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宜心「突」地一跳,抬起?明媚的眸子看向李沐言,眼前的男人眼裏隻有?一腔摯熱和渴望,不過這一迴她?沒?躲,她?羞紅了臉,輕聲喚他,「夫君。」


    李沐言心頭一酥,低頭下去?輕輕吻住那片溫柔。


    馮全高喊一聲,「禮成。」


    這一夜,輕紗籠罩,夜雨輕敲,燈火齊明。


    李沐言將人壓在身下,啞著聲音道,「願意嗎?」


    秦書宜清亮的眸子迎上他眼裏猩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下一刻,李沐言整個人就欺了上來,他再不壓製內心的渴望。


    外頭紅梅綻放得艷麗,風起?之時?,漫天揚起?了雪花,雪花一寸寸飄下來,壓在盛開的梅花之上,將其完全包裹。


    暖吹似雪,冷芳侵夢,一晌消凝。


    翌日,秦書宜醒來之時?,隻覺得渾身酸疼得厲害。


    她?一翻身,發現李沐言躺在身側,屋子裏炭盆炸響,麵前的人眉頭一挑,並未睜眼,卻是一把將人攬入懷中,他抵她?的額頭,「音音,抱我。」


    秦書宜才不要慣著他,準備起?身,卻被人一把拉下來,她?看過去?作勢要發怒,卻見著李沐言一雙柔媚的眸子攪得她?心裏驚起?一片漣漪。


    這該死的桃花眼,怎麽就那麽好看?


    —


    很?快就抵近了年關。


    太子繼位一事也操持得差不多了,秦書宜得了閑,這日邀了車凝和汴南晴來東宮。自那日汴南晴大醉一場之後,人似乎想開了不少,不僅重新撿起?了鋪子的事情,也不總在屋裏悶著了。


    這日,三人正在屋子裏說話?。


    車凝看著一臉慵懶的秦書宜忽然道,「宜妹妹,你是不是胖了?」


    汴南晴看了一眼,「我覺得好像是。」


    秦書宜比了比自己的腰,「有?嗎?」


    車凝鄭重地點了點頭,「嗯。」


    秦書宜一臉無奈地看向春竹,「春竹,不然咱們晚膳清簡一些?」


    春竹愁起?一張臉來,「姑娘,那太子那份兒?」


    秦書宜一聽為?難起?來,不過想了想之後,當即就否決了自己剛剛的說法,「那還?是照常吧,等明年開春,我再少吃些。」


    車凝和汴南晴互看了一眼,「我瞧著啊,怎麽現在宜妹妹倒是對太子殿下挺上心。」


    秦書宜正要說話?,卻聽見外頭珠簾響動?,是馮全。


    馮全領著幾個內侍道,「奴才給太子妃請安,殿下聽說太子妃和邵陽縣主和汴三姑娘說話?,命奴才傳了幾樣新出的點心過來,說是給各位嚐個新鮮。」


    秦書宜示意人將東西放下,「那就勞煩馮公公替本宮向殿下道個謝,對了,今日本宮特地讓廚房做了殿下愛吃的,若是殿下不迴來,勞煩你給一起?帶著過去?。」


    馮全連忙應聲道,「殿下說了,今晚迴來陪太子妃一起?用膳。」


    車凝笑著看秦書宜,「自那日太子親自操持了一場婚事之後,我發現宜妹妹你和太子現在倒是越發地好了。」


    秦書宜笑而?不語,「來嚐嚐點心。」


    好不好的她?不知道,她?隻是覺得別人待自己一分好,她?自然要待別人更好。


    夫妻之間不是就該如?此嗎?


    上一世?時?,她?端著皇後的條條框框,處處三綱五常地要求自己,處處拿捏謹慎,活得卻不像自己了,也累了一生。


    而?李沐言也隻憑著自己的喜怒愛好這般看待她?和他的關係,卻不知那並非夫妻間該有?的模樣,更像君臣。


    秦書宜以夫妻之心盛著這份君臣之情,最後苦的自然是她?自己。


    所以這一世?,必然不要再重蹈覆轍。


    她?拿起?一塊像是芙蓉花形狀的放入口中,甜而?不膩,裏頭好像是加了花蜜,入口一股芳香便盈滿了口腔。


    待天色漸漸沉下來時?,車凝和汴南晴這頭剛離開,那頭李沐言就進了承恩園。


    秦書宜笑他,「敢情殿下你是放了雙眼睛在這園子裏嗎?怎的這般湊巧。」


    馮全連忙道,「殿下其實早就迴來了,不過是看著太子妃你和兩位姑娘聊得高興便沒?進來打擾。」


    秦書宜一愣,隨即莞爾,「如?此,臣妾該是要彌補些才是。」


    李沐言意味深長?地看向她?,「那如?何彌補?」


    秦書宜撐著頭想了起?來。


    李沐言俯身過去?,將唇印在她?臉頰之上,「不如?就拿音音你來彌補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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