寶問道。


    女子對陸夜寶打開了草圖。


    下午,在自習室裏.冒出一個陌生男生找夜寶.他見了夜寶,二話不說,在夜寶臉上留下五個紅紅的指印,說:"這是替所有保護文夕的兄弟們打的."


    在全班同學麵前,夜寶當作沒事發生.


    那男生很快又打了一拳,說道"這是替文夕打的."


    "喂,你夠了啊!"班上有些同學開始坐不住了.


    那男生這才霸道地扔給陸夜寶一個信封.說:"文夕讓我轉交給你的.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去找她了!你這種人渣!"


    信封上是文夕娟秀的字體.上麵寫著三個字:"夜寶啟."


    陸夜寶咬著牙,撕開那彩色的信封,從裏麵掏出美麗的彩紙,上麵有文夕一行行工整的字跡:"陸夜寶,你這個混蛋,我恨你!你別想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把我趕走,你放下這樣的幻想吧.從來都是我挑別人,別人別想挑我.今天早上,學校安排我做羅齊的秘書,一起去美國參加研討會.要三四天才能迴來.這幾天你可不能太想我偶,昨天晚上,你害我流了那麽多眼淚,等我迴來再找你算帳.記得不要太想我偶.豬頭."留言像針紮在陸夜寶的心頭。


    愛情是奢侈品,陸夜寶懷疑自己不夠本錢,即使要割掉的是他的心頭肉。哪個男人真舍得把自己的女神送給別的男人。


    他不知不覺來到了地鐵站,地鐵站裏人們來來往往,出來進去。這裏誰也不認識誰,每個人都為自己的目的往來於各地。這使夜寶不禁懷疑生命的流向。


    如果失去了文夕,那他一生的目的是什麽?


    他坐上車,打算坐到底站,卻無意中發現那本被他送出去的日記不知什麽時候又迴來了。他漫無目的的翻著它,無意中又看到和平飯店的電話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女聲。


    “想去你那裏可以嗎?”夜寶有氣無力的問著。


    “你人在哪?”那女聲問道


    “三號線底站舊城隍廟”夜寶答到。


    “在那等我”電話掛了。


    夜寶走出地鐵,和一個人擦肩而過,那人披舊軍大衣,背上背著一口長刀。那種濃濃的殺意刺激了夜寶的記憶。是他,他迴頭去看的時候,車門正好關閉。背刀的男人抬起頭,夜寶從他眼睛裏看到一團黑暗。


    “眼裏完全沒有光芒”夜寶愣在了原地。


    突然一隻手拍在夜寶的肩上.他小小吃了一驚,看到身後的她時.他確定這正是接電話的女人


    女人紮著馬尾,額前留著少許劉海,眉毛青翠,一看便是敷了淡淡的粉妝.她身材豐腴,以至於上身白色的圓領衫很自然的漏著乳溝,再往下麵最有風光的地方被淡紫色的胸衣遮住.緊身的牛仔褲.桶靴.雖然不像絲襪能帶來神秘誘惑的感覺,但是那嬌好的身材還是能讓別人微微的讚歎的。女人並沒有時間炫耀自己的姿容,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幹練灑脫的感覺.


    "跟我走."她幹脆的說道“最好把眼睛閉上。”


    "為什麽?"夜寶奇怪著


    女人沒迴答,轉身走了出去。當夜寶隨她走出地道時,眼睛被震撼了。


    一地的死屍.一個男人,雙手被齊齊切斷,眼睛裏露出驚恐的神色,仿佛看到了夜叉……地板上一片一片的紅色.一具接著一具,死狀各異.前麵的女人卻視而不見,隻在屍體間的縫隙中快步走著.


    夜寶隻好跟上.走了沒倆步,又是一具屍體吸引了夜寶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望著那雙盯著自己泛白的眼睛。這個人好象參加了一場血戰,身上中了無數刀,留下了無數的血窟窿.嘴有明顯被切開的痕跡.下巴遙遙欲墜,仿佛隻要輕輕一碰,就會落下來.


    "殘忍!"夜寶小聲嘀咕著.


    "還要欣賞到什麽時候,照這種速度,天黑我們也迴不去。"女人說道,望向了外麵。


    陸夜寶也向外望去。一座屍體堆成的小丘,在陽光之下,矗立在那,就像真實的黃泉路,陸夜寶感覺到陣陣陰森刺骨。


    “一定是他。那個男人。”陸夜寶想到


    女人動了一點惻隱之心.她上來拍拍他.:"走吧."她輕聲說道.


    "你不害怕?夜寶問道


    "你覺得我應該什麽樣,驚叫還是感歎.我已習慣了."女人說道。


    "習慣?"夜寶看著這繁華的城市,覺得不可思議。


    "我老公也死在同樣的刀下."女人也提高了音量."這是一座殺城,一座如假包換的殺城.我已經習慣了.就像習慣吃飯睡覺一樣,,走吧."女人繼續向跨過一具具**,向美麗的城市的方向走去.


    夜寶不再說話,艱難的挪動著腳.,跨過腳下血汙裏的東西,活著也許是艱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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