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還沒來,沈眉莊心中慌亂無神。塔娜同她說話,她才像找到了支柱一般,急得落淚,道:“是富察答應,她撞了嬛……恪常在,才……才……”


    說到這兒,沈眉莊泣不成聲。


    塔娜無語,你擱這哭啥?搞得像我欺負了你一樣。


    “太醫來了!”隨著采月的聲音出現,沈眉莊才停止的哭泣,立馬讓開位子給太醫。


    塔娜靜靜的看著,心想:這太醫來了也沒用,這血流了那麽久,還能活?不殃及母體都算不錯的了。


    太醫先行把脈,都來不及皺眉,迅速從藥箱子裏掏出一枚黑黢黢的藥丸子塞進了甄嬛嘴裏。


    塔娜感覺自己好像看到那太醫鬆了一口氣?咋滴,血流成這樣孩子還有救?天,這是什麽神丸仙丹?


    隻見太醫,繼續開始把脈,時而搖頭時而點頭。看得沈眉莊七上八下的。


    “太醫,恪常在如何了?”沈眉莊壓根沒覺得越過一個嬪位,一個景仁宮主位先開口問有什麽不妥。


    塔娜可慣著人,立馬懟道:“沈貴人,這裏是景仁宮,太醫診斷期間莫要問話打擾。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前半句表明立場,這是景仁宮,本宮是景仁宮一宮之主,莫要忘記尊卑。後半句則是找到自己的主場,況且打擾了太醫診斷,這甄嬛死在自己宮裏多晦氣。


    沈眉莊臉色一怔,但是又知身份懸殊,生生忍下了要發作的心思,可心中那口氣就是出不來。


    見沈眉莊不再說話,塔娜也沒繼續找茬,靜靜看著太醫把脈。


    那把脈的太醫,其實在沈眉莊喊他的時候,心中已有了決斷,可兩個貴人爭論,他可不想被殃及,所以選擇了繼續把脈裝死。反正恪常在這娃早就沒救了,自己已經止血了,隻差用藥就行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死不了就是。


    片刻後,太醫見兩個貴人沒說話了,這才慢悠悠的收迴手,起身道:“稟告淑嬪娘娘,恪常在腹中胎兒已經小產,微臣已經給恪常在止血了,隻需開藥療養就好。隻是……”


    太醫欲言又止。


    塔娜覺得太醫婆婆媽媽的煩死了,沒好氣的說道:“支支吾吾的做什麽?真煩死你們這群太醫了,說話向來隻說一遍,總要人問才接著說話,像極了那水田裏的癩刺!”


    塔娜說話向來直接大膽還不客氣,關鍵是又有點情商,知道對什麽人說什麽樣的話。


    太醫也是無奈,這是做太醫的潛規則,不能將話說死了。可自己好死不死遇到個這樣直率的貴人,心裏苦笑連連。


    “淑嬪娘娘,微臣想說的是恪常在不宜挪動,還需在床上養上兩三個月方可下床。”太醫低垂著頭,也不敢和塔娜耍小心眼了,隻祈禱著快點處理好這裏的事情,迴太醫院去。


    塔娜皺了皺眉。


    這景仁宮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居住,也是自己做主。實在不喜旁的人一道住進來,不然這提防的事可就多了。


    “淑嬪娘娘,還請您接納恪常在。”沈眉莊最終為甄嬛低了頭,隻是那腰背依舊直挺,似乎永遠不會折腰一般。


    塔娜不喜歡沈眉莊,有點假清高的即視感,自命不凡,太討厭了。


    “你在教本宮做事?還是說你覺得本宮是個是非不分的人,在此刻還會將恪常在趕走?怎麽?你心裏如此想,便將本宮也想成這般的人?”塔娜極限輸出,讓沈眉莊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沈眉莊臉色煞白。


    塔娜不再看她,而是吩咐太醫道:“太醫,你先給恪常在開藥,恪常在的婢女跟著太醫去開藥。黛綠,你去儲秀宮同欣嬪說道這情況,順便叫恪常在殿裏的人收拾恪常在平日裏用的東西來。”


    塔娜本不想管,可情況特殊。


    至於甄嬛平日裏用的東西,還是她殿裏自己準備的好,日後出了什麽事情也攀扯不到自己。


    對,還要通知皇上。


    “黛青,你同沈貴人去將今日之事告知皇上。”塔娜瞥了一眼沈眉莊,今日的事情也不知她能不能說清楚,還是派遣自己這方穩重些的黛青去盯著,也能防止沈眉莊誣陷自己。


    沈眉莊和黛青應了一聲,沈眉莊主仆和黛青便一前一後離去了。


    塔娜看著這烏煙瘴氣的房間,皺了皺眉,用絲帕捂了捂口鼻,阻擋那血腥味。


    “這是什麽事啊!”塔娜吐槽了一句,便迴自己主殿去了。


    ……


    養心殿


    宋祁正在作畫,蘇培盛進來道沈眉莊和淑嬪的婢女求見。


    沈眉莊和塔娜?


    這兩人似乎並無私下交情才對,怎會是沈眉莊和塔娜的婢女一同來見朕?


    “讓她們進來吧。”宋祁覺得與其空想,不如讓人進來迴話。


    沈眉莊帶著兩個宮女模樣的女子走了進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


    “奴婢拜見皇上。”


    三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宋祁叫了起。


    “沈貴人,你和淑嬪的婢女來尋朕有何事?”宋祁心念著自己還未作完的畫,有些心不在焉。


    沈眉莊頓時義正言辭似的說道:“還請皇上替恪常在做主!”


    甄嬛?她又怎麽了?


    宋祁無奈的很,終歸是有主角的地方是非多。


    “沈貴人此言何意?恪常在又需要朕做什麽主?她怎得不親自前來,要你代為轉達?還有,此事與淑嬪又有什麽關係?”宋祁一連拋出幾連問,甚至腦海裏都構思出了一樁前因後果來。


    例如:淑嬪對恪常在下毒,被抓住,而這婢女就是證人,甄嬛不好出麵,就把沈眉莊當工具人使用。再比如齊妃之翠果打爛她的嘴上映,沈眉莊來求做主。


    沈眉莊道:“皇上,富察答應衝撞恪常在,殘害子嗣,還大言不慚要恪常在腹中皇嗣陪葬!還請皇上為恪常在,為那未能降生的皇嗣做主啊!”


    沈眉莊一邊說,采月和黛青在一旁補充,好說歹說才將那事給說清楚了。


    好吧,宋祁是明白了。


    這甄嬛被富察儀欣第一次毒害孩子不成功,反而在第二次讓她成功了,還是最直接最霸道的一種方法。


    想到上輩子被甄嬛嚇瘋的富察儀欣,宋祁隻能感歎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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