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麽會跑到魏仁武這裏來?那可是討厭的魏仁武啊!”


    “他是警察,隻會抓賊,難道是魏仁武犯了什麽事情?”


    “你們兩個胡說八道什麽啊,你們難道沒聽說嗎?”


    “聽說什麽?”


    “魏仁武姓什麽?他又姓什麽?”


    “不會吧!他們兩個……”


    在魏仁武的寢室外,一大票學生裏麵,議論紛紛,炸開了鍋。


    大家都在看這個大人物接下來會怎麽做,大人物站在門口,接下來當然是要敲門了。


    咚咚咚……咚咚咚……


    大人物很有章法地敲擊魏仁武寢室的房門。


    可是,敲了五分鍾,房門並沒有打開,又沒有聽到屋內有人迴應,這種情況下,說明屋內可能沒人。


    不管有人沒人,大人物似乎都想要進門,既然敲門不成,那隻能自己開門了。


    門被鎖上,就會需要鑰匙才能打開門鎖,而這間寢室是魏仁武的,隻有魏仁武才有鑰匙。


    當然,有時候開門也不一定要鑰匙,隻見大人物朝門鎖位置,用力一踹,啪得一聲巨響,門就開了。


    或許,大人物的開門方式有些粗暴,但是門終究還是開了。


    大人物走進了魏仁武的寢室,可是學生們卻沒有一個人敢踏進魏仁武的寢室,因為大家知道,魏仁武不但討厭,而且可怕,如果有人在沒有經過魏仁武允許的情況下踏進魏仁武的寢室,就等於被魏仁武給纏上了,被魏仁武纏上,通常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也許進醫院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魏仁武就算睡得再死,自己的房門都已經被人踹開,他也不可能再繼續睡得著,他*著上半身從床上氣憤地彈起來,正想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踹他的房門。


    可是當他看到來人的時候,氣憤立馬便化為詫異,他詫異地說:“爸,你怎麽來了?”


    沒錯,這個受中國刑警學院的學生們追捧,敢於踹開魏仁武房門的人,便是魏仁武的老爹——魏真。


    魏真是北京市公安局刑警一大隊的隊長,同時也是國家刑警組織的常任顧問,他的等級已經在刑警界的級別很高了,可是他的成績卻遠遠超越了他的等級,魏真破過的案子,以及他用過的破案方式,是其他所有刑警都不曾也不敢嚐試的。


    魏真簡直就是警界的神話,隻有是在中國做警察的,以及準備做警察的,沒有人不認識魏真。


    有一次,他和另一個警察去一個毒梟的窩點裏去調查,卻不幸中了埋伏,當時他們兩個警察一人隻有一把手槍,每個人隻有二十四發子彈,而他們麵對的是二十四把機槍,最終的結果是魏真的同伴在火拚的一開始就犧牲了,而他一個人二十四發子彈,一顆也沒有浪費,全部將罪犯擊斃。


    還有一次,當時有七八個罪犯正在搶劫銀行,警察接到報警,便迅速將銀行圍得水泄不通,但是罪犯挾持了銀行裏麵的人質大概十幾個人,警察一直在用語言和罪犯周旋,魏真卻繞道從後門進了銀行,最後把所有罪犯的屍體抬了出來,人質們毫發無損。


    這樣的魏真,又有誰不去崇拜他呢?簡直就是電影裏走出來的超級英雄,如果非要要說有人不會崇拜他的話,那這個人就是魏真的獨子——魏仁武。


    “現在幾點了,你為什麽還在睡覺?”魏真雙手交叉在胸前,表情十分嚴厲,儼然就是一位嚴父。


    門外擠滿了學生,大家都不發一言,默默地傾聽著魏仁武和魏真的對話。


    “睡覺是我的自由,我愛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魏仁武一臉不滿,他可絕對不是爸爸的乖寶寶,完全就是一個叛逆的兒子,爸爸說什麽,他都會頂撞。


    “起床,穿衣。”魏真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坐等魏仁武起床。


    “我不起來。”魏仁武才不會聽話,他一個翻身,又把被子蓋上。


    “我再重複一遍,起床,穿衣。”魏真的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就好像魏仁武再不起床的話,魏真便要把魏仁武的床都給他掀了。


    門外的學生裏,有人受過魏仁武的欺負,也有人受過魏仁武的侮辱,總之都不怎麽待見魏仁武,如果魏仁武這一次能夠被他的父親給收拾了,這倒是大家喜聞樂見的場景,學生中甚至有人偷偷笑出聲音來。


