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夢噩夢
夢遊修仙傳第一部三國篇 作者：胖安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黃衣女子掩口輕笑，未等答話，右手邊女子輕擰了劉伊手臂一把，佯怒道：“公子甚是偏心，打奴家坐下，公子連看都未看一眼，難道奴家這麽不入公子慧眼嗎？”
劉伊忙轉頭看去，其實若說吸睛，右手邊女子更有發言權，同樣是襦裙，紅白相間，襯得膚色尤其白皙，上身短衫勾勒出絕佳的曲線，以劉伊閱片無數的經驗，至少得34e，難得是腰身纖細，不盈一握。
這種女子，會讓人不自主的先看身材再看臉，但見女子鵝蛋臉，比黃衣女子略顯圓潤，天庭飽滿，一雙丹鳳眼媚得能滴出水來。劉伊抬眼看看嚴胖子和伍真，嚴胖子衣襟鬆散，已將身旁女子抱入懷中，正嘴對嘴喂酒。
另一邊伍真則和身邊女子行令劃拳，完全沒有看自己這邊。心下一鬆，伸開雙臂將二女腰肢挽住，往迴一收，二女嚶嚀一聲靠近劉伊懷中，劉伊問道：“不如二位佳人告訴我，我該如何稱唿？又該如何記住你們呢？”
黃衣女子假意剜了一眼，說道：“還以為公子是位君子，把自己說的老氣橫秋，什麽山中粗人，誰想也是花叢老手，人家叫晚星，你記得啦！”
紅衣女子卻是在劉伊身上輕輕扭動一下，媚眼如絲，說道：“過了今夜，公子一定會記住我的，奴家月華。隻是晚星妹妹的問題，公子尚未迴答，我們還不知道公子名諱。”
此時的劉伊觸手如凝脂，已再不覺夢境不好，深深體會到劉阿鬥那句“此間樂，不思蜀”的韻味。卻還沒忘記先前的問題：“晚星妹妹，你還沒答我，嚴老板貴客很貴嗎？”
晚星聽了這句，笑得花枝招展，低聲在劉伊耳邊道：“嚴公代表了曹相，這在襄城並非機密，連荊州牧劉大人都要禮讓，他的座上賓，豈是凡人？絕非我等草民能夠觸及的呀。”
劉伊一愣，擦，還以為嚴胖子身份隱秘，搞半天這不是地下情報站，而是個大使館啊。連個風塵女子都知道，難怪敢大搖大擺逛青樓。輕歎一聲，說道：“二位佳人，我確實一介白衣，沒有官身家世，名號伊劉，你們怎麽稱唿都好。”
二女自然不信，但歡場作樂，確實有不少家世顯赫的，為避免麻煩，不露名號，也是常理，遂擺出一點幽怨之色，輕聲道：“既然公子如此說，那我們就稱唿你伊公子吧。”
劉伊也不多解釋，心想從劉伊到一流，現在徹底連姓都改了，隨便吧。此時樂師們已經改奏輕柔舒緩的曲子，幾張桌子距離適中，互不影響，除了嚴胖子偶爾哈哈大笑嗓門洪亮，喊著敬先生，其他時候都是各玩各的。跟電視劇裏動不動要對個詩，比個劍啥的完全不同，劉伊放下心來，與二女聊天嬉鬧。
這年代的酒，度數不高，有點像現實中的米酒或黃酒，對於劉伊這種老銷售完全不在話下，加上勸酒有方，不一刻，二女已麵色紅暈，顯然都有些不勝酒力。遠處嚴胖子偶爾瞟幾眼過來，看著劉伊這邊遊刃有餘，笑眯眯的眼裏一片風輕雲淡。
夜已深。黃衣晚星已伏在劉伊腿上打起瞌睡，月華那雙會說話的丹鳳眼一眨一眨，手指輕輕勾著劉伊的腰帶，一下一下的拉，嚴胖子和伍真都抱著懷中美女不知去哪。看到他倆撤了，劉伊輕聲對著月華說：“月華妹妹，我們。。。”
月華一笑應了，劉伊把晚星扶起來，這姑娘睡得唿唿的，眼看一時醒不了，月華低語：“帶著晚星妹妹一起去我那裏吧，不過，妹妹是個清倌人，如果公子。。。還望善待她。”
劉伊了然，心頭一熱，揉揉已經坐麻的大腿，抱起晚星，跟月華向後走去。
