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萊開始幫曹衛東整理床上以及桌子上的東西。


    黃欣瑤則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筆站在曹衛東身前做記錄。


    “姓名?”


    “梁少軍!”


    黃欣瑤放下本子冷嗬道:“你不想打針,就給我正經點,我剛才聽到主任叫你曹先生的!”


    曹衛東撇撇嘴:“那你還問?”


    “姓名?”黃欣瑤冷著臉問。


    “曹衛東!”


    “年齡?”


    “18……呃……28吧……”


    “到底是 18?還是 28?”


    “28。”


    “性別?”


    “你看著辦吧。”


    “什麽叫看著辦?”


    “那你說我什麽性別?要不要我現在脫褲子給你看?”曹衛東作勢解皮帶。


    “不看,不看!”


    黃欣瑤也不再問,而是飛快地在本子上寫著。


    寫完基礎信息後,她才重新開始問道:“過往有什麽病曆?就是以前生過什麽病?”


    “感冒發燒算嗎?”


    “不算!”


    “好色算嗎?”


    “你!”


    “那就沒有了!”


    房間裏一直偷聽兩人對話的薑萊,心裏嘀咕道:不是說,以前有過精神病史嗎?


    “對什麽藥物有不良反應嗎?”黃欣瑤繼續問。


    “有!”


    “什麽藥?”


    “鎮定劑!”


    “別鬧好嗎?”黃欣瑤道。


    “確實過敏啊,他們剛才給我打完以後,我都快唿吸不上了。”曹衛東說道。


    他可不想再享受那又粗又大的針管了。


    這時候,薑萊也已經整理完病床。


    她開始給曹衛東測量血壓。


    “我怎麽感覺你有點眼熟!”


    曹衛東看著在自己身前忙前忙後的薑萊說道。


    薑萊沒說話,她怕她說話了會被曹衛東認出來。


    但是他低估了曹衛東的臉皮。


    這家夥根本就不要臉。


    曹衛東趁薑萊不注意,直接拉開了她的口罩。


    “啊!你幹嘛?”


    薑萊一聲尖叫,俏臉噌的一下直接漲得通紅。


    黃欣瑤連忙停下手中的記錄,警惕地看了過來。


    她第一反應是這個曹衛東犯病了。


    但是黃欣瑤沒有要過去幫一下薑萊的意思。


    她不是很喜歡這個長相和模樣都很清純的薑萊。


    她覺得這個薑萊一直在裝。


    但,呂主任很受用。


    黃欣瑤就很嫉妒。


    現在能讓這個裝清純的薑萊,被發病的病人欺負一下,黃欣瑤也是很願意看到的。


    可出乎黃欣瑤的預料,這個病人並沒有繼續發作。


    他又重新幫薑萊把口罩拉了上來。


    “長得不夠騷,我不喜歡。”曹衛東說道。


    接著他把目光放到黃欣瑤身上,然後舔了舔嘴唇,說道:“你就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


    黃欣瑤打了個激靈。


    她微微後退了兩步,看準時機,直接奪門而出。


    她才不管那個姓曹的病人會對薑萊幹什麽呢。


    自己先走了再說。


    “喂,美女,別走啊,等等我!”曹衛東故意在黃欣瑤的背後大聲喊道。


    黃欣瑤非但沒有放慢腳步,反而跑的更快了。


    曹衛東看黃欣瑤走後,他才迴過頭來對薑萊正色說道:“表妹,你走吧。我會裝作不認識你的,放心好了。”


    聽到曹衛東這句話,薑萊突然一愣,低聲問道:“你……你沒病?”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好色也算一種病的話,那我就是有病。”曹衛東淡淡說道。


    薑萊有些無語。


    她逃也似的離開了曹衛東的病房。


    她邊走邊想:這個曹衛東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啊?有時候很像是裝的,有時候又很像是真的,完全琢磨不透。唉,煩死了!


    兩個美女護士從自己的病房裏麵離開之後,曹衛東這時候才長出一口氣,坐到了病床上。


    他仔細迴想這兩天的遭遇。


    心裏氣悶到了極點。


    不就是想跟一個心理諮詢師約一下炮嘛。


    他媽的怎麽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還被關在了精神病院裏麵。


    那個李珺到底研究的是什麽狗屁東西呀?非要給渣男打針,打的還是控製中樞神經的藥。


    這萬一起了藥效自己變成那種倒立撒尿的神經病了。


    怎麽辦?