    魏仁武又一次掀開了被子,他*著上半身坐起,臉上盡是怒氣,他在掙紮,可是當有一個也很拗的老爸時,就算兒子再拗,也拗不過老爸。


    “好,我起來。”魏仁武掀開被子,*的半身,變成了*的全身,並且他的怒眼望向了門外那些看熱鬧的學生,那些學生立馬明白,魏仁武是要把這股無法發泄在老爸身上的憤怒轉移到他們身上,他們自然不想自討沒趣,趕緊一哄而散。


    門口清空了,這下寢室內,就隻剩下魏仁武和魏真兩人。


    魏仁武在魏真的威逼下,極不情願地穿好了衣服。


    “洗漱。”魏真就這樣坐著看完魏仁武穿衣服,又督促魏仁武洗漱。


    魏仁武就像一個犯人,魏真就像一個獄警,在魏真的壓迫下,魏仁武終於完成了起床應該幹的所有事情。


    兩人相對而坐,魏仁武率先開口:“你恐怕不是來找我的吧?”


    魏仁武的話裏帶著刺。


    “那我到你的寢室來找誰?”魏真的話裏也沒有棉花糖。


    “我是說你是不可能舍得來看我的,大學四年你都沒有來過,我都快畢業了,你不可能想起專門來看看我的。”魏仁武對魏真就是有氣,雖然魏真是他的爸爸,可是魏仁武寧願自己沒有這個爸爸,這個爸爸從小對他,對他們這個家庭就不關心,隻關心工作,魏仁武絕對不會相信,魏真會放下工作來探望他的。


    “你就不相信爸爸是關心你的?”魏真畢竟是魏仁武的爸爸,沒有哪位父親是絕對不關心自己的子女的,魏仁武說了這樣的話,魏真的心裏還是起了波瀾。


    “難以相信。”魏仁武卻仍然不買賬。


    “是,我很少迴家,也很少關心你,但是你媽媽都能理解我,你為什麽就不能理解爸爸?”魏真這話,是發自肺腑的,他肯定希望能和魏仁武改善一下這不太和諧的父子關係。


    “媽媽理解你?媽媽那是太傻,太容易相信你的那些從來沒有兌現過的承諾,你自己說說你有多久沒有迴過家了?”魏仁武站了起來,大聲地指責魏真。


    “那你呢?你又有多久沒有迴過家了?”魏真也站了起來,他用魏仁武對他的指責,反用到魏仁武身上。


    魏仁武與魏真相峙而立,突然兩人都頓感慚愧,的確,兩人都常年不迴家,魏真要出任務,魏仁武也要出去辦案,這就苦了魏仁武的媽媽,魏真的妻子,一個人在家。


    魏仁武和魏真的這個話題,看來是進行不下去了,因為兩個人都有錯,兩個人都沒有資格去指責對方的不是。


    “還是說迴來吧,你究竟來這裏做什麽?”魏仁武坐了下來,希望把話題轉移一下,不然兩人將會持續尷尬。


    魏真也坐了下來,他也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再麵對這種讓他本身感到遺憾的話題。


    “實話告訴你吧,我這一次既可以說隻是順道來找你,又可以說是專程來找你。”魏真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但是來意還是很模糊。


    “我不喜歡這種模棱兩可的迴答,什麽叫順道專程來看我的?”魏仁武非常質疑魏真的來意。


    魏真又重新解釋了一遍:“我的意思是說,我這次沈陽是有任務在身,所以既然來了沈陽,我也應該來看看自己的兒子……”


    魏真說到這裏,魏仁武不屑地冷哼一聲。


    魏真繼續講:“而且,我這次的任務,我想帶你一起參加。”


    “哦?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頭一迴啊!”魏仁武就像聽到一個笑話一樣,噗得一聲笑了出來,“從來都喜歡自己單幹的魏大隊長,竟然因為一個任務,要求助於自己看不起的那個兒子,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笑夠了嗎?”魏真冷眼麵對魏仁武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還沒有笑夠,哈哈哈哈哈……”魏仁武捧腹大笑,笑得合不攏嘴,連口水都從嘴裏流了出來。


    “那好,我等你笑夠了,再繼續談。”魏真就這樣等著魏仁武。


    魏仁武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好笑,笑了半天都沒有收住笑意,其實他早就想收迴笑意了,但是卻控製不住自己。


    笑了大半天,魏仁武才終於忍住了笑意,他笑得肚子都疼了,魏仁武捧著肚子,擦拭了嘴角的口水,才強忍住疼痛,直起了身子。


    “現在笑完了吧。”魏真冷冰冰地問魏仁武。


    魏真一張口,魏仁武又想笑,但是這次他能忍住,所以他點點頭。


    “第一,我不是來求助你的,第二,我隻是覺得你很適合這次的任務,所以我問你同意協助我這次的任務不?”


    “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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