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甜不甜啊?”


    “可甜了,你也嚐嚐!”


    正安靜的當著吃瓜群眾……


    從頭頂上伸下的糖葫蘆串上咬下一顆,確實又甜又脆,但似乎比不上一那包裹著他的濃濃的牛奶香味。


    “我們為什麽不去打啊?”,女孩看著場上打得火熱火熱的兩人組,奇怪陸鴻怎麽不去呢?


    享受著“脖枕”帶來的溫暖,他用棉花棒抵了抵場內,又指著天上斜掛的太陽,說道:“不急,讓他們再打一會兒,等打累了我們再去補槍,省時又省力。”


    “咯咯”笑了幾聲,對男孩的想法感覺又壞又可愛,她環住他的頭,撒嬌說:“今晚有煙花大會,咱們找個地方去看煙花怎麽樣?好不好嘛?”


    “那也得等下迴去吃了年夜飯才行呀!還得把準備了這麽久的禮物給送了!”


    “哦,那明天我們去哪裏玩呢?”


    身子一僵,果然有些事該說還是得趁早說才好。左右權衡了片刻,陸鴻鼓起勇氣張開口:“羽兒,其實明天我要……”


    “羅澤!你這家夥玩陰的!”


    戰帥臉色鐵青的蹲了下來,顯然是痛的厲害。而羅澤不以為然,陰笑道:“自己沒本事躲開怪得了誰?要不是我剛才收力,你還不得趴在地上哭?”


    本來那一擊戰帥是可以自己跳起來躲開的,但他忘記了這裏不是格鬥場,而且自己還背著堇瞳,於是被羅則陰了一招。


    “戰帥,你怎麽樣了?”,堇瞳對羅澤下賤的做法十分憤怒,自己也想動手但卻被攔住了,隻好罵罵道:“羅澤!你難道不知廉恥嗎?!怎麽能……”


    “哼!這叫戰術!”,拿著棍子靠近,羅澤下賤的笑道:“很痛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行為越來越過分,羅澤甚至不再攻擊戰帥,而是專盯著他背著的堇瞳,且不說女孩兩手空空,更何況棍子附加的荒氣簡直和鐵棍並沒有什麽區別,要是被打傷一下絕對是重傷!為了護住女孩,就算再痛戰帥也得站起來用棍子去格擋。


    力不從心,處處被動,局勢一邊倒起來,而且羅澤還專挑戰帥的下三路進行攻擊,戰帥是越打越被動,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該結束了!白龍挑!”


    青色荒氣挑起,下盤不穩的戰帥被挑了個踉蹌,羅澤一聲怪笑,猛地一擊朝其大腿刺下,觀戰的人群頓時驚駭,這是要重傷對方的節奏!無奈之下戰帥也隻好棍子前橫準備硬抗,但他知道很難抵擋住這一擊。


    “啪!”


    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戰帥有些懵的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小人,又聽見羅澤一聲慘叫,臉色鐵青跪在地上哀嚎,至於捂住的是哪裏相信大家都已經猜到了。


    “小子,你居然玩陰的!”


    陸鴻把腳收迴,打了個哈欠,淡淡地說:“我正在做體操,你剛好衝過來撞上我,怪我咯?”


    做體操?圍觀的眾人吞了吞唾沫,戰帥同樣吃驚不已,剛才那一槍呢?難道被這男孩擋下來了嗎?


    堇瞳看的很清楚,這小男孩隨隨便便用棍子一挑便化開了羅澤的槍擊,同時還伸出一腳直擊要害,不由得脫口而出:“這小家夥難道是隱藏的高手嗎?”


    “你!我要殺了你!”,受到如此大的侮辱,羅澤不顧以大欺小的鄙視眼神,手裏的棍子化出無數的槍影朝男孩衝來,戰帥甚至還來不及提醒他小心。


    麵對如此的攻擊,陸鴻撓撓頭隻做了一件事——


    側身伸出個絆腳,順便將手裏的棍子一丟將驚慌失措的夜朗曉曉給接住,任由羅澤被拌倒摔飛出去。


    “好!”,男孩子這一手太妙了,既躲過了攻擊,又絆倒了人,而且還毫發無傷的救了女孩子。


    “謝、謝謝。”,夜朗曉曉小臉微紅,陸鴻大可把兩人都摔出去,但卻又救了自己,她還是很感動的。


    “要不是那家夥矮了點又彎腰沒命的衝,我才懶得費力氣就你呢。”


    陸鴻心裏默默念叨,又見戰帥把堇瞳放了下來,便架著羽兒直直的走到主辦方麵前,伸出手:“給我們集獎券,現在場上就隻有我們還站著,我們贏了!”


    “啊!好、好的!”


    將紅色的集獎券塞進男孩手裏,主辦方的人逃命似的離開了,陸鴻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有那麽可怕嗎?


    蹲下身子將羽兒放下,將兩人的獎票放在一起,不多不少剛剛夠十張,便相視而笑,獎品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現在就期待到底是什麽東西了。


    “走吧,咱們去把獎品給換出來。”


    手拉手正要離開,羅澤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兇相,從腰間的儲物袋裏抽出一杆長槍,不顧一切的朝他們刺殺而來,誓要將這令他受盡屈辱的小鬼擊殺在此!


    “糟!”,發現那貨的目的是戰帥已經離陸鴻太遠了,有心想救卻有些來不及了,周圍的人也大叫著四散逃離。


    “小兄弟,小心啊!”


    戰帥的驚吼聲與身後的破空聲讓陸鴻眉頭一擰,剛一迴身,卻見一個人影閃了過來,夜朗曉曉那傻丫頭竟是想用自己的身體幫他擋下那致命的一擊!


