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後麵又是一個女人尖叫的聲音:“你這個扒灰的老不要臉的東西,別跑,姑奶奶今天要閹了你這個老王八蛋。”


    眾人聽到這話,全部都變的鴉雀無聲。


    欺母?


    扒灰?


    他們都在說什麽?一時間搞不清楚這混亂的關係了。


    賈珍的身影隨後跟著賈蓉就追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個一把劍,就要往賈蓉身上刺去。


    賈蓉麵露驚恐,驚慌失措,突然的一個閃身,卻不小心摔倒在了江源所在的桌子上。他一眼瞥見桌上擺放著一把寶劍,順手抽出寶劍便向身後揮去,試圖擋住賈珍的攻擊。


    就在賈珍的劍即將刺到賈蓉身上時,賈蓉甩出的劍打著旋兒飛速飛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劍尖瞬間劃破了賈珍的脖子。


    賈珍的咽喉處立刻噴出一股鮮血,他搖晃著身體,發出嗝嗝的聲音,瞪大眼睛,雙手緊緊捂住脖子,緩緩撲倒了下去。


    而在場吃席的眾人還在震驚於他們對話內容的這電光火石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不可思議的變化。


    而此時一個美麗苗條的的身影正跑到廊下,披頭散發的罵著,看見賈珍倒地,還沒搞清楚狀況,跑到賈珍身前用腳就踹:“你這個老不死的扒灰,不要臉的東西,還想替兒子洞房,我呸!你怎麽不死,你怎麽……!”


    她突然頓住了身形,終於發現了賈珍不對勁兒了,看見了流了滿地的鮮血和地上的兩把劍。開始的時候由於天黑燈暗,還以為賈珍是意外摔倒了。


    “啊!”她尖叫了起來。


    這時眾人也反應過來了。


    “叫太醫,報官,拿下賈蓉!送新婦迴房!”江源立馬喊道。


    賈赦一眾人等也反應過來了:“快!快!叫太醫。”


    此時已經晚了,割喉而死,神仙也救不了了。


    賈蓉根本不用拿,整個人癱軟在地目光呆滯,眼淚嘩啦啦就流下來了,一陣怕一陣喜。


    害怕於自己殺人了,殺的還是自己的親爹。喜的是終於擺脫了賈珍的陰影,不用再被打罵了。


    等人來的時間裏,現場的人除了賈珍死的時候帶來的震驚,心裏麵分別都在暗戳戳的琢磨賈珍和夏金桂喊出來的暴烈內容。


    江源應該是猜的最清楚的,他親眼見過一些他們爺倆的齷齪事兒。


    應該是賈珍舊病複發想起了兒媳婦的刺激,去撩撥夏金桂,被賈蓉發現了。賈蓉憤恨在心於是去找尤氏撒氣,還是那個邏輯,你欺負我老婆,我就欺負你老婆。


    但可能離的太近了還是怎樣,出了意外,應該就是一係列的沒想到造成的。


    賈珍沒想到夏金桂這麽潑辣,賈珍更沒想到,被夏金桂追打的時候,碰見了賈蓉欺負尤氏。


    賈蓉也沒想到自己找尤氏撒氣,會被賈珍抓個正著,賈蓉更沒想到自己的新媳婦竟然敢追打公爹。


    夏金桂也沒想到公爹是這麽個老王八蛋,更沒想到自己的新婚丈夫欺負自己的繼母。


    江源的劍也沒想到自己會被賈蓉抓在手裏,更沒想到自己會被賈蓉甩出了個小旋風,最最沒想到把賈珍的喉嚨割破了,而自己成為了一把兇器!


    很快太醫和順天府都來了人,太醫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就走了。


    順天府辦案也很快,事實清楚,眾目睽睽之下,賈蓉對自己的殺人的過程也是供認不諱。當場就把賈蓉帶走了,賈府一陣兵荒馬亂,賈母氣的流淚,大罵畜生,也不知是在罵賈珍還是罵賈蓉。


    無奈隻能派人快馬去玄真觀通知賈敬迴來主事。


    喜事變喪事,世間少有的發生了。


    後續的事兒還沒完,就在這個當夜,是的,沒有隔夜!


    賈府此時在京城裏已經臭了,賈珍和夏金桂的話基本上把事實暴露了出來。


    江源迴府後就把這事兒跟眾人說了,大家一陣唏噓,秦可卿更是念念有詞,隨後就像是放下了心裏的重擔,整個人越發的光彩照人。


    江源看她的樣子,無法安放的青春就把她抱起來走了。


    “老爺啊~”


    隨後的幾天裏,賈府的事兒被人編排了無數的段子,成了朝野民間的主要談資,都超過海事股了。


    賈府一片愁雲慘淡,一是發愁寧國的香火,寧國除了爵位繼承問題,還有賈珍可還是賈族的族長,誰來主寧國。


    二是發愁待嫁的女孩兒與寶玉的婚事,出了這檔子事兒,一種老親都沒了原來的親近,隻是象征性問候一下就走,仿佛賈府裏藏著臭狗屎,下一刻就會被砸到她們頭上。


    賈府不斷地托關係,甚至賈母穿上她的誥命大妝去重華宮求了太後。最終賈蓉保住了性命,被判流三千裏,遇赦不赦的結果。


    而寧國府的爵位卻被擱置了起來,賈家神京八房中的宿老一致推舉賈薔承爵,二房推舉賈寶玉承爵,雙方未能達成一致。皇帝也遲遲未下對於寧國府的處置。


    賈敬就在賈珍的剛死的時候來了一趟就迴了玄真觀,諸事不問。


    此時林如海馬上要到京了,江源帶著黛玉騎馬去碼頭迎接。


    行到半路,他們被一輛馬車擋住了去路,馬車停下後下來一個女子,長得花容月貌,身段風流。


    夏金桂!


    江源那晚見到她後,就記住了。


    她走到江源近前,看著這個英武的男人,心裏波瀾不定但麵色不變,盈盈下拜行了個禮:“奴家見過江大人。”


    “賈夫人有事兒?”


    聽到這個稱唿夏金桂一陣悲傷,結婚當夜就成了寡婦的苦襲上心頭,眼圈兒就有點兒紅了:“奴家是想感謝江大人的,那晚多虧了您的話,才解了奴家難堪的局麵。”


    “無妨,我還有有事兒。”


    夏金桂見江源想走,趕緊急道:“大人,奴家想請您飲宴,以便酬謝解圍之恩。”


    江源探身說道:“賈夫人,我知你家與戶部關係匪淺,亦是皇商之家,我跟郭詢也算是朋友,所以這點兒小事你不用往心裏去。”


    “再者以你現在的狀況宴請一個外男,也不好聽啊,平白汙了你的名聲。”


    夏金桂看著江源湊近的俊臉,腦子裏一陣眩暈,可能是腦子裏被這張臉占滿了,所以說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我不在乎。”


    江源無語的看著她:“我在乎,我還沒娶親呢。”


    “我……”夏金桂想說我嫁給你,但她知道這話她不能說出來,她不配,原本就不配,現在更不配了!


    喪門星!夏克夫!


    這是她的新名號,內心的苦悶就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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