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如此恐懼。


    衣食無憂的工作,神秘boss無所不及的支持,身邊團團轉幾名美女,還可以肆無忌憚的開飛機坦克在北極馳騁。


    而現在呢?被一群頭上有角的大魚逼的走投無路。


    被迫上了冰山的山坡,經曆了一場暴風雪,卻發現烏壓壓一片走過來一群本應生活在南極的企鵝。


    這一切讓我的雙腿發軟,動彈不得,一個踉蹌摔下了坦克的蓋子,重重的摔了個“狗吃屎”,又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赤琪三步並兩步連跑帶滑的下山查看我的情況,我滿臉傷痕的躺在地上,“哼!”嘲笑自己一聲,對赤琪說,“沒事!”


    嘴上說沒事,背後卻疼的厲害,不敢動彈,想是摔斷了肋骨。


    “摔成這樣,還笑得出來呢!”


    赤琪跪坐在地上,把我的頭擔在她的腿上。掏出手絹為我擦拭臉上的鮮血,心疼的說.


    “北極村的預言者說我們中的某些會被困在南極,這裏這麽多企鵝,難道真的被困在南極了?”


    那個預言者真的可以預知未來?連我們被困南極他也語言到了?這裏真的是南極,我心裏滿是疑惑。


    “怎麽會憑空從從北極到達南極,說不定北極本來就還存在著企鵝,隻是沒被人類發現!”


    赤琪邊撿起身邊的冰塊為我止血,邊說道。


    “不可能,這麽多!全世界這麽多衛星,就算官方沒發現,那些網友也發現了!”


    我反駁道,此時赤琪的腿動了一下,我背後感覺到巨疼無比,“啊”忍不住喊出來。


    “疼吧?”


    聽我喊出聲來,赤琪更加心疼,眼角閃爍著淚水,關切的問我。


    這個吵鬧的女孩,讓我第一次感覺到溫暖。


    我頭枕在她的腿上,軟軟的,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和心跳,腦子裏閃過三個漢字“溫柔鄉”,我雖不太懂是什麽意思,但覺得此刻就可以這麽形容。


    “這是幻覺,這是幻覺!沒有什麽企鵝,還在北極!睜開眼睛企鵝就不見看!”


    看她心疼的樣子,我反而於心不忍了,強忍疼痛閉上眼睛開玩笑。


    我躺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自欺欺人的“念咒”。


    “你就這個時候最可愛!”


    赤琪擦擦眼角的淚水。


    羅伯特把坦克開下了冰山,那群企鵝圍著我們打轉。雖然不具什麽攻擊性,但顯然是拿我們當異類參觀了,就像是人類去動物園去看猴子。


    一隻企鵝去蹭著赤琪的腿,覺得腿癢,赤琪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恢複大大咧咧的性格,把臉靠近我的臉,那隻企鵝也知趣的湊近我們的臉,赤琪掏出手機和企鵝們合影。


    “別玩了!看能不能聯係上周清她們!”


    我尷尬的對著鏡頭笑了笑,又抬頭對赤琪說。


    “奇怪!信號是滿的,怎麽就打不出去呢!”


    赤琪拿著手機撥了半天,一個電話也沒撥通。


    羅伯特的手機也試了一下,全是同一種情況,信號滿滿,卻打不通周清他們的電話。


    赤琪和羅伯特試圖把我扶起來,我疼的眼淚直流,哇哇亂叫。


    “天啊!後背腫成這樣了,怎麽傷這麽厲害!”


    撥開我的衣服,赤琪心疼喊道。


    “沒事的,死不了!”


    看她心疼的樣子,我苦中作樂。


    “這怎麽辦啊!救命,救命!”


    赤琪急的大喊救命,羅伯特也跟著喊。


    聞聲而來三個黃皮膚的人,兩男一女,穿著紅色的科考服,我看到了科考服上的韓國國旗。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女科考隊員溫柔的問道,她的英語口音很奇怪。


    “救救我們!他受傷了!”


    赤琪指著我對她說。


    女科考隊員掀開我的衣服,查看我的傷情,在我後背按了幾下,疼的我叫的更大聲了,“第一肋骨第三肋骨骨折!”


    “那怎麽辦啊!”


    赤琪急的泣聲說。


    “你們是美國人麽?我們將你們送迴你們的科考站吧。”


    女科考隊員打量著我們的坦克問道。


    “我們不是美國人,我們是英國人!”


    赤琪流淚說。


    “別哭了,眼淚都結冰了!”


    我忍著疼痛關心她。


    “你呀!”


