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還真被“白馬盜”給搞糊塗了:“難道現在王子聰隻是去上廁所了嗎?”


    “王子聰沒有去上廁所,他隻是去找紅水銀核彈了。”“白馬盜”癟了癟嘴。


    “那你又說你沒有交出來。”魏仁武越來越不信“白馬盜”說的話了。


    “我隻是給了王子聰一個藏紅水銀核彈的地址,這不代表我交出了紅水銀核彈。”


    “那你給他的是一個錯誤的地址嗎?”


    “不,地址是正確的。”“白馬盜”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前後話又自相矛盾。


    “既然是正確的地址,王子聰還不能找出紅水銀核彈?”


    “不能,以王子聰的智慧,就算我給了他正確的地址,他照樣找不出紅水銀核彈來,我藏得非常隱蔽。”王子聰非常得意,他認為他藏紅水銀核彈的地方,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夠找到了。


    “王子聰如果沒找到紅水銀核彈的話,他一定會迴來讓你吃盡苦頭的,難道你就不怕嗎?”魏仁武對“白馬盜”的話表示懷疑。


    “怕啊,相當的怕,可是他沒有機會折磨我了,因為你來了。”“白馬盜”算準了魏仁武會找上門來,所以他也是有計劃的,“我就為了等你來,所以才故意拖王子聰的時間,幸好你沒有讓我失望。”


    魏仁武哈哈大笑起來:“你就是想讓我給你鬆綁嗎?”


    “當然,我能自己鬆綁的話,還要你做什麽?”


    “那好,鬆綁之前,你總該先表示表示吧,我總不能白來一趟。”


    “那我就告訴你,現在王子聰去了哪裏找紅水銀核彈,你們兩個便知道的一樣多,這樣的條件總該可以吧。”


    “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最準確的位置嗎?”


    “白馬盜”搖搖頭:“那可不行,紅水銀核彈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東西,我也不是完全信任你,誰又知道你會拿它做什麽呢?我隻能告訴你大致的地方,你和王子聰都自己去找,如果你們能找到,那隻能說天意使然,我也無法阻止。”


    魏仁武頓了頓,才說:“那如果你不告訴我最具體的地方,我就不給你鬆綁呢?”


    “白馬盜”又癟了癟嘴:“那你就還是讓我綁著吧,我覺得這樣也挺舒服的。”


    魏仁武低著頭思考了半分,最終還是決定:“好,我給你鬆綁,告訴我,王子聰現在去了哪裏?”


    “白馬盜”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深圳市西湧海灘外的情人島,這就是王子聰去到的地方。”


    當“白馬盜”提到西湧海灘,魏仁武不自覺地盯了一眼嶽鳴,要知道深圳是嶽鳴的家,那裏可是嶽鳴的地盤,嶽鳴也領會到了魏仁武的眼神,於是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我鬆綁?”“白馬盜”在催促著魏仁武。


    魏仁武又給嶽鳴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嶽鳴去鬆綁,嶽鳴也領會到了,所以他走到“白馬盜”的背後,把綁在“白馬盜”身上的繩子解開。


    “白馬盜”雖然鬆綁了,但是他沒有立即起身,畢竟被綁得太緊,全身的血液不能順暢流通,四肢都是僵硬著的。


    “白馬盜”活動活動四肢,確保血液傳播到全身,然後他才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


    魏仁武和嶽鳴就這樣看著“白馬盜”像做體操一樣,完成了各種奇怪的動作。


    “白馬盜”坐完一個下蹲後,突然停住了,很吃驚地問魏仁武:“你們還在這裏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情人島?你們已經落後了王子聰許多了。”


    魏仁武雙手環抱於胸,搖搖頭:“我們不急,我隻是想問問你,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接下來嗎?”“白馬盜”沒有馬上迴答,而是開始緩緩小跑。


    “白馬盜”一邊小跑,還一邊迴答:“老實說,這一次我損失很大,損失的並不是紅水銀核彈這麽簡單,我損失的還有‘白馬盜’的榮譽……”


    “白馬盜”突然跑到一具西裝男人屍體旁邊,順手拿起屍體邊的手槍,並且用手槍指著離他最近的嶽鳴的頭。


    “白馬盜”這突然的行動,是嶽鳴和魏仁武都沒有料到的,特別是嶽鳴,因為槍指著的是他,嚇得他趕緊舉起雙手。


    “‘白馬盜’,你不要太衝動,冷靜一點。”因為“白馬盜”威脅的是嶽鳴,而魏仁武離他倆都還有一定的距離,所以魏仁武也不敢輕舉妄動。


    “放心吧,我很冷靜。”“白馬盜”的表情看著也很冷靜,沒有一點衝動的意思,“可是你們最後冷靜一點,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手中的槍會不會冷靜,我就不知道了,尤其是你魏仁武,千萬不要打歪腦筋,我太了解你了。”


    魏仁武把匕首扔到地上,也把雙手舉起:“放心,我也很冷靜,隻不過,你這樣做,是想幹什麽?”魏仁武覺得“白馬盜”明明已經獲取自由了,他完全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所以“白馬盜”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白馬盜”的眼神突然變得哀傷起來:“魏仁武,你知道什麽是‘白馬盜’嗎?”


