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真二話不說,掛斷電話便跟著二狗子前往所謂的現場。


    一路上,二狗子還在跟魏真解釋現在的情況:“我們在郊外的一處沒人住的房子裏找到了那個兇手,當時有四名民警衝了進去,想要控製住那名兇手,結果卻發現仁武公子也在裏麵,而且仁武公子還用木棍驅趕了我們的同事,因為大家知道仁武公子是隊長的公子,所以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才先給我打的電話,並且封鎖了現場,就等隊長去處置了。”


    魏真一言不發,心想著該如何修理魏仁武。


    因為二狗子和魏真是駕駛著警車去現場的,所以他們也沒過多久便來到郊區那破屋外。


    魏真和二狗子一下車,便有兩名警官走上前來跟魏真敬軍禮。


    魏真愁眉苦臉地說:“不必拘禮,現在情況怎麽樣?”


    一個高個警官有些為難地說:“我們又增加了幾名警員,才封鎖這裏所有可能離開這裏的道路,目前兇手和令公子都還在裏麵,下屬十分地擔心。”


    “又增添了警力啊?”魏真有些抱歉地說,“真的對不起你們了,給你們添了這麽大的麻煩,我真不知道我的孩子會鬧這麽一出。”


    高個警官搖搖頭:“麻煩倒不麻煩,但是我們擔心令公子的安全,畢竟他現在是和一個殺人兇手共處一室,天知道那個殺人兇手會不會對令公子下手。”


    高個警官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誰也說不準兇手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痛下殺手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不然也不會稱他會殺人兇手。


    但是,魏真卻並不擔心這個,魏真也搖搖頭:“我兒子的安全問題倒是小事,如果那個兇手真的會對我兒子出手的話,恐怕他現在已經斷手斷腳地被我兒子從裏麵帶出來了。”魏真對魏仁武的某些方麵還是非常自信的,甚至還有些自豪。


    高個警官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行了,你們稍微退一點,這裏交給我來處理吧。”魏真說完,便雙手叉腰,大步流星地朝著破屋前進。


    魏真走到門口還有五步的地方停住,並且運足一口氣,衝著破屋大喊:“魏仁武!衝裏麵滾出來,你老子來了!”


    破屋裏麵沒過多久便傳來一個冷冷地聲音:“你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你他媽就把天都要捅破了!”魏真其實可以馬上進屋的,他知道就算是魏仁武或者那個兇手,都阻止不了自己,這個世界上鮮有人能阻止魏真,魏真沒有馬上進屋,是希望魏仁武能夠自己出來,他在給魏仁武一個機會。


    “所以,你就是來教訓我的?”屋內的魏仁武毫不畏懼,說起話來,針鋒相對。


    “你為什麽要逃課?你知不知道你媽媽有多擔心?你為什麽要包庇裏麵那個兇手?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妨礙司法公正?”魏真仍然不想撕破臉,他知道自己如果現在進門的話,那魏仁武可有苦頭要吃了。


    “嗬嗬。”魏仁武冷笑一聲,“你果然是來教訓我的。”


    “你老子在問你話的時候,你就老實迴答,不要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再囉嗦,我就進來和你談談。”魏真給魏仁武下了最後通牒。


    “我來這裏是為了幫你的。”魏仁武還是聽進去魏真的話,雖然他很討厭自己的父親,但是他卻還是很忌憚魏真的,這不僅僅是來自於一個兒子對於自己爸爸的忌憚,大多數人都會忌憚魏真的。


    “幫我?”魏真才不相信這一套說辭,“幫我就把我的同事打傷?幫我就包庇我要抓的壞人?幫我就逃課,害得你們班主任還給我打電話來抱怨?那我是不是應該要謝謝你?”


    “要謝我的話,就等我把話說完……”魏仁武停頓了一下,試探著魏真的反應,當他發現魏真並沒有破門而入,才繼續說,“如果不是我在這裏的話,你們就冤枉了好人,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了。”


    “一派胡言。”本來魏真還想聽聽魏仁武的解釋,結果魏仁武才解釋了一句,魏真就實在忍不住了,他最終還是緩緩地走進了破屋裏。


    屋內,魏真看到了魏仁武還穿著校服,稚嫩的臉上帶著一絲不羈,他昂首挺胸地站著角落裏,而他的背後蜷縮著一個男人,讓魏真看不到臉。


    魏仁武的這副架勢像是做好了要被魏真暴打一頓的準備,然而魏真卻並沒有這樣的打算。


    魏真朝魏仁武招招手,滿臉怒氣地說:“你過來。”


    魏仁武傲氣十足:“我不過來。”