    曹衛東越想越來氣,他暗下決心。


    媽的,以後那個李珺如果迴國把她抓到了,一定要把她頂在牆上,把她幹的嗷嗷叫。


    曹衛東坐在病床上平複了一下心情,這個時候他突然感到腹中饑餓無比。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於是他打開病房的大門,對著外麵大喊:“快來人呀,要出人命啦,快來人呀,有沒有人呀?護士小姐姐,你在哪裏呀?”


    這時候曹衛東隔壁的房間門打開,黃欣瑤探出腦袋來說道:“你要幹嘛?”


    曹衛東沒想到這個護士的辦公室就在自己隔壁,難怪剛才呂主任跟他說有什麽事找這個黃欣瑤就可以了。


    曹衛東對黃欣瑤笑了笑說道:“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快餓死了,你這裏有吃的嗎?”


    黃欣瑤翻了翻白眼說道:“還有一個小時才開飯。”


    曹衛東說:“一個小時?美女我頂不住了。”


    這時候黃欣瑤的背後,探出來了薑萊的小腦袋,她拿著一盒奧利奧餅幹,向曹衛東的方向遞了過來。


    她怯生生地說:“我這裏有一盒餅幹。”


    曹衛東也不跟她客氣,在兩個美女護士警惕的目光中,他大搖大擺地走過去,接過餅幹之後又給兩個美女護士拋了拋媚眼,才重新轉身走迴自己的病房。


    隔壁的辦公室裏,黃欣瑤有些埋怨地對薑萊說道:“薑萊,你把你的餅幹給他幹什麽?你忘記剛才他輕薄你的動作了嗎?”


    “他說他餓了。”


    “他說他餓了你就給呀,那他說他色了,你是不是要陪他睡覺呀?”


    “欣瑤,你不要這樣說好嗎?”薑萊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黃欣瑤看到薑萊這個樣子就來氣,他心中冷冷道:哼,主任又不在,你在這裏裝什麽裝?


    曹衛東吃了薑萊的奧利奧餅幹,緩解了一下腹中的饑餓。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食堂阿姨推來了餐車。


    曹衛東領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兩葷一素。


    他吃的幹幹淨淨。


    飯後他問了一下黃欣瑤能不能出去散步,結果遭到對方的拒絕。


    曹衛東隻好坐在病床上,打開了遊戲。


    晚上 10 點過後。


    病房裏準時熄燈。


    打了一晚上遊戲,曹衛東眼睛有點幹澀。


    他先去隔壁看了一眼,發現值夜班的隻有黃欣瑤一個人。


    薑萊已經迴宿舍睡覺,他也返迴自己的病房。


    早早入睡。


    躺在床上的曹衛東心中感慨。


    這還要過多久才能恢複逛會所的日子呀?


    沒過多久,曹衛東沉沉睡去。


    半夜,被尿憋醒了曹衛東,發覺自己的門外有些動靜。


    他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他剛走到門口。


    一個腦袋就突然懟到他的臉上。


    曹衛東嚇得後退了一步,差點喊出聲來。


    眼前是一個八字須,50 多歲的幹瘦中年人。


    他正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向曹衛東噓了一聲。


    “別吵!吵到主任,我們就沒有好戲看了。”幹瘦中年人小聲說道。說完,他又把腦袋伸了迴去。


    曹衛東放輕腳步,走到門口。


    發現這個幹瘦中年人正趴在隔壁黃欣瑤的辦公室窗口上,偷偷地往裏麵看。


    曹衛東這時候納悶了。


    這走廊的監控失靈了嗎?


    從穿著上看,這個幹瘦中年人明顯是個病人。


    大半夜的,他怎麽能亂在走廊上跑了?


    保安在監控裏看不到他?


    讓他隨意的在走廊上跑?


    曹衛東將腦袋伸出門口後,朝走廊上方看去。


    發現攝像頭已經被一張抹布蓋住了。


    這時,幹瘦中年人對著曹衛東招了招手說道:“快過來,快過來,好戲開始了。”


    曹衛東懷著強烈的好奇跟著中年人一起趴到了窗口上。


    他看到了令他咋舌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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