不管看著多瘦，人事不省的時候，是真沉啊。。。劉伊吃力的抱著晚星，感到雙臂越來越沉重，感慨自己平日宅太久，可謂手無縛雞之力。快堅持不住時，到了月華閨房。
屋內一股淡雅幽香，完全不似月華風格那麽嫵媚，布局簡潔，劉伊先將懷中晚星輕放榻上。暗中抖抖胳膊，使勁喘了幾口氣，此時月華酒意漸消，看來酒量比晚星好了不少，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劉伊，問道：“公子可需要喝杯醒酒茶？”
劉伊搖頭。月華輕咬嘴唇，慢慢走向劉伊，一邊走，一邊輕解羅裳。劉伊直覺得喉嚨滾動，身體自然的起了反應。眼看佳人羅衫褪去，觸手可得，驚變襲來。
一股劇痛，接著劉伊不由自主發抖，低頭，看見胸前露出幾公分刀尖，一切仿佛靜止，眼前那具完美的胴體漸漸模糊，那雙嫵媚至極的丹鳳眼，此時卻是一片驚恐神色。艱難扭頭，看見黃衣晚星漆黑如墨的眸子，冰冷無情，一隻纖手還握在匕首柄上，見劉伊側頭，隨手就是一擰。。。
黑暗，無邊黑暗。慢慢飄來一片淡灰色的光，是那個大大的倒金字塔。好似在自言自語，比之前流利很多。“號樣本，第一次測試，結束。信息整理。倒計時。。”
劉伊慢慢睜眼，定了定神，鬆了口氣，是自己熟悉的小出租屋，身下的褥子已經被汗水打濕，爬起來，感覺腦袋有些昏沉，拿著床頭的涼白開咕咚咕咚喝了半杯，長出一口氣，臥槽，這個夢太逼真了，最後那一下子，簡直痛入骨髓，醒了都感覺胸口在疼。想到夭折的第一次青樓體驗，苦笑一聲，想到一首蘇軾膾炙人口的句子：事如春夢了無痕。。。
看看手機，早上八點半，竟然沒聽到鬧鍾，趕緊動彈洗漱出門。好在公司不遠，騎個共享單車，十分鍾就到。在手機上打了卡，扭頭去食堂吃個早飯。
九點半到達會議室，今天有例會。聽著老板在慷慨激昂的噴著各部門主管不給力，劉伊有點走神，這個奇怪的夢啊，以往的夢境，要麽隻記得破碎的片段，要麽全忘，昨晚這個，連邏輯都特麽那麽清楚。
最最重要的是，人很難夢見完全沒見過的事物，靠潛意識編造的空間是很有限的，100%依賴於現實存在的數據。而昨晚的麵孔，從王生開始，一個個都沒見過，卻那麽清晰，太不正常了。
不出意外，劉伊也被沒逃過被噴的命運。自己當前負責整個集團的bd，也就是合作對接，可如今出差非常麻煩，大多數時候隻能通過電話和視頻，效率低下，推進緩慢。沒辦法，劉伊也配合著笑著承認做的不好，表了態度。
迴到工位，梳理一下近期的工作重點，發現今天沒有出行安排。鬼使神差的，劉伊打開了度娘，按著夢中的旅程，漫無目的的搜著，手指自然而然的搜索了“王生”，卻因為搜索結果太多，又加上一個條件，三國王生。
看著出來的結果，劉伊呆住，還以為自己勾勒了一個簡單通俗的名字，因為夢裏腦子不好用。誰成想竟然真的有個叫王生的將領，魏國將領。且明確在曹真麾下，三國後期阻止了諸葛亮北伐！
《三國誌》和《三國演義》均有分析，說王生，很大可能就是，王雙。我去，三國猛將王雙？再查虎豹騎，沒錯了，率隊的，曹純之後是曹休和曹真。。。抱著不知道什麽心情去查了王雙，劉伊險些從椅子上滑下去：身長九尺，黑麵黃睛，還配了幅圖，別說，除了畫的有點像李逵，把大圓臉和大胡子去掉，跟夢中王生真有幾分類似。劉伊徹底陷入了沉默。
這一白天，劉伊基本都在渾渾噩噩的查著各種資料，有很多人查不到，比如伍真和豹頭，比如嚴開，可能這些人並沒有什麽事跡留在史書上。但對於建安十三年的八月左右，發生的事情，劉伊從地圖開始，能查的都查了一遍。雖然知道沒有什麽夢可以續著做的，但出於對那段曆史的好奇，還是快速的瀏覽，並手動在筆記本上畫出了各種行軍路線圖。。