    “那你讓開。”魏真並不想打魏仁武,如果能和平解決現在的對峙場麵,魏真還是願意的。


    “我也不讓開。”叛逆的魏仁武誓要堅持到底。


    魏真摳著自己的後腦勺,十分無奈地說:“你今天就是故意和我作對了。”


    “你可能覺得我是在針對你,但實際上不是。”魏仁武覺得他如果真的要針對魏真的話,他有很多種辦法,犯不著用這一種方法,“我隻是不想讓無辜的人受冤屈,所以我是不會讓開的。”


    “你也許會認為爸爸以及外麵那些叔叔很笨,因為你認為我們已經咬定你背後那個人就是殺人兇手了。”


    “難道不是?”魏仁武就是像魏真所說的那樣認為的。


    “你誤會了一件事情。”魏真頓了頓,“或許你背後那個人真的不是兇手,在這一點上,你可能是對的,但是我已經告訴過多少次了,你是個學生,要以學業為重,不要再攪和什麽案子的事情,案子是警察的工作,如果這些事情要交給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孩子去處理,那豈不是我們做警察的在浪費納稅人的錢?”


    魏真話音剛落,還沒等魏仁武迴答,他便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可是這並沒有驚嚇到魏仁武,因為魏仁武早就料到了魏真會有如此行動,隻是讓魏真沒有想到的是,魏仁武竟然抄起手邊的木棍,朝魏真的頭揮來。


    魏真也是厲害,如果換一個人,肯定會被木棍掃中腦袋,而魏真卻伸出左手,用肘部直接迎擊木棍的枝幹部分。


    哢嚓一聲,木棍攔腰折斷,魏仁武再也攔不住魏真了,魏真一手抓住魏仁武的手腕,一手抓住魏仁武的領口,一個勢大力沉地過肩摔,把魏仁武從這邊重重地摔到那邊的地上。


    魏仁武直感覺自己全身都散架了,半天從地上爬不起來。


    而剛剛躲在魏仁武身後的那個男人,見到自己的“保護傘”已經崩塌,便有想趁機逃跑的念頭,可是他剛一起身,看到魏真那雙恐怖地眼睛又嚇得縮了迴去。


    魏真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這個男人長什麽樣,要說看清楚,其實也看不清,因為這個男人滿臉汙垢,胡子一大把,真實容貌都隻有隱隱約約的印記了。


    魏真一看這個人如此狼狽,穿著也破破爛爛,必定是逃亡多日。


    魏仁武還想掙紮著從地上起來保護那個男人,可是魏真一個擒拿,製住魏仁武的右手,又用右腿抵住魏仁武的腰部,讓魏仁武根本使不上力氣,隻得躺在地上。


    魏真狠狠地罵魏仁武:“你個臭小子,連自己的老子都敢打了。”


    魏仁武沒有足夠地力氣掙脫魏真的束縛,隻能把力氣用在說話上:“明明是你在打我,棍子根本傷不了你,而你卻在傷害我,你真的不怕把我弄傷了,你沒辦法跟媽媽交代嗎?”


    魏仁武實在沒有辦法,最終隻能搬出李瑩來壓魏真,魏真也確實忌憚李瑩,但是他嘴上卻不能承認:“我就是要好好教訓你這個臭小子,沒讓你蹲局子都不錯了,你還敢把你媽媽搬出來嚇唬我,今天我要把你收拾個夠,然後我自然會跟你媽媽解釋的。”


    魏仁武眼見這招並不管用,情急之下大喊:“救命啊!殺人啦!”


    魏真不為所動,而外麵的警察卻因為聽到魏仁武的唿救,全部都衝了進來。


    “哎呀,魏隊,你這是在做什麽啊?”二狗子看到魏仁武被魏真壓在地上,趕緊衝到魏真麵前,想要拉起魏仁武。


    “狗子叔叔快救我,爸爸要殺我。”魏真和二狗子的關係還算不錯,許多時候,魏真不常在家,都是二狗子平時去魏仁武家噓寒問暖,魏仁武見到二狗子的時候,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你走開,別管這個臭小子。”魏真才不會輕易放過魏仁武,他將臉一橫,連二狗子都嚇得退了幾步,不敢再去幫魏仁武。


    “先把嫌疑人帶走,這個小子我先帶迴家。”就算家醜擺在這麽多外人麵前,魏真也沒有忘記工作。


    其他警察管不了魏真的家事,隻得全部去押解角落裏的嫌疑犯。


    “放開我,你們幹什麽?我不是兇手!”嫌疑犯想要反抗,卻哪裏抵抗得了這麽多的警察。


    “放開他!他不是兇手,我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魏仁武都自身難保了,卻依然想要阻止警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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