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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繼續!”太一老板尷尬的笑了笑,遮掩周君這個家夥一句話帶來的冷場後,說道。


    餘倩整個就沒有參與我們三的話題,一個人在尋找合適的落腳點。沒多久,她就再次看中一處凸台,然後射出了弦虎鎖。


    還是老樣子,他們先上,我後上。這一次,我沒有把手上的火把交出去,不然就真成周君所說的那樣了,會死得無聲無息。


    這次的攀爬又是二十多米,兩次加起來將近五十米的高度。但是,望著那依舊狹小的火山口,我們心裏的滋味是泛著苦澀的。


    斷斷續續,停停歇歇的,甚至我們還在半空中吃了頓飯。熬了將近兩個小時,我們似乎到達了洞窟的中間位置,看上邊和看下邊似乎是一樣的大小了。


    不過往下邊看時,我們能看到的絕大部分是位於中央位置的那顆魔靈樹樹冠。早在我們幾次攀爬後,就已經超越了魔靈樹,現在看到的正是其最高端的那一枝枝葉。


    在這枝最尖端的枝葉上,簇居了整棵魔靈樹絕大部分的綠色光斑。經過這一枝葉時,我本想仔細看看那光斑是什麽東西的。不過很可惜,那枝最尖端的枝葉離我太遠了,根本看不清楚。


    此時我們坐在半路中較大的一塊突出石台上,享受著幹糧和涼開水。在這地下待久了,身體也生著寒,本來想直接就著水壺,把涼開水加熱下的。但是,太一老板砍下的魔靈樹樹根已經燒光了,沒有好的燃料來燒水,所以隻能作罷。


    也好在我們遠離了魔靈樹,不然,此時沒有火的我們,可能就要被它拉下去了。在這半空中,我們是躲無可躲的。


    就著涼開水,我狠狠的咬了一口壓縮餅幹。這玩意,越吃越難吃,又硬,磕得下巴都是疼的。一口涼開水下去,嘴巴裏黏糊糊的,討厭得要命。


    嚼著這一口餅幹,我哭喪著臉,歪著頭在使勁……


    “咦?”忽然間,我眼角的餘光瞥到那底下的樹冠,似乎看到一抹綠光與眾不同。


    “怎麽了?”餘倩坐在我身邊,見我有異樣,好奇的問道。


    “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那樹上的綠光斑動了?”我問道。


    餘倩朝著那下邊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它們不是一直在動嗎?在下邊的時候就看著它們在遊走。”


    “不是那種動,我說的是,它好像脫離樹枝,騰空了……”我驚疑不定的盯著那些光斑,說道。


    “不可能吧?那些光斑好像就是樹上長的,應該不能脫離樹枝吧?”餘倩有些不相信,“是你眼花了吧?”


    “胡說八道,樹上這麽可能長會動的發光的光斑?而且,記載中的魔靈樹也沒聽說會發光的啊。”我一口就否決了餘倩的說法,我可是有手記的人,能不知道?


    餘倩頓時也好奇了,又問道:“那會是什麽?”


    “呀!好漂亮啊!”忽然,周君一聲驚唿打斷了我和餘倩的交談,我和餘倩頓時被她的驚叫聲吸引了過去。


    我扭頭的時候,就看到周君麵前一顆綠色的光點悠悠的飛舞著,那優雅的姿態,像極了蝴蝶。不過,這光點就跟一指甲蓋一樣,與蝴蝶的差距又太大了。


    但是,這綠熒光光點確實非常的漂亮,優雅而美妙,在周君麵前偏偏起舞。周君本就是


    一沒人胚子,在綠熒光的映襯下,顯得相當的仙氣。


    完全被綠熒光點吸引的周君驚唿了那一聲後,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接住那東西。不說是近距離的她,連我也有咬接住它的衝動。


    可是,太一老板這個攪屎棍還在那啃幹糧,似乎渾然不知自己的老婆在幹嘛,也不知道這綠熒光點的忽然出現一樣。


    嚼了那大口的幹糧後,忽然驚喜的從幹糧包裏掏出了一蛋糕派。


    “堂客!這有個派!”驚喜異常的太一老板拿著蛋糕派猛的一轉身,手順勢一伸,就要遞給側後方的周君。


    可他的手位置伸得真恰恰好,那包蛋糕派正好頂住了那綠熒光點,先周君一步,把綠熒光點接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我們三都懵了,然後陰惻惻的盯著太一老板,怪他破壞好事,破壞了美感。


    可是,下一刻,太一老板卻驚疑了起來:“老陳,你看著是不是一隻蛾子啊?這熒光原來的它身上的粉啊?好神奇的生物啊!”