    嬌軀急顫,近在咫尺的槍尖寒光淩厲,夜朗曉曉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她的眼神卻堅定無比。


    以為女孩必死無疑,卻見陸鴻反手將她攔腰抱住,一轉身與其換了個位置,在人們驚愕的注視下,用自己的後背硬生生地接了這一記重刺!


    “哐當!”


    想象中血肉貫穿的觸感並有傳到羅澤手中,他手中的長槍仿佛是刺在了一塊鋼板上,反作用過來的力甚至差點將長槍彈出他的手中,而對方卻一點事也沒有的轉過身來,用那雙包含寒意的漂亮眼睛盯著自己。


    “我想在做這件事之前,你已經做好被打的準備了吧?”


    “我、我……”


    佛也有三分火,幾次三番的下殺手已經將他的好脾氣徹底磨沒了,拳頭夾在腰間,白光凝聚叱道:“碎骨拳!”


    不可阻擋的一拳撕破了空氣,硬生生的轟擊在羅澤身上,甚至他用來阻擋的長槍都斷成了兩截,直接被一拳打的鮮血狂噴,護體罡氣甚至連一秒都堅持不住,飛出十米之外眼白一翻昏死過去。


    “可惜拳勁還沒有修煉出來,隻有個空架子,不然,哼哼!”


    這話一出讓戰帥堇瞳汗顏,照男孩所說,他甚至連全力都沒有使出,羅澤就這樣輕鬆的被打成死狗了嗎?


    “好帥!”,眼裏滿是小星星,曉曉原本心裏的感激之情正逐步地向崇拜轉化,看的陸鴻是一陣發毛。


    戰帥越發的喜歡這個神奇的小弟弟了,上前搭住他的肩膀,熱情的說:“小兄弟,有本事!將來有什麽事就來找大哥!我戰帥第一個拎著棍子來幫你!”


    這時人群開始騷動,夜朗清帶著一隊士兵走過來,先是看到一旁“挺屍”的羅澤,又見一群孩子在那裏勾肩搭背的聊天,不是說這裏有人在打架嗎?在哪?


    在向周圍的人打聽清楚後,夜朗清簡直氣得七竅生煙,下令讓人把羅澤抬去醫館處理好馬上就關進地牢裏去,大過年的居然想當街殺人,情與理都說不過去,就算是羅家再有本事,他也要好好處理下這混賬小子!


    “陸小弟,你沒受傷吧?”,接二連三的救了曉曉,他是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表達內心的感情啊,這一聲“陸小弟”幾乎已經是將男孩當成自己人了。


    大家見城主大人都對男孩兒熱情有加,這下也算是間接幫陸鴻出了名了,且不說一拳打敗了煉骨八階的羅澤,光是落在人們眼裏的品行就足夠令人吹噓不已。


    麵對這種情況,他隻是翻看了一下被紮出洞來的新衣服,隨後有些惱火的說:“幹什麽不好偏偏把新衣服給弄破了,迴去肯定會被罵的!”


    “沒事,等一下我迴去幫你偷偷的補好!”,表示自己很全能,小丫頭拍拍胸口自信的說。


    很想說自己也可以幫忙,但想了想她似乎不會女紅來著,夜朗曉曉頭一次覺得自己很沒有用,跟其他人家的女孩比起來真是什麽都很差,不被男孩喜歡那是肯定的。


    這是夜朗清開始教訓起自己的女兒,煩惱道:“曉曉,我叫你留在家裏你不聽,非要跟羅家那混小子跑出來,每次都要給別人添麻煩,現在就給我迴去關三天禁閉!”


    曉曉臉色變得慘白,陸鴻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讓小孩子關禁閉什麽的,這就有些過了。


    於是他朝氣頭上的城主大人說:“用不著這樣吧?城主大人,大過年的就別鬧的大家都不開心了,反正該受罰的人已經被抓走了,今天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該吃的吃,該玩的玩唄!”


    別人的話夜朗清大概不會聽,但男孩這一說直接把他的火氣給澆熄了一半,想了想低哼了一聲,對女兒說:“看在陸小弟求情的份上,這次就先饒了你,要是再有下次,你知道後果的。”


    轉憂為喜,幾個孩子都很開心,見狀夜朗清也自覺的離開不再打擾他們。大過年的,連吃個飯也安靜不下來,做大人還真是件苦差事,如果當個孩子多開心,整天無憂無慮的。


    對於戰帥兩人問道他為什麽能擋住那一槍,陸鴻以身上有寶貝胡塞了過去,一起到集市的兌獎處上交了獎票,在旁人羨慕的眼神中拿走了今年的獎品。


    抱著繡有一對彩色鴛鴦的大紅枕頭,幸福的快要找不到邊的羽兒像小貓一樣在枕頭上蹭來蹭去的,據說這枕頭的布料是天工坊出品的,絕無僅有隻此一份,但在他看來隻不過是一塊布料而已,有這麽誇張嗎?


    然而,當按人家說的將荒氣往枕頭上的繡線中注進去後,那對彩色鴛鴦頓時栩栩如生的動了起來,陸鴻直接被看傻了,什麽布料能做到這種效果?就算是“老家”也找不到啊!


    轉眼到了黃昏,夜朗曉曉又朝陸鴻看了一眼,便跟著戰帥他們離開了,說有什麽“貴族晚會”得到城主府去參加。


    戰帥他們誠心邀請了兩人,不過被陸鴻二話不說拒絕了,羽兒媽媽一大早就在忙活著準備年夜大餐了,要是放了鴿子,他們迴去不得被關在門外麵喝西北風。


    這一天走下來吃的小零食早已經被消滅幹淨了,兩人也是有些饑腸轆轆的,雖然很想直接進大堂裏去狂吃一頓大餐,但在那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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