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仔細看了一眼手上的信件,信件的內容雖然很短,但是很重要,李毅將梧國這邊的安排什麽的,都給他同步了一份,甚至給了自己人的名單。


    寧遠舟看完之後,同步將情報遞給了一旁的錢昭以及金媚娘。三人看過之後,這才明白之前李毅做了些什麽。


    李毅從梧國跟使團出發去安國的時候,梧國這邊的滲透就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現在整個不良人梧都分部,幾乎將所有關鍵大臣的情報搜集的七七八八,隻要他們願意,甚至可以知道某個大臣今日上了幾次廁所。情報的詳細程度,就是如此發指。其中還有部分大臣已經被暗中策反,關鍵位置上的人甚至都是不良人這邊特意安排進來的,可以說,整個梧國,除了命令是丹陽王下的,實際這條命令是否可以執行,要看李毅這邊同不同意,如果李毅不同意,這條政令在出了皇宮之後,便是一張廢紙了。


    三人看明白之後,這才對視一眼,鬆了口氣。既然是這樣的情況下,那麽就沒那麽麻煩了。三人吃了些東西,便準備好好休息一晚,這幾日日夜奔波,身體上的疲憊早已壓縮到了極點。


    商議完之後,各人返迴了自己的房間,剛躺下沒多久之後,三人都是很快進入了夢香,迷迷糊糊之間,寧遠舟感覺有些尿急,也沒睜眼,起身就向門外走去,一陣放鬆之後,寧遠舟又向著房間走去,連續疲累了幾天的眼睛始終無法睜開,迷迷糊糊的又躺在了床上,過了一會兒寧遠舟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什麽軟軟的東西,將他從睡夢中直接驚醒,他記得睡覺的時候他是一個人睡的,床上也不可能有什麽軟軟的東西。


    睜開雙眼,轉頭看向自己右手抓著的東西,這一看,不得了,直接將他的睡意直接驅散了,他摸到的那個軟軟的東西,是金媚娘的身子。


    此刻金媚娘已經醒了過來,睜著雙眼,側躺在床內,微笑的看著寧遠舟抓著她,她也不反抗,任由寧遠舟抓著。寧遠舟此時的心裏尷尬的不行,他不知道這金媚娘是什麽時候進來的,為什麽他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醒了?”金媚娘繼續笑著說道。


    寧遠舟尷尬的點了點頭,之後又仿佛觸電一般,趕緊將手收了迴來,著急忙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有些尬笑的說道:“你怎麽到我房間來了?還....還躺在我床上。”


    金媚娘示意他自己看看,寧遠舟也是順著金媚娘的意思,四下看了一眼,這一看,不得了,自己剛剛上完廁所之後,居然進錯了房間。


    金媚娘調笑道:“這下寧遠舟你沒地方能躲了吧?身子你摸也摸了,摟也摟了。”


    寧遠舟此刻有苦說不出,有心想要反駁,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兩人的動靜把隔壁房間的錢昭給驚醒了,錢昭急忙從床頭拿上了自己的武器,衝著聲響的地方就衝了過去,待走了幾步,發現又沒動靜了,有些不放心的四下查看了一下,卻正好聽到金媚娘調笑寧遠舟的話。


    蹲下身子,仔細聽了聽之後,會心一笑,轉身又向著自己的房間迴了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大街上傳來了一陣喊打喊殺的聲音。三人俱是神色一變,急忙衝出房間向著圍牆邊衝去。隻見外麵的大街上,此刻已經開始了瘋狂的戰鬥。


    寧遠舟這會從剛剛的尷尬中已經恢複了過來,仔細辨認了一下外麵打鬥的身影,神色有些變化的對錢昭說:“那兩撥人,好像是丹陽王跟章崧的人?”


