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點點頭,開口說道。


    “你猜的沒錯,帶我去驗貨吧!”


    “好的!”


    許撇兒帶著王麻子他們,來到了村口,剛子一見這麽多人,剛想跑就被許撇兒叫住了。


    剛子這才停了下來,來到了許撇兒身邊,王麻子打著火把,然後打開了布袋子。


    王麻子看到小當槐花,突然心裏泛起了漣漪,那是十三年前的夏天。


    王麻子最開始也不是人販子,他是個賣貨郎。就是那種挑著一個擔子,走村串巷到處叫賣東西的人。


    那天王麻子累了一上午,就在一條小河邊坐下泡泡腳。


    突然小河的上遊飄來了一個大西瓜,王麻子二話不說就去撿了起來,看下四周沒人,就直接砸開吃了起來。


    正當王麻子吃的正香甜時,一個姑娘跑了過來,嬌嗔道。


    “你偷我西瓜!”


    “這是我在河裏撿的!”


    “那是我不小心弄掉的,你怎麽能吃了呢?!”


    “那太不好意思了,我賠你錢行嗎?”


    “賠多少錢?”


    “兩毛錢!”


    “不行,至少得三毛錢!”


    “三毛錢?!我一天都賺不到三毛錢!”


    “必須賠,不然我就叫村長了!”


    “我賠!我賠!”


    王麻子沒辦法隻能賠她三毛錢,當觸碰到她手的時候,王麻子突然感覺這手好軟,跟棉花一樣,於是他開口說道。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秦淮茹!”


    秦淮茹拿著錢就走了,接下來的日子裏,王麻子經常來到秦淮茹的村子,漸漸對秦淮茹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於是在某天的中午,王麻子拿著從城裏買來的花布,來到了秦淮茹家裏,準備向秦淮茹提親。


    誰知道卻被告知,秦淮茹已經嫁去了四九城,男方還是四九城的鉗工,還在城裏有房。


    王麻子深受打擊,後來又談過幾個女朋友,都嫌棄他沒錢,於是深受打擊的王麻子,漸漸走上了拐賣的道路。


    等王麻子迴過神來,看著小當槐花開口說道。


    “你媽是不是叫秦淮茹?”


    “你怎麽知道?”


    小當詫異地看著王麻子,王麻子有些激動,開口說道。


    “叔叔帶你們迴家!”


    “好的!”


    小當還以為是迴四合院,心裏高興不已,至於許撇兒和剛子兩人,拿著錢正要走人。


    棒梗這時突然跑了出來,開口說道。


    “放開我妹妹!這錢得我收!”


    “哥哥!你為什麽要賣我們?”


    王麻子都被驚呆了,這小子也是秦淮茹的孩子,居然還拐賣自己的妹妹,真是有夠無恥的。


    這時許撇兒兩人趕緊抓住棒梗,開口說道。


    “這個小孩能賣錢嗎?”


    “什麽?!你要賣我?!”


    “小笨蛋,送上門來給我賣,我怎麽能當過?!”


    “救命!救命!嗚嗚!”


    棒梗還沒掙紮幾下,就被許撇兒敲暈了,然後帶到了王麻子身邊,開口說道。


    “這個小孩能賣多少錢?”


    “智商這麽感人,最多二十塊!”


    “確實智商很低,但是起碼也值個三十塊吧!”


    “成交!”


    於是許撇兒兩人又賺了三十塊錢,心裏那個美滋滋,當即決定以後要拐賣更多的人,賺更多的錢。


    王麻子帶著小當槐花和棒梗,迴到了自己屋裏,王麻子給小當槐花吃水果糖,然後一瓢水潑醒了棒梗。


    棒梗打了個激靈,直接清醒了過來,開口說道。


    “放開我!放開我!你是誰?!”


    “你這小屁孩,這麽小就知道賣妹妹?誰教你的?你爸爸?”


    “我爸爸早死了!快點放開我!”


    “啪啪!”


    王麻子給了棒梗兩個大比兜,棒梗一下子老實了下來,王麻子這才接著開口說道。


    “你們媽媽呢?”


    “進監獄了!”


    小當開口說著,突然覺得手裏的糖不甜了。


    “什麽進監獄了?你媽媽這些年經曆了什麽?”


    “那可太多了,一時半會說不完!”


    “那我給你們弄點吃的,然後慢慢說!”


    “好的叔叔!”


    王麻子說著就走開去做飯了,這時棒梗趕緊開口說道。


    “小當槐花快救救我,我帶你們迴家!”


    “我才不信你,你不是我們哥哥了!”


    “小當槐花我錯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因為……因為奶奶啊!她進醫院了,沒有錢,我隻能出此下策!”


    “那你可以找一大媽他們借,為什麽要賣我們?”


    “那不是事態緊急嘛!哥哥錯了還不行嗎?!”


    小當低下了頭,賈張氏不讓她讀書,每次好吃的都給棒梗一個人吃,根本沒什麽美好迴憶。


    於是小當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


    “等一下我問那個叔叔幾個問題,然後再考慮救不救你!”


    “那好吧!”


    棒梗沒辦法隻能答應了,過了一會,王麻子端著吃的和喝的來了。


    小當槐花和棒梗見了都兩眼放光,居然是白麵饅頭,汽水和豬頭肉。


    “給我吃的!給我吃點!”


    棒梗叫喊著,王麻子瞪了棒梗一眼,棒梗趕緊就閉嘴了。


    小當槐花看著吃的直流口水,但是小當還是忍住了,開口說道。


    “叔叔我能問你些問題嗎?”


    “什麽問題?你說吧!”


    “我能不能天天吃這個?能不能去上學啊?”


    “當然可以,但前提是,你們必須聽話,不要說你們是我買來的!”


    “我保證不亂說,隻要有好吃的,能讀書就行了!”


    棒梗在一旁聽著不對,開口說道。


    “小當你這是想幹嘛?不會,不想迴去了吧?”


    “迴去幹什麽?!我覺得這裏挺好的!”


    “好什麽好啊!有四九城好嗎?”


    “有!就有!叔叔這人想逃跑,你必須把他捆好了!”


    王麻子點點頭,直接把棒梗扛到了柴房裏,用鐵鏈鎖了起來,棒梗不滿地說道。


    “你為什麽對我妹妹那麽好?!”


    “知道童養媳不!哈哈!”


    王麻子說著就鎖上了柴房,棒梗突然想起了小人書裏的知識,童養媳不就是從小給別人當老婆嗎?


    棒梗想到這裏,開口說道。


    “小當槐花誰叫你們不救我!活該給別人當童養媳,一輩子待在農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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