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繼宗聽了滿臉的憤怒,眉頭緊鎖,牙關緊咬,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怒火傾瀉出來,徐二嬸則想過去繼續揍人,被徐有銀拉住了。


    徐絮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滿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像是生了病一樣。


    徐清禮的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壓頂,難看到了極點,還保持著理智:“先別衝動,等我爹他們過來,等下看看楊家想要怎麽做。”


    “一會還是先提分家,就算是和離都不該我們來提,按現在情況應該是他們更著急才對。”


    徐繼宗和徐二嬸勉強壓下憤怒,徐絮則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很快村長來到楊家門口,看著雙方臉色都不好,笑著對徐絮說:“二柱家的,娘家人來了怎麽還在門口站著,有事進去說,走,都進去。”


    徐清林站出來對楊家凹村長介紹自己:“楊村長,我是徐絮的族叔徐清林,這是絮絮的二叔和二嬸,剩下兩個是絮絮的堂兄弟”


    楊村長招唿著徐家人:“來來來,我們進去說。”


    徐清林拒絕道:“楊村長,我們就在門口說,今天找你過來是想請你做個見證人,也請諸位村民一起做個見證,否則都以為是我們徐家的閨女不懂規矩。”


    楊老三有些急迫,不知道他們想幹嘛:“徐家侄子,有事進去坐著說,都是小事,大家好好說。”


    徐清林壓根不理楊老三,雙手抱拳對周圍村民行了個禮:“我徐家閨女嫁到楊老三家已四載有餘,上侍奉公婆,下生養子女,家裏家外得活也沒有落下。”


    “大家心裏都有一杆秤,徐絮是什麽樣的人,日常怎麽樣做的,各位自己衡量,我敢說徐絮沒有任何對不起楊家的地方。大家說是不是?”


    圍觀的村民都點頭附和,楊老三和李來弟的臉色變得鐵青無比,用毒蛇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徐清林。


    徐清林抱拳道謝:“徐絮的母親自上個月初生病以來,楊家沒有上門看過一眼,連徐絮迴家探望都被各種阻攔。”


    “端午節前幾天,我那族嫂病情加重,大夫讓準備後事,因娘家隻剩下一對年幼的雙胞胎弟弟,所以徐絮幹脆留下照顧生病的母親,請問各位村民,徐絮做錯了嗎?”


    村民連聲迴:“沒有。”


    徐絮低垂著頭,整顆心如同秋葉般飄落,無盡的悲傷在心底蔓延。


    李來弟滿臉怒容,手指著徐絮,咬牙切齒地說道:“怎麽沒有錯,嫁到我楊家,就該以我楊家為重,我們同意她留在娘家了嗎?”


    “說是照顧生病的娘,誰知道是不是為了私會什麽人,否則為什麽要留在娘家這麽久不迴來。”


    徐二嬸衝出來,一手掐住李來弟的脖子,一手用力撕扯著頭發:“賤人,有哪個長輩會像你這樣,怕自己兒子不戴綠帽,使勁潑髒水的,讓你說,我讓你說。是不是自己經常鑽野漢子的被窩,所以看人都覺得像你啊。”


    楊老三看到李來弟開始翻白眼了,急忙道:“快拉開,快拉開,出人命了。”


    徐絮看李來弟麵色變得青白,連忙過去拉開徐二嬸:“二嬸,放開,為這樣的人不值當。”


    本來也打算鬆手的徐二嬸,趁勢用力把李來弟推倒在地。


    剛能順暢地唿吸空氣的李來弟被摔倒在地上,後背痛著快窒息,臉色一片青白,想罵徐二嬸,可喉嚨不止痛,還不停地咳嗽,壓根說不了話。


    徐二嬸看李來弟,咳得眼淚鼻涕混合在一起,嘴角還有口水流出,準備和眼淚鼻涕匯合,瞬間被惡心得不行,下意識把雙手在衣服上搓揉。


    楊老三也被李來弟惡心到了,再加上周圍村民轟然大笑的表情,頓時想找個地方埋起來不見人,幹脆撇開眼:“老大媳婦,給你婆婆清理下。”


    揚大柱媳婦跑迴院裏拿了塊濕布迴來遞給李來弟。楊老三這才瞪向徐絮:“老二媳婦,雖然你娘說話不好聽,但你迴娘家呆這麽大半月的,也太不應該了。”


    徐二嬸聽了直翻白眼,語氣很不屑地說道:“怎麽?嫁出去就不能迴娘家了?娘生病了,嫁出去的閨女就不能迴去侍疾了?”


    “娘去世了,嫁出去的閨女就不能迴去辦理喪事了?哪家規定的?還是說這是你楊家的規矩,凡是嫁到你家的都得跟娘家斷絕來往,生死不見?”


    楊老三被懟得麵青耳赤,憤憤地說道:“蠻不講理,我什麽時候這麽說過的,我問你了嗎?要你迴複”


    徐二嬸剛準備迴懟,楊村長趕緊打斷,他怕徐二嬸再說出什麽驚人的話語,影響整個楊家的嫁娶:“大家都別吵吵,有事我們好好說,好好商量,吵是解決不了問題。”


    看看楊家做的事,說的話,讓人想幫都找不到可以幫的理由,自己就把路走死了,如果楊家占理,整個楊家凹那麽多人,難道還能怕徐氏。


    徐二嬸不滿被打斷,但還是給楊村長麵子:“是我們不想好好說嗎?聽聽他們說話,這是人該說的話嗎?一個長輩能這麽說晚輩的嗎?一家子連點倫理道德都沒有,連畜生都比他們有理。”


    楊老三被氣得麵色發紫,脖頸青筋畢露,拿著煙杆的手指著徐二嬸:“你……潑婦,潑婦……”


    李來娣看楊老三被氣成這樣,又忘記剛剛的教訓出來蹦躂:“放你娘的屁,你們這樣打上門就是有倫理道德了,兒媳婦帶著娘家人打婆婆就有道德了?兒媳婦打婆婆畜生都不如。”


    徐二嬸用白癡的眼神看著李來弟:“徐絮打你了嗎?打你的是我,記住,是我打你,再說我為什麽打你,你心裏沒點數嗎?嘴賤就是要挨打。”


    這下李來弟不服了:“我怎麽就嘴賤,我說的哪句不是事實?”


    徐二嬸諷刺地看著她笑了笑:“你這是鑽了多少漢子的被窩,才會以己度人。”


    李來弟沒有聽懂什麽是以己度人,但是前麵半句聽懂了,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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