    魏仁武點點頭:“‘白馬盜’是國際第一大盜,盛名享譽全世界。”


    “白馬盜”也點點頭:“沒有錯,這個名號是我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很多人都聽過‘白馬盜’的名號,卻從來沒有見過‘白馬盜’。不,應該說有很多人都見過,但是‘白馬盜’千變萬化,他們隻見過‘白馬盜’的其中一副麵孔,卻沒有見過‘白馬盜’的真麵目,這也是為什麽‘白馬盜’這個名號既傳奇,又神聖。”


    魏仁武和嶽鳴在聽著,不曾插嘴,他們知道“白馬盜”現在隻是在傾述自己。


    “然而,在被王子聰抓住後,情況變得不同了,‘白馬盜’也失敗了,他的真麵目也被外人看到,沒有偷到東西是‘白馬盜’能接受的,可是真麵目被外人看到,這是‘白馬盜’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白馬盜”咬牙切齒,即使隔著幾米外,魏仁武都能聽到“白馬盜”咬牙的聲音。


    “你想殺了我們兩人?就因為我們兩人見到了你的真麵目。”魏仁武開始擔心“白馬盜”會一時衝動,先對嶽鳴先手,所以他便開始在思考對策。


    “不,我就算殺了你們,也覆水難收,事實上就是我玷汙了‘白馬盜’這個稱號。”“白馬盜”掉轉了槍頭,對準的竟然是他自己的腦袋。


    “喂喂喂!你千萬千萬不要衝動。”因為“白馬盜”掉轉了槍頭,魏仁武才知道,“白馬盜”想要做的並不是殺掉他們滅口,而是自殺。


    魏仁武還是想要“白馬盜”能夠活著,畢竟他覺得“白馬盜”活著還有用,至少對於他來講,“白馬盜”以後肯定還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魏仁武開始勸“白馬盜”:“試想一下,如果你死了,你偷的那些值錢的寶物,不是再也沒有人看管了?而且這個世界上不是再也沒有‘白馬盜’了嗎?你舍得下這一切嗎?我勸你還是權衡一下,現在的失敗不應該能擊垮你,你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你不用再勸我了,我已經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因為‘白馬盜’這個稱號已經完全拋棄了我,我也不配再擁有‘白馬盜’的稱號,我死歸我死,‘白馬盜’將會繼續發揚光大,而那些寶物也會繼續由‘白馬盜’看管,世界上的那些寶物也將繼續由‘白馬盜’找到,並且守護起來。”說完這一切,“白馬盜”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砰!最終“白馬盜”還是開了槍,一槍正中太陽穴,“白馬盜”那醜陋的臉上,現在炸開了一朵花,一朵血液和*混合而開出來的花。


    嶽鳴簡直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他惶恐地問魏仁武:“‘白馬盜’就…就這樣死了?”


    魏仁武拾起地上的匕首,長歎一口氣:“哎!‘白馬盜’並沒有死。”


    嶽鳴指著“白馬盜”的屍體,腦子亂成了一頓漿糊,他又問魏仁武:“那這算什麽?”


    魏仁武看著躺在地上的“白馬盜”,惋惜地搖搖頭:“他死了而已,但是他曾經擁有的‘白馬盜’這個稱號,將會被其他人繼承。”


    說完這句話,魏仁武開始緩緩朝門邊走。


    嶽鳴低下了頭,他陷入了沉思,他聽懂了魏仁武所說的話,因為他想起,在成都博物館的時候,他們明明還去追過另一個假的“白馬盜”,那也有可能並不是假的,那個“白馬盜”可能也是真的,隻不過,那個“白馬盜”是這個“白馬盜”的繼承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白馬盜”的稱號將繼續活躍在世界上,事情到底是不是這樣,以後的新聞上總會報道出來的,嶽鳴也相信會有那一天的存在。


    “還愣著幹嘛?”魏仁武站在門邊催促起嶽鳴來,“咱們馬上得出發去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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