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不明白,明明隻是說好的賠款,一轉眼,她就換了個地方。


    貝爾摩德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剛剛給德萊買完新別墅的賬單,又看了看自己麵前一群瘋狂又遲疑的私生,緩緩地敲了個問號。


    所以,德萊在讓她給他買了新房子後,還順便高價把被私生們砸壞的房子又賣給她了是吧?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努力撐起一個優雅大方的笑容,對著麵前的一群私生說道:“各位,這裏現在是我的房子了,能麻煩你們離開這裏嗎?”


    “克莉絲!我們是你的粉絲啊!克莉絲!”


    “啊!她看我了,克莉絲看向我了!”


    “……”


    嘈雜又混亂的聲音在貝爾摩德耳邊響起,她深吸一口氣,抬頭朝上看去,恰好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二樓的鶴見玄青對她招手。


    這處別墅裏的東西大多都用不了了,鶴見玄青轉了一圈,發現沒一件能帶走的,幹脆站在樓上看著貝爾摩德怎麽忽悠她那群腦殘粉。


    看著貝爾摩德對那群討厭的家夥又是微笑又是說話,鶴見玄青幹脆找了個合適的地方,錄了一段小視頻給卡爾瓦多斯發了過去。


    “她麵對你的時候,可沒這樣笑過。——德萊”


    卡爾瓦多斯很快就迴複了鶴見玄青的消息。


    “這不一樣,那群家夥對貝爾摩德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卡爾瓦多斯”


    ——他比那群家夥強多了。


    鶴見玄青從卡爾瓦多斯的字裏行間裏看出了這個意思。


    算了,跟戀愛腦沒有共同語言,鶴見玄青一臉晦氣地關上了手機,繼續看貝爾摩德的熱鬧。


    貝爾摩德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那群私生哄走。


    鶴見玄青看得歎為觀止,在他過去偶爾看到的新聞中,私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追車,別車,跟蹤,安裝監控……基本沒幾個好說話的。


    “可以啊,貝爾摩德。”難怪情報組的成員流動性那麽大,還一直沒有翻車,比不上,這一點兒是真比不上。


    貝爾摩德矜持地將額前散落的一縷長發撩到耳後。


    “所以,之前真的不是你讓他們來搗亂的啊。”鶴見玄青略帶遺憾地說道。


    如果能確定是貝爾摩德搞的鬼,他就能坑過來更多的好處了。


    貝爾摩德的好心情瞬間down到低端,她抽了抽嘴角,對著鶴見玄青拋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的手段有這麽低端?組織裏的事情,誰會讓外人插手?”


    說得好像以前讓人給他送骨灰硬幣的人不是貝爾摩德一樣。


    鶴見玄青看她一眼,轉身就打算走。


    他有一段時間沒迴美國了,雖說大家任務都完成的很好,但實際情況最好還是實地看一眼比較好。


    “對了,德萊,你還記得小馬斯克嗎?”貝爾摩德眼睛一轉,精準地抓住了會讓鶴見玄青生氣的點。


    “他又怎麽了?”鶴見玄青十分嫌棄地說道。


    自從他把小馬斯克抓住一次後,或許是擔心這個賺錢的來路就這麽沒了,大叔就再也沒讓他參與後續合作了,馬斯克一家那邊也學乖了,不再要求必須讓他參與合作。


    鶴見玄青還以為,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用聽到這個名字了。


    “沒什麽,”貝爾摩德眼中閃過好奇,“從那次小馬斯克失蹤後,我雖然聽說小馬斯克已經被找迴去了,但之後再也沒能見過他了,連合作商談現場也不出現,你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不知道。”鶴見玄青十分幹脆地搖了搖頭。


    別說小馬斯克為什麽不出現,就是人突然死了,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嗎……”貝爾摩德遺憾地收迴了視線。


    她看小馬斯克之前纏著德萊的那股勁頭,還以為是德萊做了什麽,才讓那小馬斯克收斂了起來,結果德萊也不知道啊。


    貝爾摩德瞬間失了興致。


    “對了,先生讓我忙完手頭上的這個任務,迴總部,日本最近沒發生什麽大事吧?”


    “沒有。”鶴見玄青語氣淡然,“除了琴酒被放了半個月的假期,就什麽都沒有了。”


    “哈?!琴酒?!放假?!”貝爾摩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鶴見玄青話中的主人公到底是誰。


    “德萊,你是不是最近在總部做任務做昏頭了,能說出這種瞎話?先生怎麽會舍得給琴酒放假。”


    她就算是不摸魚了,琴酒也不可能放假。


    鶴見玄青眨眨眼,低下頭,用著琴酒的賬號給貝爾摩德發了個句號,隨後示意貝爾摩德看手機。


    “嗯?”貝爾摩德看著上麵顯示的“琴酒”兩個字陷入遲疑,躊躇地點進了賬號仔細一看後,發現這賬號貨真價實,百分之百就是琴酒的。


    “……你怎麽在用琴酒的賬號?!”貝爾摩德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都說了先生不讓琴酒做任務了,這半個月的時間裏,琴酒的賬號由我負責。”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


    “……琴酒他也願意?!”


    “當然,這可是先生的命令,琴酒可是那位先生最忠實的心腹。”


    貝爾摩德神色恍惚:“怎麽可能……先生怎麽可能會同意讓你接手琴酒的賬號。”


    先生不是最忌憚德萊,連總部都不願意讓德萊多待,在德萊還不是代號成員的時候,就早早地把人發配到了美國嗎?


    德萊的手段,可真是令人駭然。


    貝爾摩德忌憚地朝德萊看去,還是想不明白,德萊是怎麽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讓先生聽進去他的花言巧語。


    要知道,在組織,任務也是一個成員地位的衡量標準,地位越高的成員能接觸到的任務就越核心,這也是為什麽每個機構派進來的臥底都瘋狂內卷的重要原因。


    不讓琴酒做任務,跟把琴酒排除出組織核心有什麽區別。


    “你在跟朗姆合作?”貝爾摩德提出自己的懷疑。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原因了。


    鶴見玄青看她一眼,愉悅地眯起眼睛。


    “就不能是我在覬覦琴酒的權利與代號,所以不擇手段地想要打壓他?你要知道,如果先生發現,沒有琴酒,組織裏這些任務也都完成了,先生會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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