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船艙,隻見一桌酒席已經擺好了,江源也不客氣,坐了上首,他有這個地位和資格。


    薛蟠一看江源如此不拿自己當外人,心裏頓生知己之感。於是坐了下來就端起酒杯,對著江源一舉,接著一飲而盡:“哈哈哈,大人真是爽利人,不似那些酸儒。”


    江源跟他喝了一杯,吃著菜問他:“你拿我跟酸儒比?有我劍利否?”


    他想起了江源的身手,薛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但又不知如何找補,就又被卡了詞而,被憋的麵色通紅,大喊一聲:“都在酒裏。”說著竟然拿起了酒壇子,咚咚就往下灌。


    藏在裏間的薛夫人和薛寶釵急壞了,這什麽話還沒說呢,怎麽就灌下去了,隻見薛蟠直到喝幹了一壇酒,眼神呆滯,才開始說話:“大,大,大哥,我薛蟠,最最……佩……”


    duang!


    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兒。”薛夫人從裏間趕緊衝了出來,去扶地上的薛蟠。


    而心思靈秀的薛寶釵則走到江源麵前下拜行禮:“見過恩人。”這就是靈秀,不叫大人叫恩人,關係就拉近了。


    江源看著這個大氣飽滿的姑娘,趕緊站了起來,拉住薛寶釵的手,把她扶了起來說道:“薛姑娘多禮了。”


    隨後覺得不對,趕緊鬆開了她的手。


    白。


    軟。


    綿。


    膩。


    滑。


    薛寶釵白膩的臉上頓時泛起了紅霞,雖然在水裏的時候被江源又抱又摸,但那是情急之下,又在水中,現在可當著母親和哥哥呢就牽自己的手。


    她看了看江源那張俊臉,想了想江源的身份,掐斷了別的念想。


    薛夫人這時反應過來了,還有重要客人,趕緊行了禮說道:“江大人,您請坐,文龍不懂事這喝多了,我和女兒陪您吃酒。”


    這可是欽差,血手欽差,她雖然知道作為女眷陪酒不合禮,但對方的身份逼的她不得不這樣安排了。


    “夫人客氣了。”


    “大人有所不知,我薛家祖上乃是紫薇舍人。”


    “我知道薛家,在京城我見過賈政公以及令姐還有令侄女王熙鳳。”江源迴應道。


    “哎呀,那可是緣分啊。”薛夫人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明顯鬆了一口氣。


    江源嗬嗬笑道:“緣分很深呢,自己人,自己人。”


    江源心想尤其是跟你侄女。


    薛夫人整個人放鬆了下來,說道:“寶釵,你陪大人吃酒,媽媽先把你哥哥安頓一下。”說著薛夫人出門喊仆役去了。


    薛寶釵暗暗發急,怎麽能讓自己和一男子在室內單獨吃酒?媽媽這是糊塗了嗎?


    “薛姑娘,你們上京這是有事兒?”


    薛寶釵思索了一下,這個在江南殺的人頭滾滾的欽差可不好糊弄,索性實話實說:“恩公,其一是民女參加選侍,其二是我哥哥惹了命案,上京避禍。”


    薛寶釵站了起來,舉杯說道:“我先敬大人!”


    江源陪著喝了一口,看她不叫恩公叫大人了,就知道她還有話。


    “我知道大人嫉惡如仇,我哥哥的事情,還請大人恕罪。”


    “知道我嫉惡如仇,還敢說出來?”


    “我觀大人船隊森嚴,有繡衣衛隨行,必然會查接近大人船隻的身份,我哥哥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這幾日大人並未下令拿人,我便知此事會有轉機,故在大人麵前坦白相告。”


    江源聽著她的話,心裏感慨真個天資靈秀,蕙質蘭心。


    薛寶釵說完後站起身盈盈下拜,江源看著這個天姿國色的姑娘,真如隻見臉若銀盆,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比林黛玉另具一種嫵媚風流,酒色又在其如玉的臉頰上添了些淡淡紅霞,美極了。


    江源站起來,低頭看著薛寶釵的臉,伸出手勾住了她的下巴,緩緩的說道:“你怎知我不是別有所圖呢?”


