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最後這句是外麵的百姓齊聲唱出來的。


    隨著高衙內一遍遍高吼,東京的百姓也學會了,高衙內一句,他們就跟著來一句。


    一個劫持人質闖東京的事件。


    硬生生的在江源和東京人共同的努力下,變成了一場全民聯歡。


    高俅已經不知何時溜掉了,這幹兒子不能要了,他高俅在東京臭了不說,明日少不得還要遭遇官家,一聲教子無方的斥罵。


    最危險的是,若那幾個老賊對自己下手使絆子,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肮髒事隻要不被曬出來,就沒什麽事兒,畢竟大家都有說不得的陰私。但是如果被人曬出來,那就是遞給政敵的靶子。


    結果就是要麽自己被扒一層皮,要麽兩敗俱傷,除了皇上沒有贏家。


    禁軍溜掉了,但衙門的差役卻撤不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得維持治安。沿途酒館勾欄的窗戶都打開了,眾人向外看著熱鬧。


    又一聲歌聲落下,高衙內的嗓子已經啞了,實在喊不出來了。


    江源又攮了他一刀:“狗日的,給我繼續唱。”


    隻見鮮血流出,高衙內抽搐了一下,慘叫聲都變得無力了。


    而眾人見狀,轟然大笑。


    “這位好漢,英雄,英雄!”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高喊。


    江源看去,隻見是不遠處一間酒館的二樓窗戶打開,一個容貌明豔的小娘,手裏拿一個酒壺正在衝他高喊。


    她的身側還站有一大一小兩個小娘,麵戴白紗,身形纖巧。


    “這位小娘,有何事?”江源高聲迴應。


    小娘大聲問道:“剛才豪放哩曲,可是英雄所做?”


    “是我所做,小娘又待如何?”


    隻見小娘拿起手中酒壺灌了一口,隨後奮力扔向了江源,但這小娘臂力有限,眼看就要半途落下。


    見此情形,江源的鋼刀旋轉甩出飛向了酒壺,隨後不知怎的,酒壺竟然就落在了飛舞的鋼刀上,又迴旋飛到了江源的手中。


    眾人轟然叫好!


    小娘子目光好像溢出了星星一樣,拍手大聲叫好,隨後喊道:“我請英雄飲了這壺殘酒,可否以今日東京景象,留下詩歌詞賦!”


    “哈哈哈,好。”江源一腳踢飛了高衙內,拿起小娘的酒壺仰頭,就往嘴裏灌。


    喝完最後一滴,江源揚聲道:“小娘子聽好了。”


    小娘和眾百姓頓時安靜了下來,大街上瞬間竟無雜音。


    車內的林小娘和蘇元秀以及錦兒,也不管其他了,掀開車簾向外看。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江源聲落,轟然叫好。


    樓上小娘更是激動的頻頻搖手,大喊道:“可有下闋?”


    “哈哈哈,聽著。”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隨著江源最後的聲音落下,手也指向了二樓的小娘。


    東京百姓更是如飲瓊漿,詞好,事兒熱鬧,太他媽爽了。


    殺人!罵官!闖路!高歌!美嬌娘送殘酒,邀歌!


    而這一首詞,更是插進了東京人的心眼兒裏,這完全把東京人對東京的驕傲寫了出來。


    江源拿出自己的酒灌了一口,隨手甩向了二樓的小娘,大笑道:“小娘也喝了灑家這壺殘酒吧。”


    隻見酒壺緩緩的飛落在了小娘的麵前,小娘竟也毫無羞意,大笑著抄在手裏,仰頭就喝。


    眾人再次轟然叫好!


    隨後小娘不顧嘴邊殘留的酒漬,用水袖一抹,大聲道:“詞可有名?”


    “青玉案·東京夢華。”


    小娘聽罷,突然揚聲一句:“英雄,可敢來我家提親!”


    “哈哈哈,有何不敢。”


    “那你聽好了,我父親李格非,你敢來,我就敢嫁……唔”,小娘話音未落就被一旁的蒙麵女子給捂住了嘴巴。


    李格非?李清照?江源恍然大悟,怪不得是個女酒鬼。


    “記住了,哈哈哈,擇日便去。”


    此時又一高樓上,窗戶打開一道絕美倩影立在窗前,向下喊道:“英雄可敢留下姓名?剛才填詞奴家可能唱?”


    江源向著樓上一抱拳:“陽穀縣,指揮使,江源是也!填詞盡管拿去唱!”


    隨後江源不再囉嗦,長刀一拍馬背:“駕!”


    馬車又開始向前行去。


    至於高衙內,已經沒用了,他也活不成了,內髒已經被江源震成了一鍋漿糊。


    二樓的小娘見江源的馬車已經走遠,怒目看向了蒙麵女子:“茂德,你為何阻攔於我?壞我姻緣!”


    女子輕聲說道:“你已經有了姻緣了啊,跟家裏如何交待啊?”


    聲音如細水般輕柔,沁人心脾。


    李清照打了個酒咯:“呃,你是說趙家啊,並未下聘,老娘可以不認啊!嘖嘖,趙明誠跟今日這個,這個叫江源的一比,簡直明珠瓦礫,你說一個男子如此豪雄,又生的俊逸非凡,才華橫溢,這這……讓老娘扛不住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在他懷裏。”


    “你也書香門第出身,怎不知羞?”


    “嘖嘖,茂德啊,你敢說,你看了他不心動?還有你,福柔,你人小鬼大啊,眼睛看他都帶了鉤子了。”


    福柔帝姬小腦袋晃的像撥浪鼓:“沒有,絕對沒有,李清照,你喝多了胡言亂語。”


    李清照看了看手裏的酒壺,攥的緊了緊,喃喃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敢不敢來?老娘已經十四了,他要不來,我也不知道能挺多久?”


    “你魔障了?”茂德掐了她一下。


    “哼,我敢說你這個心裏藏奸的,肯定已經暗自想好了跟他的孩子叫什麽名字。”


    “呸,你想的肯定更多。”


    “老娘我跟你想的不一樣,我想的是,跟他生十個還是二十個?”


    “你不要臉。”


    另外一座高樓裏,絕美女子坐在床前,口中反複吟誦江源所做的青玉案。


    良久之後,一聲歎息:“這比清真居士的詞也不差了啊,甚至超出了,人更是美極了。”


    女人赫然就是李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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