在不知何處的某個空間，兩組意識流正在對接。大意是：“你改動了原本應該遇到的事件，導致結果中止。為什麽？”
“因為我們收集的是樣本在已知和未知的複雜環境中的反應，從而激發這個種群的意識波動，該樣本進去後不知為何保持了一定的清醒，這種未知清醒讓樣本帶去了足夠的邏輯性，他進入後太順利了，我們得不到變量。”
“可這種清醒本身就是變量。”
沉默半晌後，負責迴答問題的意識反饋“你是對的，這本身就是變量，因為超出預判，所以沒有更好的計算和處理。但是，讓樣本進入測試環境，他們本身就是變量，會產生理論上無限多個結果。”
“好吧，測試繼續。對接下一個樣本吧。”
夜晚降臨，洗漱完畢的劉伊躺在床上，莫名的有點期待，不知是想在三國亂世建功立業，還隻是單純的想續上那夭折的青樓之旅。再反複的自我暗示中，劉伊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
虛無之中，一道意識正在流轉：號樣本感染病毒，無法進行測試；號樣本感染病毒，無法進行測試。。。連續跳動多次都無法連接樣本後，意識換了一種運算模式，推導出一個合適的樣本——號樣本。
劉伊再次不知從何處來到那一片荒蕪，抬眼，那顆巨大的暗紅色星體仿佛變小了一些。沒等太久，昨夜那個大型倒金字塔憑空出現。
劉伊平靜的看著分離出來的小黑金字塔飄向自己。今晚可能是自我暗示起了作用，思維明顯清晰不少。小金字塔發出電子合成音：“你好，劉伊，先生。”
劉伊說道：“我選《三國演義》。”
小黑金字塔剛要呈現的界麵如水紋般消失，換成了年代選擇。
“時間可以更精確一些嗎？”劉伊問。
隨後就看到這個界麵原本隻有年份的數字後麵，呈現出了月日時。劉伊直接選擇了八月五日戌時，應該是剛在嚴胖子那洗完澡，吃晚飯的時間。然後沒等小黑金字塔彈窗，劉伊直接說：“那四個特技，我都要。”
小黑金字塔遲疑幾秒，答：“不行，會破壞測試環境。”
“啥意思？”劉伊問。
“經過嚴格的計算，那四種技能都給到你，你可以橫掃那個環境了，測試沒有意義。”
“你們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那麽無敵我咋還掛了的？要提前按鼻子才能啟動，一次五分鍾，這要是在戰場上，沒跑出幾百米技能就超時了，不還是個死？”
對麵明顯沒接過體育老師這個梗，停頓幾秒後，迴答：“可以，兩種。”
“那就每種每天三次，每次倆時辰。”劉伊快速答道，心說，在我夢裏還能讓你個黑漆漆的欺負了？
小黑金字塔安靜的在空中旋轉了幾周，發出聲音：“可以。”
於是劉伊快速點選了飛行和武力兩個選項，本次沒選金身，雖說防禦無敵，但需要提前開啟，對於上次那種突發狀況就無法防範。而武力則是提高了身體潛力的挖掘，能夠應付大多數狀況了。
至於飛行，劉伊實在是對那個環境裏不是靠兩條腿，就是騎馬顛的交通方式惡心到了。光顧想著迴去找迴場麵，卻忽略了最初的問題：夢，怎麽會續上呢。或許這也是夢中人從來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去往何處的緣故。
