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假的建築公司,真的娛樂會所突然發生了拿刀火拚這樣的事情,毫無疑問那些來這裏光顧的客人們,肯定不想自己惹禍上身,所以他們都趕緊逃命去了。


    一時間大堂內便隻剩下臉上纏著紗布的魏真和一大幫拿著開山砍刀的壯漢,而高瘦惡霸便隻站在辦公室的門口,不知所措。


    要知道高瘦惡霸是吃過魏真的苦頭,他到現在對魏真的恐懼都還沒消除,然而這麽快他卻又要麵對魏真了。


    這毫無疑問,魏真是因為高瘦惡霸親手放得火才找上門來的,本來高瘦惡霸以為會引來警察,但是現在卻引來了魏真,這比警察更加地糟糕,警察至少還要講點規矩,即使把高瘦惡霸帶走,也會走走程序,而魏真則毫無規矩可言,可能高瘦惡霸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高瘦惡霸現在唯一能期望的是,公司裏人手比他帶出去找武宣的麻煩的人手要多上好幾倍,隻能看看這些人是否能夠攔住魏真。


    高瘦惡霸注意到的是這幫人雖然圍住魏真,但是已經倒地了幾個人,剩下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


    而魏真雖然隻有一個人,可是他卻越戰越勇,他竟然主動出擊,朝著最近的一個人直劈一柴刀。


    那個人眼看柴刀迎麵砍來,恐懼使他後退,本能使他提起自己的刀去擋,但是這隻是魏真的一個策略而已,他就是要那個人有這樣的動作,這樣他的中門才會打開。


    魏真隻是虛晃一槍而已,那個人的刀根本沒有擋住魏真,魏真的柴刀刀鋒一轉,從那個人的腋下穿過,胸口上被柴刀劃了狠狠一道傷疤,血液噴射出來。


    “啊!”這個人立馬便倒下了,再沒有戰鬥力。


    這個人的倒下也讓其他人覺得,不應該這樣被動挨打,畢竟魏真隻有一個人,讓魏真如此各個擊破,總會輪到自己,所以有三個人便率先衝了上去,提刀便要砍魏真。


    然而,無論是被動還是主動,似乎對魏真沒有一點影響,就算這三個人衝上前來,魏真也隻揮了兩刀,其中一刀砍斷了兩個人的手臂,手臂連著*一起飛了出去,而另一刀砍上了最後一個人的脖子,他的脖子被柴刀砍刀了骨頭,除了鮮血噴出外,他的眼睛也往上翻,當場斃命。


    這一下,便更加沒有人趕上前了。


    而這個時候,在其他人節節敗退的時候,魏真突然停住了攻擊,他朝眾人大喊一聲:“我隻找罪魁禍首,要命的就趕緊走,我保證不找他的麻煩。”


    眾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該逃走,如果不逃走的話,剛剛倒下的那些人極有可能就成了他們的榜樣,魏真已經證明了他可以做到,可是他們要是逃走的話,方三德又把他們怎麽樣呢?


    “我不管了,我不幹了。”就在大家都猶豫的時候,人群中有一個人喊了出來,“我家裏還有老母,我得活著迴去。”


    恐懼就像病毒一樣,是具有傳染性的,當有一個人被恐懼給擊垮,其他人就像洪水爆發一樣無法淡定。


    所有人在逃,沒有人想留下來跟魏真拚命,他們給方三德當手下,無非都是混口飯吃,並不是對方三德忠誠。


    大家總說,混黑社會都是講義氣,那隻是災禍還沒有降臨到自己頭上而已,當災禍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誰還跟你談義氣,如果有,那也隻是個傻子而已。


    魏真是一個很有戰略的人,他很懂得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辦法,所以他也懂得黑社會的真諦。


    毫無疑問,那個高瘦惡霸也不是個傻子,他也不講義氣,所以他也不想和魏真拚命,就在大家都逃的時候,他也想趁亂逃走。


    “站住。”就在高瘦惡霸眼看就要逃出去的時候,他的脖子邊多了一把鏽跡斑斑的柴刀。


    高瘦惡霸舉起雙手,斜著眼去看,果然是魏真攔住了自己。


    “我讓你走了嗎?”魏真從那堆紗布縫中露出的雙眼有著逼人的寒芒,嚇得高瘦惡霸不敢動彈。


    “我也上有老下有小,你就放過我吧。”高瘦惡霸知道來硬的是沒有辦法的,於是他便選擇博取魏真的同情,希望魏真能夠心軟。


    “你上有老下有小?”魏真冷哼一聲,“所以,你就逼死別人的爺爺?燒了別人的房子?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麽沒有同情別人?”