    我一怔,周君和餘倩都是一怔,紛紛轉頭,看向那蛋糕派上的綠熒光。就如太一老板所說,這光點觸碰到蛋糕派後,雖然依舊綠光瑩瑩,但卻顯露了身形。它就如一隻蛾子一樣,不過身軀非常的小,指甲蓋大的蛾子,身軀也就小小一線,兩張橢圓的大翅膀占據了絕大部分的麵積。


    那些散發美妙的光斑的,就是從其翅膀上不斷灑落的粉塵。這些粉塵似乎是在燃燒一樣,在它的身旁綻放綠光後,沒多久就熄滅了,消失得幹幹淨淨。


    “啊!我的蛋糕派!”突然,太一老板一聲慘唿,就見他手上的塑料包裝的蛋糕派竟然開始變成了綠色,熒光燦燦的。幾秒後,蛋糕派就幾乎全變成了綠色。


    太一老板一驚,直接丟掉了蛋糕派。落地的一刻,蛋糕派全變成了綠色,散發閃爍不定的熒光。而那隻停留在蛋糕派上的蛾子,在這一刻居然化作一團粉塵團,徹底的爆開沒了。


    粉塵團覆蓋在蛋糕派上,讓其綠熒光突然猛烈的綻放了一下,居然短時間的照亮了整個石台,讓我們吃驚不小。


    可是,僅僅幾秒而已,綠熒光消失了。而蛋糕派,變成了一綠色的模樣,黯淡無奇,沒有了驚豔的模樣。


    “這麽這樣?”太一老板驚奇不已,伸出手準備去抓那蛋糕派。


    可是,他的手才伸過去,手上帶的風掠過,那蛋糕派竟然瞬間坍塌,變成了一堆殘渣,一部分化成了綠色的粉塵,散布在石台上。


    這一個瞬間,我們四個臉都綠了。太一老板驚恐的把手縮了迴來,然後撿起丟在一般的工兵鏟,點觸了下那剩餘的大半塊蛋糕派。


    就如碎掉的那小部分一樣,這一大半,被觸及後,頓時化成了粉塵。


    “那蛾子……還好你沒碰!不然,你就……”太一老板驚愕不已,眼睛都瞪圓了,隨後望著周君,驚心動魄。


    周君臉都白了,嚇白的。望著太一老板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驚懼神色。


    若不是太一老板這無意之舉,我們就隻能帶著周君變成綠色的骨灰出去了……


    “啊!它們來了!”就在我們後怕不已,暗自慶幸之時,餘倩突然驚叫了起來。


    順著她指向,我們都低頭看了下去,霎時


    間,一個個臉色大變,驚恐不已。那下邊,本來聚集在樹冠最高端的大片光斑,此時居然全部脫離樹冠,朝著上邊悠然的飛了上來。


    這些光斑可就是剛才那蛾子!這麽多的數量,如果撲我們身上,屍骨無存啊!


    “火!點火!”我在驚嚇之下,猛然想起了能阻擋邪物,能毀滅萬物的火種,於是乎大叫了起來。


    “蛾子不是喜歡光嗎?點火會不會招惹更多的蛾子?”太一老板驚疑不定。


    “燒它啊!火是用來當武器的!”我大唿著把包裏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不過,我的包裏除卻用掉的燃燒彈後,並沒有可以用作火源的東西了,唯一能著火的就是殘留的煙火棒。不過這玩意煙太大,近距離燃放,可能還嗆到自己。


    無奈之下,我就去翻太一老板的包,在他的包裏,我順利的找到了白酒。這家夥是學我的,白酒不僅能驅寒壯膽,關鍵時刻還能當火種來使用。


    我準備開他的白酒,點火時,餘倩突然喊了一嗓子:“我這有汽油!可不可以?”


    我一怔,這才是神器啊!看來他們都把我的探險精髓給學到手了!我二話不說,放下白酒,接過了她的那一小可樂瓶汽油,一股腦的倒在了剛剛周君給我換藥,拆下來的繃帶上。


    這個時候誰還管衛不衛生,有沒有病毒?我把大量帶血的繃帶就這麽纏在了幾個人的工兵鏟上,倒上汽油,充當了臨時火把。


    “蛾子撲過來的話,我們就點燃,沒過來的話,那就最好!”我把工兵鏟分發下去,並囑咐說道。


    可話音剛落,那群優雅飛行的蛾子方向一改,徑直的就朝著我們飛了過來。


    驚唿之下,我們四個慌忙點火,霎時間,火光衝天,汽油味彌漫。周君和太一老板在最邊緣的,他們把火把往著邊緣處一掃,擋在了那大群的蛾子前邊。


    就如我所料,蛾子沾火就著,前批撲過來的蛾子頓時全都變成了小火球,當空燃爆消失。


    剩餘的蛾子,一時間遠離了出去,開始環繞在我們周圍,也沒有敢撲過來。


    “燒不到了!太遠了!”太一老板伸長了手臂,揮舞著火把,他的火把所過之處,蛾子紛紛避讓,竟然非常靈智的跑遠了,讓太一老板白做功。


    “不管了!趁現在,走!”我唿喊了一聲,然後向餘倩使眼色。餘倩會意,當下就把弦虎鎖射向了高空。


    餘倩剛拽了拽繩索穩不穩,可這個時候,意外突然發生了。我們坐下的石台,突然崩裂,碎成了渣,瞬間墜落。


    我們幾個猛然墜體,驚唿高叫了起來。這是突如其來的一下,我們受驚不小。


    “抓住!”就在我們紛紛墜落之時,餘倩突然大喊了一聲。應著她的聲音,我忽然間就看到一條細細的繩索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不假思索的,我一把就抓住了它,猛的一個反衝,我下墜的身體穩住了,不過我的手喇得生疼。


    我的下邊是太一老板,上邊是周君,大家反應都非常迅速,抓住了餘倩從弦虎鎖的尾部射出來的繩索。


    看著高高掛在頂上的弦虎鎖,我慶幸不已,好在餘倩剛好射出了它,不然……


    望著下邊那已經變成小小形狀的洞窟,我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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