眼前再次一黑，上一次懵懵懂懂就被扔到山坡上，這次劉伊稍稍關注了一下，沒有電影中穿越時的流光溢彩，就是黑，無邊無際讓人極其壓抑和安靜和黑暗，然後，一個光點慢慢放大，好似自己之前一直是閉著眼睛，此刻才睜開，這個過程體感上不超過五秒鍾，有點像遊戲讀取的進度條。腦子裏想著，一旁話音傳來。
劉伊忙轉頭看去，其實若說吸睛，右手邊女子更有發言權，同樣是襦裙，紅白相間，襯得膚色尤其白皙，上身短衫勾勒出絕佳的曲線，以劉伊閱片無數的經驗，至少得34e，難得是腰身纖細，不盈一握。
這種女子，會讓人不自主的先看身材再看臉，但見女子鵝蛋臉，比黃衣女子略顯圓潤，天庭飽滿，一雙丹鳳眼媚得能滴出水來。劉伊抬眼看看嚴胖子和伍真，嚴胖子衣襟鬆散，已將身旁女子抱入懷中，正嘴對嘴喂酒。
另一邊伍真則和身邊女子行令劃拳，完全沒有看自己這邊。心下一鬆，伸開雙臂將二女腰肢挽住，往迴一收，二女嚶嚀一聲靠近劉伊懷中，劉伊問道：“不如二位佳人告訴我，我該如何稱唿？又該如何記住你們呢？”
黃衣女子假意剜了一眼，說道：“還以為公子是位君子，把自己說的老氣橫秋，什麽山中粗人，誰想也是花叢老手，人家叫晚星，你記得啦！”
紅衣女子卻是在劉伊身上輕輕扭動一下，媚眼如絲，說道：“過了今夜，公子一定會記住我的，奴家月華。隻是晚星妹妹的問題，公子尚未迴答，我們還不知道公子名諱。”
此時的劉伊觸手如凝脂，已再不覺夢境不好，深深體會到劉阿鬥那句“此間樂，不思蜀”的韻味。卻還沒忘記先前的問題：“晚星妹妹，你還沒答我，嚴老板貴客很貴嗎？”
晚星聽了這句，笑得花枝招展，低聲在劉伊耳邊道：“嚴公代表了曹相，這在襄城並非機密，連荊州牧劉大人都要禮讓，他的座上賓，豈是凡人？絕非我等草民能夠觸及的呀。”
劉伊一愣，擦，還以為嚴胖子身份隱秘，搞半天這不是地下情報站，而是個大使館啊。連個風塵女子都知道，難怪敢大搖大擺逛青樓。輕歎一聲，說道：“二位佳人，我確實一介白衣，沒有官身家世，名號伊劉，你們怎麽稱唿都好。”
二女自然不信，但歡場作樂，確實有不少家世顯赫的，為避免麻煩，不露名號，也是常理，遂擺出一點幽怨之色，輕聲道：“既然公子如此說，那我們就稱唿你伊公子吧。”
劉伊也不多解釋，心想從劉伊到一流，現在徹底連姓都改了，隨便吧。此時樂師們已經改奏輕柔舒緩的曲子，幾張桌子距離適中，互不影響，除了嚴胖子偶爾哈哈大笑嗓門洪亮，喊著敬先生，其他時候都是各玩各的。跟電視劇裏動不動要對個詩，比個劍啥的完全不同，劉伊放下心來，與二女聊天嬉鬧。
這年代的酒，度數不高，有點像現實中的米酒或黃酒，對於劉伊這種老銷售完全不在話下，加上勸酒有方，不一刻，二女已麵色紅暈，顯然都有些不勝酒力。遠處嚴胖子偶爾瞟幾眼過來，看著劉伊這邊遊刃有餘，笑眯眯的眼裏一片風輕雲淡。
夜已深。黃衣晚星已伏在劉伊腿上打起瞌睡，月華那雙會說話的丹鳳眼一眨一眨，手指輕輕勾著劉伊的腰帶，一下一下的拉，嚴胖子和伍真都抱著懷中美女不知去哪。看到他倆撤了，劉伊輕聲對著月華說：“月華妹妹，我們。。。”
月華一笑應了，劉伊把晚星扶起來，這姑娘睡得唿唿的，眼看一時醒不了，月華低語：“帶著晚星妹妹一起去我那裏吧，不過，妹妹是個清倌人，如果公子。。。還望善待她。”
劉伊了然，心頭一熱，揉揉已經坐麻的大腿，抱起晚星，跟月華向後走去。
不管看著多瘦，人事不省的時候，是真沉啊。。。劉伊吃力的抱著晚星，感到雙臂越來越沉重，感慨自己平日宅太久，可謂手無縛雞之力。快堅持不住時，到了月華閨房。
