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玄青看著小小一隻的琴酒,莫名感到時光流逝的恍惚與滄桑。


    原來當初的琴酒有這麽小隻,看上去稚嫩又脆弱,和現在的組織top並不完全相同。


    他當初是怎麽想的來著。


    一出來就看到琴酒時他是警惕的,發現琴酒狀態很差時則是驚喜,想要直接解決了琴酒這一勁敵,確保自己百分百能夠存活。


    又是什麽讓他選擇放棄動手呢?當然是因為擔心琴酒和他一樣藏了一堆後手,此時的受傷完全是苦肉計,隻是為了示敵以弱。


    鶴見玄青失笑一聲,看著一手向後探去的琴酒,站在原地,沒有像記憶中一樣詢問對方是不是都聽見了,反而說起了其他事情。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出情報任務時,那個看上你的任務目標嗎?”


    琴酒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當時的鶴見玄青看到這樣的表情會覺得琴酒是在生氣,這種時候隻會開始警惕琴酒會不會突然動手,但已經認識琴酒很多年的鶴見玄青卻清楚,琴酒隻是單純有些鬱悶,覺得丟臉,還沒到生氣的程度。


    琴酒脾氣好像還行?


    鶴見玄青在這個結論後打了個問號,再次換了話題:“黑澤,你喜歡琴酒這個代號嗎?”


    對麵的少年琴酒一臉莫名,什麽都沒說,依舊在警惕著麵前的家夥。


    “誒,你要是無所謂的話,這次能把這個代號給我嗎?我惦記好久了。”鶴見玄青自顧自地說道。


    少年琴酒覺得對麵的家夥八成是因為血液流失過多,大腦已經開始缺氧,現在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鶴見玄青笑了笑,從身上掏出一個藥瓶放在自己的腳下,這才轉身離開。


    他當年轉變策略後,直接就選擇了打感情牌,放下藥瓶後,什麽都沒說就轉身就走。


    走的時候還在擔心害怕琴酒從背後偷襲他,一有點兒風吹草動就開始各種防備,直到走出琴酒的視線範圍才徹底鬆了口氣,開始思考該怎麽處理自己身上的傷。


    琴酒這次會偷襲他嗎?


    這不好說,畢竟這是別人創造出的幻覺,也跟迴憶裏不完全一致。


    才這樣想到,身後就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鶴見玄青歎了口氣,側身躲過來自身後的襲擊。


    “你現在比我傷得更重吧,放我離開不好嗎?”鶴見玄青開口說道。


    迴答他的是少年琴酒更加淩厲的攻擊。


    總不能是剛才逗過頭了吧?


    他現在的身手,哪怕身上有傷,解決一個同樣受了重傷的少年琴酒還是綽綽有餘的。


    鶴見玄青很快製住對方,得到了琴酒一個不敢置信的眼神。


    “喂,喂,這就過分了吧,我打敗你是什麽很天方夜譚的事情嗎?你現在可是受著重傷啊!”


    鶴見玄青手動將擋住琴酒眼睛的劉海扒開,看著那雙眼睛裏的不甘與屈辱,更是直接上手戳了戳琴酒瘦削的臉頰,惡趣味地說道。


    “黑澤,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不用。”琴酒冷冰冰地說道,偏過頭躲開了鶴見玄青的動作。


    鶴見玄青沒理會他,直接開始從琴酒的衣服口袋裏往外掏東西,看著在旁邊堆成一堆的東西,又看了看琴酒平平無奇的衣服,眼中不可避免地發出感歎。


    “原來你這麽早就會這種異次元口袋了嗎?這到底是什麽原理啊!”


    鶴見玄青興致勃勃地掏空了琴酒的口袋,伸手進去,結果直接摸到了口袋底部。


    “原來沒有異空間嗎,我還以為會摸不到底呢。”


    少年琴酒開始懷疑,這個實力還算不錯的同齡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


    工廠裏,一直盯著鶴見玄青的斯內克眉頭皺起,一臉疑惑。


    他不是幻術師,也不知道鶴見玄青都看到了什麽,可問題是……


    “不是說這是噩夢,會出現對方最害怕發生的場景,讓對方無知無覺地死在幻覺中嗎?怎麽他突然笑得這麽開心?”


    幻術師也不明白,明明他挑選的都是對方曾經真實恐懼過的事情,然後讓對方害怕的事情成真。


    怎麽現在會表現的這麽輕鬆,先是指出環境中出現的bug,現在更是直接對著噩夢微笑,就算這家夥的害怕程度遠遠比不上其他人,也不至於是這副模樣。


    他有些納悶,之前被對方打暈的那些家夥,可是差點就陷進噩夢中出不來了啊。


    “算了。”斯內克有些無語地說道,“你在這待著維持幻覺,我去直接解決他。”


    幻術師神色凝重地點點頭,之前這種情況隻出現在一些情緒感知存在障礙的病患身上,出現在對方這種看著跟個正常人一樣的家夥身上還是頭一次,他也覺得對方有些邪門了。


    ……


    在掏空了少年琴酒的口袋後,鶴見玄青又試圖把掏出來的東西重新裝迴去。


    結果,隻往口袋裏裝了一小半,剩下的東西就再也沒能塞進去了。


    鶴見玄青有些苦惱地歎了口氣,一抬頭就注意到了琴酒看蠢貨的眼神。


    鶴見玄青:……


    “所以,你到底是怎麽把這麽多的東西裝進去的啊?”


    鶴見玄青沒等來少年琴酒的迴答,最先等來的是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子彈。


    鶴見玄青猛地後退一步,皺著眉朝子彈射來的地方看去。


    另一邊,被他放開的少年琴酒,也掙紮著從後腰掏出一把槍,直直地對準他。


    “喂,這就過分了吧,二打一?還是打的我這個傷殘?”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麽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受了貫通傷,但該疼還是會疼的啊!


    二打一,一個是重傷的少年琴酒,一個是專業的殺手,隻有鶴見玄青這個被打的,現在用著之前的身體,帶著腹部的貫通傷,來迴躲著兩人射過來的子彈。


    鶴見玄青深吸一口氣,幹脆算著角度,在兩人中間來迴橫跳,設計讓兩人的子彈分別落在他們自己身上。


    很快,受重傷的少年琴酒最先停下了攻擊,隻冷著臉,用槍指著他的方向。


    這個幻覺中的琴酒真不聰明,鶴見玄青在內心大聲吐槽。


    如果是真正的琴酒,不管他們之前是不是拚得你死我活,這時候也該是身上有傷的他們兩人先聯手把第三方幹掉,省得他們成了相爭的鷸蚌,被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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