    “啊。”被江源如此調戲,薛寶釵整個人的身子都有點兒抖了,說不出話來。


    江源開始摩挲著圓潤滑膩的下巴,有些愛不釋手,繼續說道:“別輕易揣摩官員的心思,對了也不一定安全,官員大都不要臉。”


    說完鬆開了手,把薛寶釵拉了起來。


    薛寶釵此時原本的套路已經被打的稀碎了,這江源竟然連自己也罵?


    她呆呆的坐迴了原位,此時薛夫人帶著人進來了,先讓人薛蟠抬走了,自己也坐了下來。


    薛夫人剛要說話,看著寶釵臉色羞紅,內心咯噔一下還沒往下深想,這時候江源開口了。


    “薛夫人,剛才薛姑娘已經把令郎的事跟我說了,我且說說我的看法,你們姑且聽之,對與不對的你們自己看。”


    薛夫人和薛寶釵點點頭,正襟危坐,這可是關乎薛蟠的性命。


    “據我所知,薛蟠和馮淵二人隻是互毆,兩個紈絝子弟互毆意外致死,此事薛蟠也罪不至死,以貴府的勢力很容易為薛蟠脫罪,但現在薛蟠被判了早死,脫了此罪,但卻成了一個活死人。”


    薛夫人和薛寶釵臉色大變,這個分析如一道閃電劈在了她們心頭,是啊為什麽呢?


    江源看了看她們繼續說道:“另外薛蟠的父親已經過世,薛蟠在官府備案中已經是死人,薛家的家產還有人有繼承權嗎?薛姑娘是要嫁人的。”


    薛夫人聽到這裏,心裏一陣陣發冷,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開始眩暈了。如果薛蟠敢跳出來說自己沒死,那就要真的死了。


    江源吃了一口菜,看著麵色大變的母女二人,繼續說道:“那麽薛家的財產要麽被近親繼承,要麽被親戚中權力最大的人奪去,而這其中可以操縱命案的必是有權的親戚吧?”


    “賈雨村是王子騰舉薦的?還是賈政舉薦的?”


    說到這裏,江源不再說話了,自顧自的喝酒吃菜。


    “求大人救救文龍啊。”薛夫人崩潰了,哭著跪倒在了江源麵前,扯著江源的腿。


    江源還坐著呢,姿勢頗為不雅。


    薛寶釵則比她娘冷靜多了,看這個場麵尷尬,趕緊把她娘拉起來:“媽媽不要擔心,大人既然說出來,必然是有辦法的。”


    “對對對,大人,我薛家有銀子,但凡您看上的,我薛家沒有二話,求求您救救我兒啊。”薛姨媽站起來急忙說道。


    江源笑了笑:“夫人,我不缺銀子。”


    薛夫人愣住了,不要銀子,還有什麽啊


    薛寶釵聽到這話好像想起了什麽,臉色又紅了起來。


    “我就說我舅舅不是個好東西吧,還經常罵我,媽媽,把我妹妹送給大人得了。”


    薛蟠這時候酒醒了,跑了過來,他酒量本來就大,古代的酒度數又低,隻是剛才喝猛了,把自己悶了過去。


    薛夫人騰的站了起來,扯住了薛蟠的耳朵罵道:“你胡噙什麽?你妹妹怎麽配的上大人?”這種心思她倒是轉的飛快,她還想讓寶釵進宮呢,另外說配這個字的意思就是江大人要薛寶釵的話,就得是娶,不能是納。


    如果真的是娶,薛夫人就樂見其成了,比入宮還妥帖。


    薛寶釵見母親和哥哥當著江源的麵討論自己,臉是真的掛不住了,一陣頭暈目眩,嚶的一聲,就倒了下去。


    江源反應多快啊,猿臂輕舒,滿懷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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