屋內一股淡雅幽香，完全不似月華風格那麽嫵媚，布局簡潔，劉伊先將懷中晚星輕放榻上。暗中抖抖胳膊，使勁喘了幾口氣，此時月華酒意漸消，看來酒量比晚星好了不少，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劉伊，問道：“公子可需要喝杯醒酒茶？”
劉伊搖頭。月華輕咬嘴唇，慢慢走向劉伊，一邊走，一邊輕解羅裳。劉伊直覺得喉嚨滾動，身體自然的起了反應。眼看佳人羅衫褪去，觸手可得，驚變襲來。
一股劇痛，接著劉伊不由自主發抖，低頭，看見胸前露出幾公分刀尖，一切仿佛靜止，眼前那具完美的胴體漸漸模糊，那雙嫵媚至極的丹鳳眼，此時卻是一片驚恐神色。艱難扭頭，看見黃衣晚星漆黑如墨的眸子，冰冷無情，一隻纖手還握在匕首柄上，見劉伊側頭，隨手就是一擰。。。
黑暗，無邊黑暗。慢慢飄來一片淡灰色的光，是那個大大的倒金字塔。好似在自言自語，比之前流利很多。“號樣本，第一次測試，結束。信息整理。倒計時。。”
劉伊慢慢睜眼，定了定神，鬆了口氣，是自己熟悉的小出租屋，身下的褥子已經被汗水打濕，爬起來，感覺腦袋有些昏沉，拿著床頭的涼白開咕咚咕咚喝了半杯，長出一口氣，臥槽，這個夢太逼真了，最後那一下子，簡直痛入骨髓，醒了都感覺胸口在疼。想到夭折的第一次青樓體驗，苦笑一聲，想到一首蘇軾膾炙人口的句子：事如春夢了無痕。。。
看看手機，早上八點半，竟然沒聽到鬧鍾，趕緊動彈洗漱出門。好在公司不遠，騎個共享單車，十分鍾就到。在手機上打了卡，扭頭去食堂吃個早飯。
九點半到達會議室，今天有例會。聽著老板在慷慨激昂的噴著各部門主管不給力，劉伊有點走神，這個奇怪的夢啊，以往的夢境，要麽隻記得破碎的片段，要麽全忘，昨晚這個，連邏輯都特麽那麽清楚。
最最重要的是，人很難夢見完全沒見過的事物，靠潛意識編造的空間是很有限的，100%依賴於現實存在的數據。而昨晚的麵孔，從王生開始，一個個都沒見過，卻那麽清晰，太不正常了。
不出意外，劉伊也被沒逃過被噴的命運。自己當前負責整個集團的bd，也就是合作對接，可如今出差非常麻煩，大多數時候隻能通過電話和視頻，效率低下，推進緩慢。沒辦法，劉伊也配合著笑著承認做的不好，表了態度。
迴到工位，梳理一下近期的工作重點，發現今天沒有出行安排。鬼使神差的，劉伊打開了度娘，按著夢中的旅程，漫無目的的搜著，手指自然而然的搜索了“王生”，卻因為搜索結果太多，又加上一個條件，三國王生。
看著出來的結果，劉伊呆住，還以為自己勾勒了一個簡單通俗的名字，因為夢裏腦子不好用。誰成想竟然真的有個叫王生的將領，魏國將領。且明確在曹真麾下，三國後期阻止了諸葛亮北伐！
《三國誌》和《三國演義》均有分析，說王生，很大可能就是，王雙。我去，三國猛將王雙？再查虎豹騎，沒錯了，率隊的，曹純之後是曹休和曹真。。。抱著不知道什麽心情去查了王雙，劉伊險些從椅子上滑下去：身長九尺，黑麵黃睛，還配了幅圖，別說，除了畫的有點像李逵，把大圓臉和大胡子去掉，跟夢中王生真有幾分類似。劉伊徹底陷入了沉默。
這一白天，劉伊基本都在渾渾噩噩的查著各種資料，有很多人查不到，比如伍真和豹頭，比如嚴開，可能這些人並沒有什麽事跡留在史書上。但對於建安十三年的八月左右，發生的事情，劉伊從地圖開始，能查的都查了一遍。雖然知道沒有什麽夢可以續著做的，但出於對那段曆史的好奇，還是快速的瀏覽，並手動在筆記本上畫出了各種行軍路線圖。。
在不知何處的某個空間，兩組意識流正在對接。大意是：“你改動了原本應該遇到的事件，導致結果中止。為什麽？”