    錢昭也探頭看了看,確定的點了點頭道:“是他們的人,看樣子今天那封禪位書一出,他們都坐不住了。”


    寧遠舟拉了下兩人的袖子,示意先下去。


    三人從圍牆上下來之後,寧遠舟想了想說道:“恐怕明天梧國真的要變天了,錢昭,你去六道堂,我去一趟不良人那邊,看看他們有沒有最新的情報,媚娘,你....算了,你先在這邊等等吧,或者你去金沙樓看看,有沒有新的消息。”


    兩人也知道,此刻已經不是休息的時候了,要盡快去確認情況。


    三人迴房換了身夜行衣之後,各自去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不多時他們都看到了最新的情報,芙王今晚發動兵變,利用宗祠的牌匾把丹陽王砸成了重傷,宮內的蕭皇後也在這場兵變中早產,現在太醫已經去了宮內,想要保住梧帝的遺腹子。


    章崧則是被芙王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後,為求自保,將手上的人手拿出來保命。


    寧遠舟召集了還在梧都的六道堂眾人,前往皇宮準備抵禦這次宮變。寧遠舟不是不想將不良人調動起來,隻是不良人梧都分部的人,已經被分部主管安排去趁亂刺殺那些無法拉攏的大臣,壓根不在分部內,寧遠舟以為他們都已經離開,也來不及多想。


    眾人快速的向著梧國皇宮衝去,梧都此刻已經全部亂成一團,丹陽王的人手,章崧的人手,加上芙王的人手,以及寧遠舟這邊的六道堂,不良人,金沙樓。


    當寧遠舟趕到皇宮的時候,皇宮的外麵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看服飾都是芙王的人,寧遠舟也沒有猶豫,直接下令讓六道堂的人將芙王的人打出去。


    自己則趁著這個機會,向著內宮衝去。


    抵達內宮後,還未來得及觀察情況,就聽見蕭皇後的宮內傳出一道詭異的笑聲。


    衝進蕭皇後寢宮之後,就看到蕭皇後已經躺在血泊之中,梧帝的遺腹子也已經被扭斷了脖子。見狀,寧遠舟的雙眼也紅了起來,他並不是對蕭皇後的死有什麽可惜的,隻是這芙王的手段太過殘忍,剛出生的嬰兒也能扭斷脖子,這樣的人,即使他的位置再高再尊貴,那也隻是個變態的畜生而已。


    芙王此刻身邊的高手挺多,為了保證今晚宮變的成功,芙王喊來了不少高手護衛在身邊。寧遠舟瘋狂的攻擊下,還是有些力有不逮。


    此刻的芙王手中拿著傳位的詔書,拄著拐杖,滿臉笑意的看著寧遠舟,身邊的高手不斷的對寧遠舟猛攻,左顧右盼之下,寧遠舟久久無法攻破這些人的聯手,無奈之下,用自己的肩膀當做誘餌,誘使對手刺中,接著用自己的骨頭卡住武器之後,將手上的長劍一把丟向了芙王。


    手上沒了武器的寧遠舟,很快就陷入了下風。寧遠舟明白,他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趁著有人去救援芙王之時,奪過一旁人手上的武器。再度向著芙王攻了過去。


    芙王被寧遠舟丟出的長劍嚇了一跳,但也僅僅是嚇了一跳,長劍被另一名護衛用身體擋住了,並未能建功。芙王此刻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大喝道:“給孤殺了他!”


    剛說完,窗外突然射進來一支飛鏢。正中剛喊完話的芙王,隨後,一道身影穿過窗戶,一手快劍,向其他人猛攻,寧遠舟見狀,也不顧自己肩膀上的傷勢,向著對麵猛攻。三分鍾後,眾人被他們兩人殺完。


    見所有人都倒下之後,寧遠舟的身體晃了晃,用手上的刀撐住了自己的身體,猛烈的喘息著。


    那人,快步衝了過來,一把扶住寧遠舟,問道:“寧遠舟!你怎麽樣了?你還得對我負責呢,可不能死了!”


    寧遠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眼來人,無奈道:“媚娘你說的什麽啊,我隻是失血過多,有些脫力而已,死不了的。”


    來人正是金媚娘,她去了金沙樓之後,安排好了接應的事情,聽人說寧遠舟帶人衝進皇宮了,有些不放心,便自己先潛了進來,恰好救下了差點飲恨的寧遠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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