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謝高公公。”


    青崖頷首對高士道了謝,就站在了高士身邊,也是看向易安離開的方向,感歎了一句。


    “聽說白雲觀前幾日發生了一些變故,現這易安道長著急迴去,恐也是因為此事吧。”


    高士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隻道了一句,“陛下已經知道了此事,其他的就不是我們能深究的了。”


    青崖聞言也就閉嘴了,知道剛才是自己多言了,也就沒再說話,與高士一起守在乾清宮門口等秦良出來。


    而此時的乾清宮內,秦良盯著龍椅上的李雲丹,眼中意味不明,“陛下早就知道是安貴人做的手腳?”


    “前幾日剛知。”李雲丹抬眸,看著那個底下的秦良,“秦相想說些什麽?是在懷疑朕當真弑父奪位?”


    “臣不敢,臣隻是在想這安貴人何來理由殺先帝。”秦良微微彎身拱手,向李雲丹行了一禮才是開口解釋。


    李雲丹麵無表情盯著秦良,道了一句,“殺人需要理由嗎?”


    秦良聞此言也就明白了李雲丹的意思,知道其不想自己知道這件事,也就不再詢問易安的事情了,而是接著剛才兩人的話題繼續說道。


    “對於司馬睿廷一事,陛下還是多加考慮的好。”


    李雲丹見其不再追問有關易安的事,也就收迴了自己的眼神,看著桌上關於參司馬睿廷的奏折,微微皺眉。


    李雲霄雖說已經被流放北境,但隻要司馬睿廷一日還在這朝中,李雲霄就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但是真讓她去將自己的親哥哥出手,她又是有些抵觸的,現如今司馬睿廷正逢牆倒眾人推的時候,何不借此機會將這禍患除了,一勞永逸。


    雖說難是難了點,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付出一些代價也是能夠接受的。


    對於秦良的提醒,李雲丹也隻是輕輕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先迴去吧。”


    秦良聞言身體微微一怔,輕輕歎息一聲,知曉李雲丹是鐵了心對司馬氏出手了,也不再多說什麽,誰叫他隻是個臣呢,他現在該做好的事就是如何將李雲丹的想法執行下去。


    “是,臣告退。”說罷就拱手行禮,轉身離去了。


    秦良一走,青崖就進來了,沒等青崖率先開口行禮,李雲丹就問道,“今日林府有何動靜。”


    青崖當然知曉自家主子想知道的是什麽,就直接答道。


    “卑職方才過去的時候,林姑娘還未醒,不過好似昨晚吃了不少東西,睡得也好些了。”


    聽到林清書的好消息後,李雲丹這一早上的愁容才算是消減了一些,長長舒了一口氣。


    “嗯,那就好,她喜歡好看的物件,你將此次西域使臣帶來的那些貢品全部搬到府上去,她不要的再放進國庫吧。”


    青崖早就對李雲丹這種操作見怪不怪了,麵對這樣的吩咐也能夠毫不動容地應下。


    “是。”


    “你可是還有什麽要稟報的?”李雲丹見青崖說完後並有沒想離開的意思,就開口道。


    “陛下,那人有消息了。”青崖拱手對龍椅上的李雲丹就輕聲說道。


    李雲丹眸中微光一閃,凝神看向青崖,沒有說話。


    青崖會意繼續說道,“那人乃是從北境一路乞討而來,那包袱也是從北境帶來的,通過卑職從百花台的其他人的口中描述來看,此人甚是狂傲,就連那樂山閣的藺祥都不看在眼裏,貌似隻對林姑娘有些善意。”


    善意?


    李雲丹精準地捕捉了青崖描述中帶著自己情感的詞語,麵上不悅,微皺眉頭,冷聲問道。


    “青崖你可知在稟報消息之時加入自己的主觀臆斷該受怎樣的懲罰?”


    青崖聞聲就連忙跪了下來,垂首低聲應道,“屬下不敢,但依百花台此人表現來看,確是如此。”


    李雲丹眯眼盯著青崖,見其言之鑿鑿一臉肯定的模樣,就收迴了視線,淡淡說道。


    “知道了,北境是青鸞盯著的,此事你不用管了,交給青鸞吧,西域那邊可是有什麽異動?”


    “西域邊境並沒有什麽動靜,但是西域使臣中那位女將軍今日好似出了使館。”


    青崖垂眸如實稟告道。


    “嗯,盯著她,凡有動靜,立馬迴來稟告。”


    “是,卑職明白。”


    李雲丹揮揮手,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疲倦,“你且先去吧。”


    林府中,林清書此時才將將起床,在翠兒的的服侍下,洗漱穿戴整齊後,林清書就對著身旁的青萍問了一句。


    “那些個人你可是聯係好了?”


    “迴姑娘的話,都聯係好了,現全部安置到教坊司中了,就等姑娘前去安排。”


    青萍將手中端著的溫水遞到林清書手中,輕聲迴答。


    “嗯,即是如此,我們現在就過吧,莫要耽誤了時間,明日就要接見那些西域使臣了。”


    林清書並沒有接青萍手中的水,擺擺手,對兩人催促道。


    現在林清書心中還是有些焦急的,百花台雖說是已經結束了,但真正的難題是今天,如何才能將這些散著的民間藝者融合在一起呢?


    每個不同的地區的曲調都是不一樣的,再加上每個人的演奏風格也是不一樣的。因此想要將這些人組織在一起,是頗為困難的。


    況且那些民間藝者多數都是生性孤傲,恐是難以管教,隻有一天的時間,自己怎樣才能叫他們配合起來呢。


    在去教坊司的路上,林清書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但等她真正到了教坊司的時候,見到的卻是另外一副場景。


    林清書還未進去之前,裏麵還是熱鬧萬分,到處都是寒暄問好的聲音,但當林清書走進去之後,那些民間的藝者們見林清書進來,都是讓開了一條道路。


    林清書在路過一個人的時候,那人都會微微福身行禮問好。


    “林姑娘好。”


    “林姑娘。”


    “見過林姑娘。”


    林清書也是有些意外,等站到了屋中後,就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這是……”


    其中那位挑釁了西樂的中年婦女就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


    “林姑娘的琴藝我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昨兒咱們也是商量過了,隻要是林姑娘不嫌棄,我們都是願意在教坊司帶著的。”


    “是啊,能吃朝廷的俸祿固然是好的,先前我們就是瞧不上這教坊司的那些裝模作樣的姿態,但昨日才明白教坊司理還是有像林姑娘這樣的高人在的,心裏也就好受了些,姑娘不嫌棄,不計前嫌讓我們能受點專業的禮教,是好事。”


    “對,是好事。”


    那些藝者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自己的想法,但是在人群的最後麵,西樂卻是一直瞪著人群最前方的林清書。


    “哼,你得意不了多久了,等著明天出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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