“因為我們收集的是樣本在已知和未知的複雜環境中的反應，從而激發這個種群的意識波動，該樣本進去後不知為何保持了一定的清醒，這種未知清醒讓樣本帶去了足夠的邏輯性，他進入後太順利了，我們得不到變量。”
“可這種清醒本身就是變量。”
沉默半晌後，負責迴答問題的意識反饋“你是對的，這本身就是變量，因為超出預判，所以沒有更好的計算和處理。但是，讓樣本進入測試環境，他們本身就是變量，會產生理論上無限多個結果。”
“好吧，測試繼續。對接下一個樣本吧。”
夜晚降臨，洗漱完畢的劉伊躺在床上，莫名的有點期待，不知是想在三國亂世建功立業，還隻是單純的想續上那夭折的青樓之旅。再反複的自我暗示中，劉伊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
虛無之中，一道意識正在流轉：號樣本感染病毒，無法進行測試；號樣本感染病毒，無法進行測試。。。連續跳動多次都無法連接樣本後，意識換了一種運算模式，推導出一個合適的樣本——號樣本。
劉伊再次不知從何處來到那一片荒蕪，抬眼，那顆巨大的暗紅色星體仿佛變小了一些。沒等太久，昨夜那個大型倒金字塔憑空出現。
劉伊平靜的看著分離出來的小黑金字塔飄向自己。今晚可能是自我暗示起了作用，思維明顯清晰不少。小金字塔發出電子合成音：“你好，劉伊，先生。”
劉伊說道：“我選《三國演義》。”
小黑金字塔剛要呈現的界麵如水紋般消失，換成了年代選擇。
“時間可以更精確一些嗎？”劉伊問。
隨後就看到這個界麵原本隻有年份的數字後麵，呈現出了月日時。劉伊直接選擇了八月五日戌時，應該是剛在嚴胖子那洗完澡，吃晚飯的時間。然後沒等小黑金字塔彈窗，劉伊直接說：“那四個特技，我都要。”
小黑金字塔遲疑幾秒，答：“不行，會破壞測試環境。”
“啥意思？”劉伊問。
“經過嚴格的計算，那四種技能都給到你，你可以橫掃那個環境了，測試沒有意義。”
“你們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那麽無敵我咋還掛了的？要提前按鼻子才能啟動，一次五分鍾，這要是在戰場上，沒跑出幾百米技能就超時了，不還是個死？”
對麵明顯沒接過體育老師這個梗，停頓幾秒後，迴答：“可以，兩種。”
“那就每種每天三次，每次倆時辰。”劉伊快速答道，心說，在我夢裏還能讓你個黑漆漆的欺負了？
小黑金字塔安靜的在空中旋轉了幾周，發出聲音：“可以。”
於是劉伊快速點選了飛行和武力兩個選項，本次沒選金身，雖說防禦無敵，但需要提前開啟，對於上次那種突發狀況就無法防範。而武力則是提高了身體潛力的挖掘，能夠應付大多數狀況了。
至於飛行，劉伊實在是對那個環境裏不是靠兩條腿，就是騎馬顛的交通方式惡心到了。光顧想著迴去找迴場麵，卻忽略了最初的問題：夢，怎麽會續上呢。或許這也是夢中人從來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去往何處的緣故。
眼前再次一黑，上一次懵懵懂懂就被扔到山坡上，這次劉伊稍稍關注了一下，沒有電影中穿越時的流光溢彩，就是黑，無邊無際讓人極其壓抑和安靜和黑暗，然後，一個光點慢慢放大，好似自己之前一直是閉著眼睛，此刻才睜開，這個過程體感上不超過五秒鍾，有點像遊戲讀取的進度條。腦子裏想著，一旁話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