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被撿屍的時候,鶴見玄青是驚奇中又帶了點預料之內。


    順著前來拽他的大塊頭的力道起來的時候,鶴見玄青還在想著,等到了角落就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家夥。


    然後就聽到了大塊頭側頭對著身邊一起過來的人說道:“沒錯,格恩說的就是這個家夥了,少爺要見他,我現在把他帶過去。”


    鶴見玄青想摸銀針的手頓時停了下來,少爺,什麽少爺,怎麽自己釣出來的魚還是個父子大禮包?


    更狗血了。


    鶴見玄青想起貝爾摩德演過的那些電影,不得不感歎,果然,藝術總是取材於現實。


    鶴見玄青放鬆了力道,準備看看這些人說的少爺又是個什麽東西。


    鶴見玄青沒醉過酒,見過的那些醉酒的家夥也大多都很惡心,鶴見玄青想了想,還是幹脆什麽都不做,就當自己睡著算了。


    醉酒裝成睡著的鶴見玄青,就這麽被新來的大塊頭帶走,被塞到後座上,搖搖晃晃地往目的地過去。


    鶴見玄青搖搖晃晃地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然後就這麽光明正大地聽著前麵的兩人聊天。


    “少爺為什麽突然讓我們帶這麽個家夥迴去?”


    “不知道,不過我之前聽格恩說,少爺好像三年前就盯上這個人了,還特意找人準備玩一出美人計,不過好像後來找的那個人突然不見了。”


    “不見了?”


    “對,之前是在美國,上麵有上將看著,少爺不敢有什麽大動作。前幾天格恩在附近看到他了,少爺才準備幹脆把人抓迴來的。”


    “所以少爺到底為什麽要抓他?”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說不定少爺見到他我們就清楚了。”


    鶴見玄青皺眉,上將啊,這個就有點麻煩了。


    他們在路上沒多耽誤時間,或者說,一開始鶴見玄青選的這個商場,本來就離他們的大本營沒有多遠的距離。


    車子停下的時候,為了防止那糟糕的家夥繼續拽他,鶴見玄青裝作清醒了一些的模樣,眯著眼睛,伸手打掉了大塊頭想扒拉他的手,自己搖搖晃晃地從車裏鑽了出來。


    “……這裏是哪?”鶴見玄青眨眨眼睛,“我們不是還在……喝酒嗎?”


    大塊頭的手上瞬間起了一道紅印,被旁邊的人看到,還有些打趣地說道:“這個醉鬼的力氣還挺大。”


    鶴見玄青歪歪頭,衝著那個人說道:“我沒醉!”


    “很好,是真的醉了。”大塊頭點了點頭,“那我先把他帶進去,少爺就在裏麵等著了。”


    說完,大塊頭一把抓住了鶴見玄青的胳膊,直接將人往前拉去。


    “你幹什麽!鬆手!都說了沒醉,我自己走!快鬆手啊,你弄疼我了!”


    大塊頭有些不耐煩地瞪了幾眼走路都歪七扭八的醉鬼,還是不明白,少爺為什麽讓他們帶這麽一個一看就弱不禁風的家夥迴來。


    “安靜點,小心少爺不高興了,讓你去訓練場當靶子!”


    鶴見玄青:……


    他就知道外麵的正規機構出來的家夥比組織的人變態多了!


    組織都不會動不動讓人去訓練場當靶子!


    至於要不要聽話,不好意思,醉鬼聽不懂呢。


    鶴見玄青依舊我行我素,一邊記著周邊環境和兩人的行走路線,一邊繼續已讀亂迴,讓大塊頭再一次確認了鶴見玄青醉了的事實。


    鶴見玄青跟著大塊頭進了一棟裝飾的異常奢華的別墅,隨後繞過屋子裏見怪不怪的工作人員,最後被大塊頭帶去了一間書房。


    這間書房跟整個別墅比起來,瞬間低調了起來,除了整麵的書櫃,就剩下了一張黑色的辦公桌和辦公椅。


    而現在,找鶴見玄青過來的那位“少爺”,正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坐在辦公椅上麵朝窗戶背對著剛進來的兩人。


    鶴見玄青:……


    好老套的裝蒜行為。


    鶴見玄青虛了虛眼。


    大塊頭恭敬地衝著辦公椅上的男人行了個禮:“少校,人已經帶過來了。”


    “嗯。你先出去,把人留下。”十分低沉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


    “是,少校。”大塊頭點了點頭,就聽從他們家少爺的吩咐退出了書房。


    是的,他們家少爺十分討厭別人稱唿他為少爺,非要讓其他人稱唿他為少校。


    鶴見玄青:……


    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真的好裝。


    一聽這稱唿就知道是有權有勢家庭出來的小兒子,固執地不願意使用家族的底蘊,非要靠自己拚出一番事業,但其實所謂的事業也完全是家族一手堆上去的。


    鶴見玄青收斂了腳步聲,動作輕快地幾步上前,手一撐,整個人順勢盤腿坐在了空無一物,明顯沒有任何使用痕跡的辦公桌上。


    悠哉悠哉地等著小少爺轉過身,然後給對方一個貼臉驚喜。


    小少爺明顯沒什麽耐心,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任何動靜就忍不住了,一邊蹬著地準備把椅子轉過來,一邊嘴上還不忘發出嘲諷。


    “嗬,怎麽沒見過這麽好的東西,傻眼了……啊!”


    看著小少爺一個驚嚇,直接雙腳蹬地,椅子飛快後退直接撞牆的場麵,鶴見玄青笑得十分暢快。


    “哈哈哈,不是說要請我喝酒嗎?酒呢?!”


    對麵十分狼狽的小少爺金發碧眼,體型高大,或許是從小鍛煉不缺吃喝的緣故,身上的肌肉十分明顯,整個人愣是比鶴見玄青大上一圈。


    等反應過來自己丟了人後,小少爺一張臉迅速漲紅,怒氣衝衝地朝著辦公桌走來,一把抓住了鶴見玄青的衣領。


    “可惡,你這個家夥,你怎麽敢的?!”


    鶴見玄青偏了偏頭,避開了對方張開的嘴,眨了眨眼:“誒,不能喝酒了嗎?”


    小少爺這才注意到了鶴見玄青身上滿身的酒氣,動作多少也有些遲緩,一副喝懵了的模樣。


    小少爺有些嫌棄地鬆開手:“真是晦氣,怎麽還是個醉鬼?”


    “誒。”鶴見玄青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站在比他高了一點兒的小少爺麵前,笑著說道:“我沒有喝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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