    赤琪推了我一把,擦去眼角的淚水。


    那張假臉被動的慘白。


    “英國的科考站離得有點遠啊!這樣,先把你們送迴我們韓國的科考站吧!”


    女科考隊員說道。


    “韓國科考站?英國科考站?”


    我忍著疼痛問,“這裏是哪?”


    “這裏是南極啊!”


    女可靠隊員迴答。


    “真的就是在南極了!”


    雖然剛才看到了成群結隊的企鵝,現在得到證實還是讓我驚訝。


    “你傷這麽重,先別管那麽多了!”


    赤琪一心牽掛我的傷勢。


    說著,眾人將我扶起,一名男科考隊員背起。羅比特開著坦克,赤琪沒上坦克,拉著我的手走著。


    羅伯特開著坦克很快的把我們甩在後麵,但他不知道到韓國科考站的位置,又不得不停下來等我們。


    “你們的坦克可真快!可以在冰雪裏行走自如。”


    韓國科考隊員們感歎。


    路上遇到幾個美國科學家在一個冰洞麵前做著什麽研究,韓國隊員和他們打了聲招唿,我們就離開了。


    韓國科考站離得不遠,沒多久就到了。


    “坦克手是個10歲的孩子?”


    羅伯特從坦克裏爬出來,科考站的工作人員們都將他未作一團。


    也因此他在科考站很受歡迎,成了一個小紅人。


    他也不認生,拉著那些隊員們一起玩電動遊戲。


    女隊員安排他們幫我處理傷勢,我聽到他們叫她的名字“霍俊熙”,她是科考隊的醫生。


    一連幾天,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赤琪在旁照顧我。用科考站的電話去聯係周清他們,一樣是聯係不上,讓赤琪打給我美國的父母,打給boss,一樣是音訊全無。


    麵對我這個躺在病床上的人久了,她覺得無聊就去和羅伯特打電動。


    “恢複的還不錯!”


    那位叫霍俊熙的女科考隊員穿著白大褂,過來查看我恢複狀況。


    “那得感謝你們救了我!謝謝!”


    我真摯的道謝。


    “現在有個問題...”


    霍俊熙支支吾吾。


    “有什麽話可以直說。”


    我看出她有什麽話不好開口。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霍俊熙看看窗外的那輛坦克,然後轉迴頭問我。


    “我們是英國人。”


    我迴答。


    “我們跟英國南極考察站確認過了,並不認識你們。”


    霍俊熙說。


    “我們並不是英國考察站的。”


    我迴答道。


    “把你們的照片發給了cib,英國那邊也沒有你們的資料。”


    霍俊熙接著說。


    “怎麽可能!”


    雖然我們並不是屬於cib或者什麽機構,但我們失蹤,boss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找我們的,況且那些部門和boss的關係緊密,怎麽會沒有我們的資料。聽他這麽說,我也感覺到不知所措。


    “倒是美國科考站來人了,說你們是他們的人。所以他們想接你們過去!”


    霍俊熙說。


    “我們是美國科考站的人?開什麽玩笑!雖然我的父母在美國教學,怎麽扯也跟美國科考站扯不上關係!”


    我更加吃驚了,轉念一想,被韓國科考隊員背過來的時候,美國人剛好看到羅伯特開著那輛坦克馳騁,那輛坦克是boss提供的,我們一直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黑科技。比如那把可以固化極光的“固化槍”,那輛坦克也是,可以在冰雪裏馳騁。難道美國人盯上了我們的坦克,冒領我們想從我們身上得到先進技術。


    “我們肯定不是美國科考站的人,不要把我們交給他們!”


    想到這層,我斬釘截鐵的說。


    被美國人領走,就那個十歲的“坦克手”,還不得被美國人當成小白鼠關進實驗室,何況前世記憶不止他一人擁有,我也有一個出生於1990年的中國人的記憶,我也會被當成小白鼠推進實驗室的。


    “那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軍方?探險家?探險家的話,怎麽會有那麽先進的坦克?”


    霍俊熙繼續問我,“這,很麻煩!你知道的,他們懷疑你們是間諜...”


    “間諜?!那更不可能了!間諜是為了錢吧?我們對錢沒有欲望啊!”


    我直言不諱,的確,22歲達到人生巔峰,確實對金錢事業都失去了欲望,查神秘事件我也都是被動的接受boss指令。


    “這樣吧,盡可能的去聯係你的家人吧!一直呆在南極,也不利於你身體恢複。”


    霍俊熙似是下了逐客令,我明白她的顧慮,科考站畢竟是一個國家的機密機構,我們幾個外國人生活在人家的科考站裏,的確是不妥。


    我的父母,boss,周清他們,全部都聯係不上,可以聯係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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