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後在天上,為興慶府的大火澆了水。


    但沒有用,火依然在燒。


    天亮了。


    陽光灑在空中兩人的身上,泛著金色的光,光影竄動,長空鶯啼。


    雲收霧散,江源迴了自己的大營。


    李太後跟小皇帝被他扔到紅樓世界去了,扔到了東瀛的皇宮裏,吩咐完這是他的女人後,江源就迴來了。


    本來想她們如果想死就死在大火裏算了,但那風情還是讓他起了不忍之心。


    所以他先把小皇帝扔了過去,隨後在空中做過一場又把李太後送了過去。


    種師道來找江源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來到江源車前,種師道帶著一眾將領就跪了下去。


    “太傅!”


    “太傅!”


    “太傅!”


    聲音響徹四野。


    江源的威望在他們心裏被拔的無限高。


    西軍將士立了功,發了財,前來感謝恩人。


    江源隨後就跟著他們進了興慶府。


    “報捷的人出發了麽?”


    “迴太傅已經出發了。”


    江源點點頭,就帶著自己的車駕人馬住進了西夏一個官員的府邸,占地廣大,江源很滿意,本來他還可惜皇宮被自己燒掉了,但現在到無所謂了。


    一天後,童貫接到了消息,他都快瘋了。


    怎麽自己才離開兩天,這西軍就把西夏國都給攻陷了,這豈不是說他童貫很無能?


    這他不能認,但是這屬於西軍違抗軍令,私自出兵。


    但是當童貫看到江源的名字後,整個人自閉了,他知道自己搞不定江源,官家非常崇信他。但是剛看到興慶府被攻陷的細節後,更是一點心思也沒有了。


    萬一自己被江源弄死怎麽辦?


    官家會殺了江源給他報仇嗎?門兒也沒有!


    “快!把禮單給本將軍準備好,我要去興慶府拜見太傅!”


    “拜見?”


    王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童貫,覺得他是不是瘋了?


    “就是拜見,你懂個屁,快去!”


    十天後,趙佶也收到了消息。


    他風輕雲淡的對楊戩說道:“太傅在,一個西夏算什麽?有太傅在,整個天下無事矣,哈哈哈。”


    楊戩也一臉賠笑的說道:“太傅神人也!”


    趙佶大笑:“你懂個屁,下旨封太傅江源為鎮北王,種師道升樞密院製置使,開太廟祭祖,朕要跟列祖列宗說說。”


    “封王?這怕是滿朝文武不同意啊。”


    “誰敢不同意?”


    隻瞧趙佶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般猛地向前一躥,緊接著他雙足輕點地麵,整個身子騰空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就在這一瞬之間,他右手運起全身功力,凝聚於掌心之中,朝著院中那棵碗口粗細的小樹狠狠拍去!


    刹那間,掌風唿嘯而過,帶著排山倒海之勢重重地擊在了樹幹之上。


    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那棵原本挺拔的小樹竟然應聲而斷,粗壯的樹幹從中間斷裂開來,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飛揚。


    楊戩一哆嗦:“奴婢這就去!”


    “哈哈哈哈……”


    趙佶一陣大笑。


    鎮北王江源!


    就在這一刹那間,“異性王”和“滅國之戰”這兩個震撼人心的名號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以風馳電掣之勢迅速傳遍了四麵八方。


    消息所到之處,無不引起軒然大波,人們震驚得瞠目結舌,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


    而此時的東京城更是如同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炸開了鍋。街頭巷尾、茶肆酒樓、勾欄瓦舍……到處都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人群。有人興奮地手舞足蹈,高聲宣揚著這個驚人的消息。


    一時間,整個東京城陷入了一片喧囂與沸騰之中,人們的情緒被徹底點燃。


    這是大宋的驕傲,更是東京的驕傲!


    東京人去北地滅了一國,封了王!


    至於江源是陽穀人的事兒,自然沒有人提了,東京人認為太傅既然在東京當官兒了,那麽戶籍肯定就在東京,所以鎮北王是東京人就沒錯!


    而李清照正在江府裏打麻將,忽然就發現自己好像成了王妃了,這升級也太快了。


    一頓酒喝下去。


    她讓林爽把李師師也接了來,大家一起嗨!


    李母則在家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都快瘋了,自己女兒成了王妃,但是卻不著家,怎麽也不迴來跟家裏商量商量。


    李格非看著自己娘子那六神無主的模樣,一拍桌子:“王妃又如何?你給我坐下!”


    李母被他吹胡子瞪眼的嗬斥,不得已坐了下來。


    “嘿嘿,哈哈哈。”李迒在一旁就像發了癔症。


    “你又笑什麽?”


    “我姐夫成了王爺,我怎麽也算個小王爺吧?我看以後誰還敢跟我動手?”


    李迒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上挨了一巴掌。


    抬頭看去,是自己的親爹正一臉陰沉的看著他。


    “你們都給我記好了,不許張揚,不許炫耀,低調再低調!”李格非沉聲說道。


    “為什麽?”


    “你一個婦人懂什麽?異姓封王,未必是好事兒啊。”


    李母搖搖頭:“我看江源不同。”


    ……


    鎮北王江源此時正在莊園內飲宴,招待了西軍將領以及童貫。


    童貫送的太多了,江源也就沒收拾他,一個閹賊而已,他也沒放在心上。


    等喝的差不多了,童貫一臉諂媚的過來敬酒:“王爺,您什麽時候拿下幽雲十六州啊,那可是貪天之功。”


    江源跟他喝了一口,嘿嘿一笑說道:“童大人,你是不是想我快點兒死掉?”


    童貫一驚。


    “這,這從何說起啊?”


    江源陰惻惻的說道:“老子已經封王了,再拿下幽雲十六州,官家怎麽封我呢?封不了我,就隻能幹掉我了,咱倆有仇麽?你是不是覺得你送我的錢太多,心疼了?”


    “沒有,王爺,您千萬別誤會,我就是喝多了,想跟著您立功。”


    童貫拚命解釋了起來。


    江源舉杯:“行了,別說了,喝酒,喝完酒咱們還是兄弟。”


    “喝酒!”


    江源站了起來看著西軍這些糙漢子,興致大漲:“諸位飲勝!”


    “飲勝!”


    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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