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之位, 歷來是修真界最殘忍,最血腥,最恐怖的位置。歷史上, 每一位魔尊的交替都伴隨著殺戮,背叛與死亡。


    魔氣能激發人體內的陰暗麵, 父殺子, 子弒父, 兄弟相殘,同門暗害, 為了爭奪魔尊之位發生的慘劇罄竹難書。說那是一尊用血肉鑄就的死亡王座也不為過。正因如此,代表魔尊身份的紫金鈴才會有那樣離譜的傳承規則。


    ——自動認主魔尊失去生機後靠近它的第一人。


    為的就是害怕魔尊死後, 魔界群龍無首, 陷入內亂。然而,這偏偏也成了魔界內亂頻發的原因,隻要能讓紫金鈴認主,無論原本身份多麽低微, 依然是魔界當之無愧的至尊。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據說魔界最離譜的一次, 一日之內換了二十名魔尊。而經歷過那場載入史冊的殘酷弒殺,最後成功坐上魔尊寶座的, 正是眼前的少年。


    據說那天他渾身都被鮮血浸透, 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鮮紅的血腳印。


    腦海中閃過韋氏藏書樓中關於魔尊莫白的描寫,韋妝眉頭緊鎖, 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少年。


    她根本沒辦法將腦海中的那尊殺神跟眼前麵容平和, 眼神誠摯的少年聯繫到一起。


    當初, 察覺到紫金鈴認主的那一霎, 她就知道自己麻煩了,死中求活唯一的辦法就是攻略魔尊。哪怕她預想中最理想的結局,也不過是成功獲得魔尊的好感,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借著千機引操控他。


    此刻,對方明明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卻主動提出將魔尊之位拱手想讓。這是她連做夢都不敢想像的情景。


    他到底想幹什麽?


    不過一個瞬間,她的腦海中已經閃過了無數種猜想,盯著莫白的目光越發的戒備與警惕。


    「你不信我?」察覺到她眼神中的戒備,莫白的眼神暗了暗。


    韋妝搖了搖頭,哭笑不得:「這太離譜了,你讓我怎麽信?」


    「你不信也沒關係。」莫白嘆了口氣,目光一如既往的誠摯,「我先教你怎樣使用體內的力量。那股力量太過霸道,一直積蓄在體內得不到疏導,會很麻煩。」


    他說罷,竟真的開始念誦修魔的口訣。


    「真教?」韋妝震驚。


    「難道還能假教?」莫白反問,「哦!對了,要不露破綻,你還得搞清楚玄淵境的基本狀況。」


    「玄淵境?」


    「就是你們外人口中的魔界。魔界其實有自己的名字,它叫玄淵境。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等我將一切都教會了你,再陪我一起去找千機引的解藥。」


    莫白體會過韋妝曾經遭遇過的絕望,明白她的不安,惶恐與無助,理解她對千機引奇怪的執著,他不怪她,她隻是太害怕了。他也不喜歡被他人主宰命運的感覺,他也曾不惜一切代價往上爬。


    她的不安,惶恐與無助可以用力量去填滿,等她變得夠強,強到足夠主宰自己的命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惶恐不安,患得患失了。


    感謝母樹的存在,讓他不需要費心去猜她的心思。愛是真的,恐懼也是真的。他如今要做的,不過是盡力打消她的顧慮,驅散她的恐懼。


    莫白提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了,韋妝果然沒有拒絕。


    二人在無色海邊結廬而居,一個教,一個學,學習的閑暇就抬頭看看無色海上的飛峰。


    因為之前韋妝丟出的魔尊令,這段時間的無色海上熱鬧非凡,各大宗門前來贖人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有人乖乖付了贖金,自然也有人想要挑戰一下魔尊的權威,無一例外都被母樹加持下的四象圖狠狠教訓了一番。


    對比無色海上風起雲湧,韋妝與莫白二人的日子平靜得仿佛不似人間。除了學習修煉,偶爾再看看無色海上的風起雲湧,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被韋妝用來琢磨一日三餐。


    無色海上的魚不能吃,好在韋妝的紫金鈴中存貨充足,偶爾還能去附近的村莊跟村民們交換一些食物,食材倒是充足。韋妝甚至還跟附近的村民學了好幾道新菜。


    在外人眼裏,二人儼然已經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沒人知道,雖然同吃同住,二人卻楚河漢界,互不侵犯。


    嗯,好吧!因為千機引,莫白心如止水,倒是韋妝,依舊不放棄想讓千機引生效,讓莫白成為她傀儡的打算。


    又是夜闌人靜時。


    莫白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身上一沉,睜開眼睛,眼前赫然是韋妝的臉。


    「還沒放棄呢?」他滿臉無奈。


    像這種半夜爬床的遊戲,韋妝已經試過無數次,也失敗過無數次,然而,她卻依舊樂此不疲。


    「我不信我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半夜主動爬床,你一個正常男人會不動心!」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雖然莫白表麵上一派雲淡風輕,但心底深處早已風起雲湧,他每次都得耗盡所有的自製力,才能勉強不讓自己失態。


    無論是少女身上香甜的氣息,還是二人肌膚相貼那溫熱的觸感,都讓他渾身戰慄。每每這種時候,他總會落荒而逃。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他試圖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定睛朝韋妝看去,才發現她兩頰通紅,那雙黑曜石般的大眼睛裏甚至還泛著不正常的水汽。


    「你給我下了軟筋散?你還喝酒了!」莫白頓時頭皮發麻。


    果然,下一瞬,身上的少女已經微微一笑,朝他壓了下來。當對方溫熱的唇落到他臉頰上,陣陣發麻的已不止他的頭皮,此刻,莫白渾身癱軟,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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