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笑眯眯地走到楊文耳麵前,就像屠夫正看著自己待宰的羔羊一樣看著楊文耳:“說啊,最後一句暗號是什麽?”


    “我說不出。”楊文耳向後退了一步,他承認了自己不知道暗號,因為他確實不知道,他沒有參加過昨日在周金辦公室裏的會議,當然這並不是指楊文耳沒有參加過昨日的會議,而是指眼前這個長得像楊文耳的人沒有參加過,因為他並不是楊文耳,他當然沒有參加過。


    “那麽你就不是楊文耳了?”“楊文耳”退一步,魏仁武就上去跟一步,便跟的時候,還邊追問。


    “我當然不是,你明明已經知道,何必多問這一句呢?”“楊文耳”很冷靜,他並沒有因為身份敗露而感到慌張。


    就在“楊文耳”倒退的時候,其他的人卻已經悄然包圍了“楊文耳”,不給“楊文耳”留半點退路。


    “既然不是我們敬愛的楊警官,那麽我可以叫你一聲‘白馬盜’嗎?”魏仁武撥動手指,指揮著眾人將“楊文耳”圍成了一個圈。


    “你想怎麽叫我,是你的自由,你如果喜歡叫我‘白馬盜’,那你就這樣叫吧,我無所謂。”“楊文耳”沒有再移動,他仍由眾人將他包圍成一個圈,但是他的表情卻不像準備束手就擒。


    “你就不該交待交待什麽嗎?好歹你也已經落入我的手裏了。”魏仁武顯然已經把“楊文耳”當作了他的階下囚。


    “我沒什麽好交待的,因為畢竟離落入你的手裏,還差那麽一點點,也就差那麽一點點。”當“楊文耳”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他的衣服裏冒出了一種非常濃稠的白煙,一種紅外線夜視鏡都無法穿透的白煙,而且白煙散發的很快,快到一秒鍾便籠罩住“楊文耳”的全身。


    魏仁武知道“楊文耳”實際上在用煙遁術,他不得不衝了上去,想趁“楊文耳”還沒有徹底消失之前,抓住他,結果他伸手朝白煙裏一掏,卻掏了個空。


    煙沒有消失,而且越擴越大,將魏仁武等人全部籠罩,魏仁武等人除了看得到自己,完全不能看到周圍的其他人。


    魏仁武大喊了一聲:“保護王老板!保護傳國玉璽!”


    “我已經在王先生的旁邊了。”魏仁武聽到這個迴答聲是來自於林星辰的,魏仁武便能夠放心,林星辰是十分可靠的,而且她能夠在“楊文耳”突然使出奇招的時候,第一個想到先保護傳國玉璽,這種判斷力就足夠證明她有能力保護傳國玉璽了。


    魏仁武又聽到來自展廳門口方向有急促的腳步聲,魏仁武推斷一定是“楊文耳”先放煙霧迷惑眾人,然後趁亂逃跑,所以又大喊了一聲:“其他人跟我追!”


    魏仁武也朝展廳門口追了出去,嶽鳴和重案第二支隊除林星辰的所有人,都追尋著魏仁武的大喊聲追了出去。


    周金沒有跟著他們追出去,因為他本身也不具備抓捕壞人的能力,還有王子聰和林星辰也沒有追出去,王子聰身揣傳國玉璽,他是“白馬盜”的目標,當然也不能追出去,而林星辰卻要留下來保護王子聰,以防“白馬盜”倒轉迴來。


    煙霧畢竟是煙霧,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很快白色的煙霧便散盡。


    周金大唿一口氣:“雖然沒有抓住‘白馬盜’,好在也趕走了他,我估計‘白馬盜’應該無法再動傳國玉璽的歪腦筋了。”


    王子聰稱讚已經沒有在這裏的魏仁武:“魏先生的計劃確實天衣無縫,他果然預料到‘白馬盜’會混進了,也成功地找出了他,真乃神人也。”


    周金有些擔心楊文耳:“就不知道楊警官有沒有事,既然‘白馬盜’假扮了他,就說明他可能出事了。”


    “周館長放心,‘白馬盜’雖然是個大盜,但是他也不會傷人性命,或許楊警官現在在某個地方被‘白馬盜’給迷暈了而已,我相信他明天早上就能夠迴來。”林星辰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楊文耳。


    “林隊長肯定對‘白馬盜’有所研究,既然林隊長都說楊警官不會有事,那麽他應該就不會出事的。”周金相信林星辰的話。


    林星辰又對王子聰說:“王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迴去吧,安全起見,你也先把傳國玉璽帶上,等明天天亮,‘白馬盜’沒能兌現他要帶走傳國玉璽的承諾,你再把傳國玉璽給帶過來。”