    果然,高瘦惡霸博取同情的策略落空了,他無法再懇求魏真,於是他就隻能用最後一招來保命,那就是轉移矛盾。


    “那不是我的意思,我也隻是一個卒子,我替人家辦事而已,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真的想幫那小子報仇的話,你就應該去找那個幕後主使,他才是壞透了的人。”本來高瘦惡霸是得罪不起方三德的,在他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他隻能出賣方三德來保全自己,說不定魏真幹掉方三德後,一個死人自然找不了自己麻煩,而魏真也因為幹掉幕後主使而消了氣,那麽他便能高枕無憂了。


    “哦?是嗎?既然還有幕後主使,那你是不是該帶我去找出那個幕後主使呢?”魏真也不傻,他才不會讓高瘦惡霸的兩全計劃輕易得逞,他無論如何也要拖著高瘦惡霸下水。


    “他就在那間辦公室裏,你自己去找他就行了,我就沒有必要了吧。”高瘦惡霸自然不想去,所以他故意在拖延。


    “我是在和你商量嗎?”魏真用柴刀在高瘦惡霸的脖子上劃了一個小口,威脅著高瘦惡霸帶魏真進去那個辦公室。


    這可把高瘦惡霸憋得完全沒有轍了,他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怎麽?腳走不動路了?”魏真催促著高瘦惡霸。


    “能走,能走。”高瘦惡霸不能再拖下去,他隻能朝著辦公室緩緩走去,而他打開辦公室的門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他無法預料,他隻能祈求上帝保佑。


    雖然高瘦惡霸走得很慢,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像在和博爾特賽跑一樣,很快便到達了辦公室的門口,他一輩子都沒有覺得時間會這麽不夠用。


    “開門。”魏真隻能說一句,讓高瘦惡霸做一句,高瘦惡霸根本不會自主行動的,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麽保命。


    魏真躲在高瘦惡霸的背後,而柴刀仍然放在高瘦惡霸的脖子邊。


    高瘦惡霸緩緩地打開了門。


    砰!


    辦公室裏發出了一個巨大的聲音,魏真太熟悉這聲音了,因為他以前的工作經常會聽到這聲音。


    辦公室裏發出的是槍聲。


    毫無疑問,有槍聲就會有子彈飛出,而又毫無疑問,子彈是對準辦公室門口的,站在辦公室門口的人隻有高瘦惡霸和魏真,魏真站在高瘦惡霸的背後,那麽高瘦惡霸的目標是最大的。


    沒錯,高瘦惡霸沒有躲開,他也躲不開,子彈正中他的胸膛,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到胸膛鮮血流出,然後便是劇痛,痛得他站都站不穩了。


    再高瘦惡霸失去意識前,他看到辦公室裏站著一個穿著西裝,身材圓滾滾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把*,正對準自己,他真的萬萬沒有想到,方三德竟然對自己開槍了。


    其實,方三德也很驚訝,他本來並不是要開槍射擊高瘦惡霸的,他隻是在辦公室裏聽到外麵的動靜不太對勁,他覺得來者可能會對自己不利,所以他才把珍藏好的*找了出來,他的想法便是進門的人如果不敲門自報姓名就闖進來,他便毫不猶豫地開槍,無論那個人是誰,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方三德本來以為進來的是敵人,可是他真沒想到會是高瘦惡霸,開槍過後,他也看到高瘦惡霸驚恐的表情,然後就這樣在他的麵前倒下,更讓方三德沒有想到的是,敵人就在高瘦惡霸的背後,就在高瘦惡霸倒下的同時,之前高瘦惡霸口中的那個“木乃伊”便呈現了出來。


    毫無疑問,那個被高瘦惡霸稱為木乃伊的魏真就是敵人,方三德連自己人都能夠開槍,敵人也毫無疑問要開槍。


    但是,方三德這一槍卻沒有開出,因為他的手臂上多了一把柴刀,這把柴刀直砍進手臂,斬斷了方三德的手筋,讓方三德連拿槍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開槍了。


    *脫手掉在地上,而方三德也感到了手臂的疼痛,他大聲地叫了起來:“啊!”


    方三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他便突然就看到魏真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


    魏真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雖然方三德沒有看清柴刀是如何砍到自己的手臂上的,但是他剛剛注意到寒光閃過,應該是魏真扔過來的,然後就在自己疼痛地坐倒在地之際,魏真便衝到了自己麵前。


    緊接著魏真還沒有結束,他把柴刀從方三德的手臂抽出,又向方三德的臉上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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