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伏特加的心虛,鶴見玄青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伏特加,現在立刻馬上把你的手機交給琴酒。”


    伏特加:……


    這是他不想嗎?這是他不敢啊?!


    伏特加捧著手機,覺得自己像是漩渦深處的一葉扁舟,不管做什麽都是舟破人亡的下場。


    “三。”


    “二。”


    “德萊。”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打斷了鶴見玄青的倒計時。


    伏特加滿眼感激地看著他家大哥突然伸出來拿走手機的動作,隻覺得自己終於得救了。


    琴酒冷冷地瞥了伏特加一眼,伏特加瞬間一個激靈,連忙從車上下來,一溜煙地遠離了附近。


    “琴酒,你不是不在嗎?怎麽突然出聲了?”鶴見玄青嘲笑道。


    “德萊,我需要一個解釋。”冷靜了一天,琴酒現在勉強可以心平氣和地跟德萊講話。


    “哈?你找我要解釋?”鶴見玄青覺得琴酒是在找事,“你要不要先給我解釋一下這二百一十四個任務是怎麽來的?”


    “先生不允許我近期前往美國。”


    “嗯,然後呢?跟這些任務有什麽關係?”鶴見玄青努力壓下自己在暴怒邊緣徘徊的心情。


    琴酒覺得德萊在故意逃避問題,如果不是那位先生的臨時禁令,他早就衝去美國,跟德萊來一場真人對狙了。


    “你比我更清楚為什麽,德萊,這是你應得的。”


    鶴見玄青:……


    鶴見玄青整張臉皺成了一團,他覺得自己突然就看不懂這些單詞了。


    皺著眉看了半天,隻看出了琴酒確實還是什麽有用的話都沒說。


    “琴酒,有話直說,嘰嘰歪歪的,你還是個男人嗎?”


    琴酒:……


    在意識到自己沒辦法硬著頭皮說出那句話,琴酒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琴酒磨牙,周身的殺氣瞬間暴漲:“德萊,你說過什麽,你心裏清楚。”


    他說過的什麽?鶴見玄青勉強找迴幾分冷靜。


    他迴美國之後說過的,還跟琴酒有關的話……


    鶴見玄青挑眉,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你至於嘛,琴酒,我就是說你一句美強慘而已,你就給我幾百個任務?!”


    不是,琴酒什麽時候會在意這種事情?


    鶴見玄青又是鬱悶又是懷疑人生,當天聽他提起過這句話的,也不過是赫雷斯和考格南兩人而已。


    赫雷斯平時連話都懶得說,肯定不可能是他傳出去的,那就是考格南了。


    鶴見玄青咬了咬牙。


    那可是兩百多個任務啊!


    差不多是整個美國分部近期的所有任務量了!


    “美強慘?”琴酒下意識重複道。


    “不是這句嗎?”鶴見玄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現在急著去找考格南的麻煩了。


    “不是這句,那你倒是說你聽到的到底是什麽啊!你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是不是我說過的。”


    琴酒:“……不,沒有問題了。但你為什麽會說我是美強慘?”


    琴酒已經意識到,這句話在傳播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怎麽曲折的扭曲。


    知道了德萊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肆無忌憚,琴酒對德萊的態度瞬間軟和了一點兒。


    不過他並不打算讓德萊知道,他的這句話傳到日本總部之後,變種成了什麽讓人惡心的樣子。


    鶴見玄青覺得琴酒整個人都十分莫名其妙。


    “你今天很不對勁兒,琴酒,那位先生給你打電話之後到底說什麽了?”


    從那個電話之後,琴酒就開始奇怪了,竟然還扔給他足以累死人的任務量!


    “沒什麽。”琴酒轉移了話題,“所以,你到底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評價。”


    “有什麽問題嗎?”鶴見玄青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你是覺得你不夠好看,還是覺得你不夠強?”


    琴酒:“……還有呢。”


    “慘不是更明顯了,哪個從小進組織訓練的小孩不慘?”


    琴酒聲音冷硬:“……不要把那套世俗的標準套到我的身上。”


    “所以,”鶴見玄青不解地皺眉,“你突然這麽整我,就是因為我說你慘?”


    鶴見玄青沒能聽到迴答,因為手機那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掛斷了電話。


    鶴見玄青看著手機屏幕,直接被氣笑了。


    他開始平複自己的心情,沒有那位先生的首肯,他沒辦法現在飛去日本找琴酒算賬。


    琴酒現在也因為先生的意思,無法前來美國。


    而且,身為那位先生的心腹,琴酒有權給他弄一堆任務,可鶴見玄青卻沒辦法插手總部的任務分配……


    鶴見玄青低著頭,眉眼深沉,沒關係,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


    他早晚給琴酒安排迴去,而且還要翻倍,給琴酒安排四百二十八個任務!


    鶴見玄青表情陰森,猛地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大門。


    冷眼看著貝爾摩德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你在這裏幹什麽呢,貝爾摩德?”鶴見玄青表情不善,對著琴酒沒能發泄出的怒火,像是找著窟窿了一樣,直接順著湧了出來。


    貝爾摩德尷尬地站起身,下意識拍了拍自己身上可能不存在的灰塵,眼珠子亂轉,一分鍾能做八百個小動作。


    “貝爾摩德,我這裏不是讓你表演的舞台。”鶴見玄青雙手抱胸,冷眼看著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覺得德萊真不愧是跟琴酒從一個訓練場出來的,現在這個冷冰冰的眼神,真是跟琴酒像了個十成十。


    “德萊,你就不好奇琴酒為什麽突然這麽針對你嗎?”


    同時知道美國與日本版本說法的貝爾摩德,可以說是在場劇本拿的最全的一個人了。


    鶴見玄青來了興致,他上下打量著貝爾摩德,眼中的懷疑清晰可見。


    “你能知道什麽?”


    鶴見玄青在激她,貝爾摩德對這個事實十分清楚。


    但沒關係,她本來就是想親眼看看,德萊在聽到那個日本總部版本的傳言後,會是一個怎樣有趣的表情。


    難得的,貝爾摩德完全屏蔽了來自德萊的負麵影響,就這麽眉目含情的、死死盯著德萊臉上每一個細小的表情。


    “你知道嗎?日本總部的大家早都知道了,德萊說琴酒又慘又美、很容易被強取豪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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