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八百餘人,騎上了袁軍遺留下來的戰馬離開,臨幸前曹純還特地將文醜的頭顱割下,扯下一具屍體的衣服包裹住帶走。


    至於滿地的金銀,眾人也就隨意收集了一些,還剩下大半遺落在地上。


    這並不重要,因為這八千騎兵對於袁紹而言,遠遠比地上的錢糧輜重更重要,要知道袁紹號稱七十萬大軍,但其中的騎兵數量也許連五萬都沒有,八千騎兵的損失足以令他肉疼了。


    郝建等人輕鬆愉快的離開,等到袁紹率領著大軍趕到時,地上的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袁紹下馬走到文醜的屍體旁,哭腔道:“文醜!我的文醜啊!”


    謀士審配安慰道:“主公節哀。”他可以理解袁紹的心情,原本戰無不勝的顏良、文醜兩人,竟在同一天喪命,打擊不可謂不大。


    袁紹閉上眼眸,擺手道:“收斂文醜的屍骸,厚葬之!”


    悲傷一陣後,袁紹的雙眼變得愈發冰冷,咬牙切齒道:“我要讓曹操,給我的兩員愛將陪葬,全軍聽令,進攻官渡!”


    審配連忙勸阻道:“主公,此事萬萬不可啊!”


    袁紹近乎怒吼的喊道:“如何不可?即使顏良、文醜都沒了,我還有七十萬大軍,我滅曹操易如反掌!”


    審配建議道:“主公想要戰勝曹賊自然不是難事,但官渡易守難攻,現如今軍中士氣低落,糧草也還未準備齊全,不如先迴去整頓一番,卷土重來也不遲啊!”


    士氣雖然看不到摸不著,但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士氣能夠極大程度影響戰鬥局勢。


    郝建攻打白馬的時候,如果不是斬殺了顏良,僅憑借那三千騎兵也不會贏得那麽容易。


    士氣何止是低落,簡直是低到了冰點,袁紹和曹操之間第一場戰鬥便慘痛至此,軍魂人物顏良、文醜雙雙斃命。


    謀士郭圖也建議道:“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主公還需從長計議!”


    袁紹雖然憤怒,但也還不至於失了理智,聽到兩位謀士的諫言,權衡一番後也隻好放棄了直接進攻官渡的念頭。


    袁紹朝著官渡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恨意十足道:“孟德,待我攻破官渡之日,定讓你百倍奉還!”


    比起袁紹這邊的悲憤,曹操一方人人洋溢著喜悅。


    早已收到消息的曹操,甚至出官渡迎接郝建等人。


    “主公,幸不辱命!”郝建微笑著複命,心中也有些感動。


    “子昂,此番你功不可沒,迴許都後賞賜任意挑選。”曹操輕拍著他的肩膀,笑的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郝建也沒有拒絕,曹操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如果不接受賞賜反而會令他不高興。


    再說了,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子?這還不叫便宜,是他應得的。


    曹操收斂笑容,嚴肅的說道:“子昂,請受我一拜!”說完不等郝建拒絕,恭恭敬敬的朝郝建鞠了一躬。


    “叮!裝逼值+100!”


    郝建愣住了,倒不是因為曹操這一拜,而是係統居然獎勵了一百點裝逼值!


    看來在係統的判定中,曹操也是一個十分牛逼的人物,不然隨便拉一個人給自己磕頭,估計也連十點裝逼值都沒有。


    漸漸的郝建也想通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曹操當著其他文臣武將的麵鞠躬的,這一點足以讓自己出盡了風頭,如果是私下感謝鞠躬的話,肯定也沒那麽多點數了。


    眾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絲毫沒有認為曹操此舉不妥,這恰證明了他對待手下的態度,可見曹操對於拉攏人心這件事琢磨的爐火純青。


    當然了,曹操還是有節操的,比不上劉皇叔。


    劉皇叔一哭二跪三摔兒,為了拉攏趙雲這員猛將甚至不惜把兒子給摔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但即使是這一鞠躬,郝建也感到有些惶恐,連忙還禮,然後道:“主公言重了,子昂既已投靠主公,便會一心為主公分憂,這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曹操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說算你小子識相,要是郝建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不給他台階下,那他就臉上無光了。


    郝建注意到曹操的微表情,心中也在暗笑曹操是隻老狐狸,此舉雖然也有感謝自己的成分,但還有一部分是為了拉攏人心,千金買馬骨,這件事傳出去後,還愁天下的能人誌士不來投奔他嗎?


    “主公,文醜的頭顱在此。”曹純打開布包,裏麵裝著的正是文醜的腦袋。


    郝建別過頭去,雖然殺過不少人了,卻還從沒砍過誰的腦袋,總覺得有些殘忍,但戰爭本就是殘酷的,所以他也不會阻止別人。


    “好!”


    曹操拍手叫好,然後道:“將文醜的腦袋掛於官渡高處,讓每個人都看看,這就是袁紹的心腹愛將文醜!”


    “諾!”


    當夜三軍大慶,郝建作為第一功臣更是成為了眾人“圍攻”的對象,一個個的全來敬酒。


    哼哼!好在會內功,不管喝多少酒,隻要我不想醉就別想讓我醉!


    一批文官最先醉倒,然後是酒量更好的武將輪番上陣,勢要將郝建灌倒。


    滿臉醉紅的許褚摟著郝建道:“郝建,我許褚服你了!倒不是你能文能武,連喝酒都高人一等,若你不嫌棄我願和你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


    “此事,日後再議,今日我們隻管喝酒。”郝建連忙轉移話題,開玩笑,我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你都快四十歲了,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是虧到姥姥家了!


    許褚一聽到酒字,也不提結拜了,捧起酒杯就是一陣牛飲。


    半夜時分,郝建看著醉倒在地窘態百出的眾人,笑道:“想讓我喝醉,下輩子吧。”


    獨自迴到住處,剛一進門便有一陣香風襲來,床上坐著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被子遮蓋住了她的上半身,露出雪白的雙肩,顯然除去被子什麽衣物都沒穿。


    郝建忍住生理衝動,警惕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稟公子,奴家名叫小蓮,是來服侍您的。”小蓮害羞的低著頭,臉頰白裏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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