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群家夥,明明都來這種地方淘錢了,怎麽還能做到這麽窮的”


    白炎雙手環抱在小腹,看著被他打暈的三人和從他們身上翻出來的物資和裝備,無奈的歎了口氣。


    食物確實沒啥好說的,就是簡單的純淨水和壓縮餅幹以及一頂大帳篷。裝備倒是還行,一把步槍,一把手槍,兩把匕首,還有為首那名大漢手中的重劍。


    槍械類的他看不太出來,但是那兩把匕首跟重劍,粗略判斷,都勉強達到了凡品的水準,兩把匕首是凡品下品,而那把重劍則應該能達到凡品中品甚至上品的程度。


    他端起那柄重劍仔細研究,剛才那名壯漢用他那大概能夠到四階門檻的實力外加旁邊的兩個大概是二階的槍手跟刺客,確實令隻有一根鐵管的他陷入了一番苦戰。


    這把重劍通體銀灰,劍托幾乎與同劍刃同寬,劍柄很長,足以讓人放上三隻手掌。在無法附魔以及鑲嵌的凡品級別的武器中,還勉強算是一把不錯的兵器。


    雖然重劍並不是白炎擅長使用的武器,但相比起路邊隨手撿到的鐵杆,隻能說聊勝於無。


    “哎...劍還算不錯,精鐵之中摻雜著些許能夠輔助技能釋放的魔鐵。”黑道:“隻是可惜,跟錯了人,看上麵的磨痕有新有舊的,估計從來沒有保養過。”


    白炎邊啃著壓縮餅幹,邊讚同地點了點頭,解決了半塊壓縮餅幹加上一瓶水後,他開始整理這些東西。


    他先將步槍的掛帶穿過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接著將裝著手槍的槍套連同皮帶一起扣到腰間,最後將重劍插迴到裝重劍的袋子中,又將那劍袋背在了身後。


    至於水和食物,除了現在他手上要吃這份,剩下的就收到了黑的本體內了,當然了,附帶沙子一捧。


    重劍在他解除魔化狀態之後變得異常的沉,使得他被迫在原地調整身形,在此期間那隻千紙鶴就一直“看著”他,似乎是在等待他整理完繼續上路。


    可現實就是,無論他怎麽調整,他都無法同時背著槍跟這把重劍。可是這兩個無論是誰,收起來都是極其不方便的事情,更何況還有帳篷沒有收拾。


    槍支跟彈藥也許可以在路上拿去交易,帳篷是用來睡覺的東西,畢竟現在的居民樓中,是否有魔物築巢也不好說。到時候如果是從黑的本體裏拿出來,不免會有被人盯上的問題,以前的白炎或許不怕,但是現在位階不過是四階中期的他可沒有信心將看上這些東西的人都打跑。


    最後他選擇放棄帳篷,用其中那名刺客人的皮帶綁在劍柄上,將重劍卡在腰間,劍刃部分沒入沙中,在地麵上拉著走。


    那隻千紙鶴見他已經整理完了,便帶著他繼續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不過不得不說,在被黃沙掩埋的城市之中穿行,確實有一種奇特的美感。當然了,美的隻有風景,人就不是了。


    一路上,白炎見到了不少身穿各種野戰裝防彈衣,手持各類武器的人。顯然不是什麽正經軍隊的他們或開著車,或步行在路上。白炎知道他們,他們有著一個褒貶難評的統稱:雇傭兵,來到這裏的他們有著一個同樣的目的:利益。


    有利可圖,拿錢辦事,這便是雇傭兵。


    在他們的車上,或裝著魔物的素材,或裝著礦物跟能源晶,或是食物跟水以及子彈武器,但也有極少數的車輛載著——人。


    不是指開車的雇傭兵,也不是指手持武器在後車廂上虎視眈眈的雇傭兵。而是被當做貨物一般被麻繩捆住雙手的普通百姓,似乎是伊特蘭發動聖教之後留下來的,沒能逃出國外的難民。基本上都是有幾分姿色的女性,還有少數的較為健壯,似乎是被運送去作為勞動力的男性。


    至於老人跟男性的小孩,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他們身上幾乎都有或是淤青或是劃傷的掛彩,每個人都瘦的不像樣。


    老實說,剛剛蘇醒的白炎其實心底深處隻是感覺到有些反感,所以他並沒有產生出手救助他們的想法,更別提他並沒有全身而退的實力。


    相比之下,黑的反應則更加強烈一些。


    “強搶民女,濫殺老弱,天理難容啊。”黑牙癢癢地道。


    “黑...你。”白炎覺察到黑的情緒不太對,下意識問道。


    “沒事,隻是感覺好久沒這麽生氣過了。”黑道:“繼續跟著那隻千紙鶴吧。”


    “其實...”


    “不必感到自責,這與你無關,真要說的話,一切的源頭還都是因為我們。”黑道:“你並沒有做錯什麽,你隻不過是選擇了一個弱者應該選擇的沉默。”


    走出這一帶,令白炎感到遺憾的是,他始終沒有找到能夠買下這些槍支的買家,還在這裏的雇傭兵基本都配備有比他手上更好的武器,但好在這裏的雇傭兵似乎都忙於交差,所以也沒有人想著打劫他。


    走出城市後,他的麵前又變成了一片空曠的大沙漠。事實證明,那把重劍比白炎想象中的要來的實用得多。


    比如現在,麵對城市邊緣的夾帶著沙礫的狂風吹的人很難站得穩,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風刮倒在地。


    如果是赤手空拳,那隻能選擇在下風口匍匐前進,減小身體的表麵積以此來減小阻力。


    但是白炎卻沒有這麽做,確認了這次的沙塵強度一般之後,他選擇直接將槍支收到黑晶內,拿從街邊店鋪中搜到的黑色遊泳鏡當做防風眼鏡戴上,而後將那柄重劍作為拐杖,接著開啟魔化狀態,劍插一次地麵他走一次,直接硬鋼沙塵。


    也正因如此,他在沙塵中的行動速度遠比匍匐前進要來的快得多。


    那隻千紙鶴倒也是奇怪,明明在如此之大風沙的籠罩下,它的行動卻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直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從這場小型沙塵暴之中走出後,白炎又跟隨著這隻千紙鶴走了不知道多久,這個期間裏,黑一直保持著沉默,白也一直沒有出現,以至於他一路上都感到十分的孤單跟無聊


    從太陽高懸走到火燒雲漫天,那隻千紙鶴終於在一處沙丘上停了下來。白炎見它停下,於是直接在沙丘腳下坐了下來,取出水跟食物恢複著體力。


    “喳喳!”千紙鶴叫了兩聲,似乎是在對白炎說:“最後幾步路了,你走完它啊。”


    白炎卻選擇無視掉了這隻吵鬧無比的家夥,強忍住一槍給它崩了的衝動,不緊不慢地吃完了一包壓縮餅幹,走上沙丘之後,他的瞳孔卻猛然一縮。


    在沙丘之下,是一座以城市廢墟為基礎的村落模樣的地方,一條筆直的小河從村子中間穿過,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從他的心底深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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