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裁的心髒微微抽疼了一下,想到了梁灼和他的泥沼。


    還沒忘昨晚的事,還氣著,可是,也不耽誤他此刻心裏的沉重。


    坐在飯桌前,何幼薇不復站在鳥籠前的喜悅,低著頭默默吃菜,大概在心裏埋怨兒子寧可找個人來陪著吃飯,也不願意親自到場看她一眼。


    林風裁也很沉默,筷子剛伸到碗裏,聽到梁灼道:「怎麽做兩道筍擺桌子上?」


    何幼薇抬起頭,還沒忘記和林風裁競賽的事兒,問梁灼:「你覺得哪盤好吃?」


    梁灼嘴角帶著淡笑,大概明白了內中關竅,道:「難分伯仲。」


    何幼薇有點失望,這失望疊加了沒見到兒子的失望,隻再坐了一小會兒,起身離開了。


    飯桌上隻剩下林風裁和梁灼,林風裁指指那道蝦子鞭筍,道:「你應該說它好吃。」


    梁灼問:「為什麽?」


    「這是她做的,你說好吃,可以哄她高興。」


    梁灼坐在林風裁的身側,林風裁沒有迴頭也能感受到他的注視,聽到他說「我也想哄林老師高興。」


    林風裁以為他在為昨晚的事道歉,以為他已經悔悟了他對他的輕視,霸道......冒犯。但是,梁灼今晚再次從何幼薇這裏受到打擊,他可以想像到他的難過,他們的事其實是可以先擱置起來的。


    梁灼的第二句話接踵而至,很輕的一句:「林老師,不用替我疼。」


    否則,我會更疼。


    【作者有話說】


    內個內個內個......差了兩千,但素八千也很多吧【眨眼】【對手指】


    其實今天很早就開始寫了,但素,但素,我好像隻有深夜才能靈感大爆發,其他時候都寫的很不順【哭哭】


    第50章 道歉了


    「因著輕侮了林老師,我這廂向林老師賠禮了。」


    不用替我疼。


    迴到自己臥室的林風裁,還在情不自禁的想著這句話。


    目光落在了衣架上的黑色夾克,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夾克多了一絲可親的柔暖意味。


    林風裁的手在上麵摩挲過,想到了梁灼那雙曾在他手裏輾轉過幾天的皮手套,他已經發現了,梁灼很喜歡皮質的東西。


    這件衣服他穿著也合身,不過,到底應該物歸原主。


    於是乎,林風裁手裏拿著此物,走到了隔壁梁灼的院子門口,敲了敲門,沒有動靜,想到梁灼或許已經睡了,便轉身走下台階,身後的門卻開啟了,林風裁轉身,梁灼正望向他。


    月光下,梁灼身上隻著了一件浴袍,拿一根腰帶鬆鬆垮垮的繫著,v領向下延伸,胸部肌肉若隱若現。


    「林老師,敲完門就要走啊?進來坐坐。」


    林風裁道:「我來還你的衣服,不進去了。」


    他站在台階下麵,矮了梁灼一節,卻也是隨時要走的姿勢。


    梁灼邁出門檻,向林風裁走來,林風裁以為他要接走衣服,下一秒,他的身子忽然騰空,整個人被梁灼橫抱在了懷裏。


    林風裁眉皺的很緊,「梁灼,你幹嘛?」


    梁灼抱著他往裏走,「我聽成叔講了,你今天沒少站,這會兒又沒有輪椅,我來」他低頭望了林風裁一眼,「我來幫你的腿解解乏。」


    最後一句話說的緩慢,原因是他看到了林風裁臉上的那一份嚴肅。


    林風裁在他的懷裏,想到昨晚兩人的對話,以為自己已經理解了他此刻的意思,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掙紮,隻冷靜道:「梁灼,你真的要這麽對我嗎?」


    梁灼問他:「你以為我要怎麽對你?」腳步沒有停。


    林風裁不說話了,梁灼笑了一聲,把他抱進自己的臥室。


    林風裁被梁灼放在了床上,從始至終,林風裁也沒有表現出格外的反抗,梁灼彎著腰俯看他,「林老師,不怕嗎?」手指按住了他襯衣最上麵的一顆扣子。


    林風裁卻忽然表現出一種奇怪的堅定:「你不會。」


    梁灼定定注視著他,手還沒有收下去,在和他暗中相持。


    過了一會兒,嘴裏傳出一聲極輕微的嘆息,梁灼的手離開林風裁的扣子,幫他把眼鏡摘了下來,拉過床邊的一個矮凳坐了,開始給林風裁按腿。


    林風裁盡管剛才還胸有成竹似的,仿佛認定梁灼不會胡來,然而,等梁灼的手按上他的腿,他才是真正鬆了一口氣。


    「林老師,有沒有聽過這個故事?」


    「嗯?」


    梁灼抬頭看向林風裁,自嘲:「一隻驢子,隻要在他的前麵拴一根胡蘿蔔,它就會不停的走下去。」


    梁灼的手法不錯,像是學過一般,林風裁緩緩閉上眼,聽他講話,問道:「誰是驢子,誰是蘿蔔?」


    梁灼道:「林老師說呢?」


    林風裁道:「胡蘿蔔的味道並沒有那麽好。」


    梁灼的聲音裏溢出一絲半縷的笑意:「我喜歡。」


    林風裁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問梁灼:「你母親......醫生怎麽說?」


    梁灼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以前,她把我錯認成梁鴻達,如今,為了保護自己,她在潛意識裏將梁鴻達排除出去,順帶也排除了我。」


    梁鴻達是梁灼的父親,梁灼對他直唿其名,連聲父親也懶得叫,可見對這個父親的疏遠與厭惡。


    林風裁見多識廣,又有原書劇情打底,立刻就清楚了何幼薇如今的精神狀態,明白她深受梁父的刺激,出於一種心理上的自我保護,徹底將他的麵容遺忘,梁灼因為和梁父相似的麵容,也遭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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