    王子聰點點頭:“林隊長說得很對,那麽就有勞林隊長送我迴錦江賓館。”


    “舉手之勞而已。”


    就這樣,林星辰開著自己的車,她坐在駕駛座上,而王子聰坐在後座,把裝著傳國玉璽的挎包放在後座的另一邊。


    林星辰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王子聰,發現他的表情異常的嚴肅。


    林星辰關切地問了一句:“王先生,好像很焦慮。”


    王子聰迴答:“一輩子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次遇到後,常人都很難平複的。”


    “的確如此,王先生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林星辰能理解王子聰,因為每一個能像林星辰這樣冷靜的人,並不是天生就能這樣,誰都是經曆了無數次驚險的情況後,才能練就出來。


    “沒事,現在我好多了,畢竟傳國玉璽還在我的手裏,沒有在‘白馬盜’的手裏。”王子聰深唿吸一口氣,他確實看著要輕鬆多了。


    “有道理,傳國玉璽也還沒有丟,倒確實沒必要太過於焦慮。”林星辰想集中精神開車,準備不再和王子聰聊天。


    “不過,林隊長,傳國玉璽還在我這裏,可是天還沒有亮,危險還沒有完全解除,不是嗎?”王子聰卻不準備結束兩人的對話。


    “是的,王先生說得很對,這也是我為什麽要保護王先生迴家的原因。”既然王子聰還想交談,那麽林星辰就陪他交談。


    “林隊長,你覺得‘白馬盜’會因為他的身份敗露而放棄嗎?”王子聰突然又把話題轉到了“白馬盜”的身上。


    林星辰癟癟嘴:“這很難說,我們都不是‘白馬盜’無法得知‘白馬盜’到底在想些什麽,但是終歸是要防範於未然嘛。”


    “老實說,林隊長,我總覺得很奇怪,林隊長你不覺得奇怪嗎?”王子聰的話讓林星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王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究竟王先生覺得哪裏奇怪了?我真的不知道。”林星辰搖搖頭。


    王子聰頓了頓,突然露出了微笑:“當那個‘白馬盜’放煙霧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追他,而林隊長卻第一時間跑到我的身邊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為什麽會覺得奇怪?我當然下意識是想要保護你,你沒有聽到魏仁武當時也讓我們來保護你的。”林星辰覺得自己的解釋很合理。


    “是的,當時很難不覺得‘白馬盜’不會撲向傳國玉璽,林隊長來保護我,也無可厚非,可是當時魏先生喊出那一句的時候,我記得煙霧中魏先生的助手嶽鳴要比林隊長突破出煙霧想要保護我,但是林隊長卻高喊著迴應魏先生,然後魏先生就讓林隊長一個人來保護我,而嶽鳴也被林隊長用手勢支走去跟著魏先生去追擊‘白馬盜’,當然,當時也就隻有我看到了這個情況,我覺得兩個人保護我,我會更安全一點,林隊長難道不這麽認為?”王子聰的微笑變得詭異起來。


    “我隻是覺得我一個人已經足夠保護你了……”林星辰突然想到了什麽,“等等,王先生的意思好像是在懷疑我。”


    “不瞞林隊長,‘白馬盜’現在沒有抓到,傳國玉璽現在還在我這裏,天也還沒有亮,而現在卻隻剩下你和我,我覺得自己謹慎一點,也是比較好的。”王子聰承認了自己就是在懷疑林星辰。


    “是的,王先生謹慎一點是對的,換做是我,我也會同樣這麽想的。”林星辰本來應該因為被懷疑而生氣,但是她卻沒有,她反而理解了王子聰。


    “而且,林隊長,我注意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還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嗎?”林星辰倒好奇了起來。


    “林隊長現在是要送我迴錦江賓館吧。”


    “對啊,王先生不是住在錦江賓館嗎?”林星辰很疑惑王子聰為什麽會說這個。


    “可是,我覺得我們現在走的路,不像是去錦江賓館。”王子聰淡定地搖搖頭。


    “王先生也認識成都的路?你可不是成都人啊。”


    “雖然我不是成都人,但我也對成都的路有所研究,畢竟為了傳國玉璽,我還要在成都呆上一陣,更何況,博物館與錦江賓館的距離並不遠,開車的話,應該早就到了,所以林隊長並不是要帶我去錦江賓館,我就很好奇,林隊長現在是想帶我去哪裏呢?”王子聰說到了一個重點,博物館和錦江賓館距離也就是三四條街,而現在,林星辰已經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如果去錦江賓館,應該早就到了。”


    “哈哈哈哈……”林星辰大笑了起來,“居然被你給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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