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最終停在了一家大排檔口,郝建也是這家店的熟客了,一進店裏老板便笑臉相迎道:“小賤,今天吃點啥?”


    “先來二十串羊肉串,兩碗羊雜砂鍋,一份烤茄子和烤土豆,再來兩打冰紮啤。”郝建熟練的點菜,老板疑惑道:“你一個人吃的了這些嗎?”


    “誰說是我一個人了?”郝建說著鼓起勇氣牽住陳冰的手,陳冰掙紮了一下,掙脫不開後也隻好放棄,反正也隻是牽手而已。


    老板擠眉弄眼道:“小賤,這是你女朋友?你小子夠可以的啊!”


    “叮!裝逼值+100!”


    “那是!”郝建瞬間膨脹了,輕咳一聲道:“那啥,再來兩串羊腰子,來一打生蠔,一份烤韭菜,快點啊!”


    老板和郝建相視一笑,確認過眼神,大家都是男人!


    “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老板笑著在郝建胸口輕錘了一拳,便去做菜了,一般大排檔的老板都是既是老板,又是廚師。


    郝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雖然目前和陳冰還隻是朋友階段,但在外人看來兩人無疑是情侶,這已經夠裝逼了!


    陳冰眉頭微皺道:“這裏的環境太差了,這樣很不衛生。”


    “來的路上你怎麽答應我的?今天晚上吃什麽都聽我的。”郝建就猜到有潔癖的陳冰接受不了大排檔的環境,所以提前打了預防針。


    “好吧。”


    陳冰原本打算在店裏坐下,卻被郝建拉到店外挑了一張空桌,坐下之前陳冰用了大半包紙巾,將桌麵以及凳麵整整擦拭了五遍。


    郝建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優哉遊哉的說道:“吃大排檔就得吹著晚風吃,這才叫享受!”


    陳冰說道:“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種餐館。”


    “那今天豈不是你的第一次?真是榮幸啊。”郝建笑著說道,笑容裏顯然還有更深的意味。


    陳冰啐聲道:“下流!”


    等到菜全部上齊後,兩人首先幹了一杯,冰涼的新鮮紮啤入喉,帶走了夏末的餘熱,渾身的每個毛孔都透著舒爽。


    “好涼。”陳冰吐了吐舌頭,不是撒嬌賣萌,而是被涼到了。


    郝建擔憂道:“你該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沒...”陳冰臉色微紅,搖了搖頭,然後又淺嚐了一口道:“不得不說,這冰紮啤真的不錯。”


    等到菜被端上後,她發現驚喜還不止於此,這裏的燒烤和砂鍋味道都很不錯。


    陳冰意味深長道:“或許我明白你為什麽堅持要來這裏吃夜宵了。”


    “不,你不了解。”郝建閉上眼睛,然後道:“跟我一樣,閉上眼睛仔細聽,你聽到了什麽?”


    陳冰跟著照做,片刻後睜開眼道:“歡笑聲,酒杯相碰的聲音,吹牛的聲音,以及...一些髒話。”


    郝建舉起酒杯,點頭道:“沒錯!這些聲音才是生活本來的麵目,我雖然當你保鏢不久,但卻發現你身邊永遠都是阿諛奉承以及爾虞我詐,你已經脫離了生活。”


    陳冰失神了片刻,等迴過神來,心中有暖流淌過,而這個世上能給她這種感受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她的爺爺。


    “這杯酒我敬你!”陳冰抓著酒杯,學著郝建那樣喝了一大口,卻嗆得咳嗽不止。


    郝建連忙輕拍她的後背,無奈道:“也別一下子喝那麽多,小心胃受不了。”


    “老板!來十串烤魷魚,一份牛雜砂鍋,打包帶走!”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郝建轉過頭一看,正好看到穿著睡衣的李瀟瀟。


    李瀟瀟咬牙道:“賤人郝!你這幾天為什麽都不聯係我?”


    “我...”郝建不知自己該作何解釋,難道要說因為你接受不了我有其他女人,所以我決定讓你知難而退?


    李瀟瀟注意到了和郝建同桌的陳冰,事實上以陳冰的容貌,哪怕對於女人都是有著巨大吸引力的。


    “她是誰?”李瀟瀟皺著眉頭,理智告訴她,郝建和這個氣質出眾容貌傾城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但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她,兩人一定有關係!


    不等郝建開口,店老板便主動的說道:“她是小賤的女朋友,漂亮吧!實話實說,我還從來沒見過那麽漂亮的女人,比電視上的大明星都漂亮。”


    “我突然不餓了,烤魷魚和砂鍋都不要了!”李瀟瀟說完氣衝衝的離開,很顯然,她是被氣飽的。


    陳冰直接說道:“趁著她還沒走遠,追上她,我向她解釋。”


    “不用。”郝建苦笑著搖頭,希望正好借此讓李瀟瀟徹底死心吧。


    店老板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開口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郝建暗自輕歎,這樣的抉擇對於李瀟瀟或許很殘忍,但至少能讓她越陷越深之前脫身。


    陳冰開口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不是。”郝建很是唏噓,連表白都不敢,自己又算是哪門子男朋友。


    又喝了幾杯酒後,郝建突然問道:“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一個男人會同時愛上了兩個甚至多個女人嗎?而且他對於每個女人都是真愛。”


    “相信!”陳冰點頭道:“男人多情卻長情,女人專情卻絕情。”


    “理解萬歲!”郝建舉雙手讚同,這個觀點實在太對了。


    一會兒後,一名吉他歌手在一張張桌子之間穿梭,這種歌手是需要花錢來點唱的。


    郝建正好有些想聽歌了,便給了歌手幾張鈔票,卻又不知道該讓他彈奏什麽曲目。


    陳冰開口道:“就彈《匆匆那年》吧。”


    “可以嗎老板?”吉他手詢問著郝建的意思,畢竟給錢的人是郝建。


    郝建道:“聽她的吧。”


    隨即歌手便撩撥琴弦,並隨著旋律清唱起來。


    “匆匆那年,我們一時匆忙撂下難以承受的諾言,隻能等別人兌現。”


    “不怪那吻痕還沒成繭...”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一曲談罷,演奏者的水平很一般,但郝建卻仍沉浸其中。


    李瀟瀟,下次再見麵時,不知道你是會紅著眼還是紅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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