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從極光裏出來以後,赤琪就不再每天晚上嚷著在天台上看極光了。


    周清像個賢妻良母,每天給我們做飯,她不僅會做中國菜,西餐做的也很不賴。


    麵對我喜歡的周清,我卻時常想起救我們出來的那隻冰冷的手。


    “救我的一定是蛇發女,沒錯的!我要當麵跟她致謝!”


    我心裏暗暗篤定蛇發女救了我們,並要去跟她當麵致謝。


    “都怪那個信口開河的螃蟹大叔!我定要找他興師問罪!”


    我暗下決心。


    太陽很大,我又一次從辦公室的窗口跳了下去。


    陽光也漸漸變得強烈,我在天上飛有點睜不開眼睛,隻好我手掌擋在眉上。這讓我想起中國神話裏的孫悟空,我就像是那個騰雲駕霧的神猴,在天空中任性穿行。


    飛到天橋橋梁上的橋洞,我敲響了蛇發女的家門。


    敲了許久,門打開了。


    “找誰?”


    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認出開門的是螃蟹大叔。


    他這次沒有穿螃蟹服裝,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白發老年。蛇發女和流浪大叔分別住橋兩頭的橋洞,看來我是飛到橋的另一頭去了。


    “找錯了!抱歉!”


    麵對白發蒼蒼的大叔,沒了剛才要興師問罪的狠勁兒,嘴上連連道歉。


    “磅!”


    大叔狠狠的關上門。


    吃了閉門羹,還是先去謝謝蛇發女吧!


    我飛到橋的另一頭,卻不見有另外的房門。


    另一邊的橋洞是空的,也沒有人住的痕跡。


    轉了幾圈,我又飛迴了大叔的橋洞上,敲響了房門。


    “有完沒完?”


    大叔看門見又是我,煩躁的說。


    “不好意思,螃蟹大叔!您還認識我嗎?”


    我禮貌的說道。


    “什麽螃蟹?亂七八糟的,不認識!”


    說著他又要關門。


    “那天在酒吧後巷,您讓我用固化槍進極光裏啊,您想起沒?”


    我趕忙提醒他。


    “哦,哦,你!”


    大叔似乎是想起了我。


    “找我幹嘛?”


    大叔的口氣依然強硬。


    這讓我感覺到強大的氣場。


    “住在橋那頭那個女孩呢?”


    我趕緊轉移話題。


    “這裏哪有什麽女孩!就老頭子一個!”


    大叔冷眼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個尋找獵物的色中餓鬼。


    “說來話長,我能進去說麽?”


    我感覺到無比尷尬,


    大叔轉身,讓我進了房門。


    還是那個淩亂的房間。


    “說吧!”


    大叔還是不怎麽客氣。


    “按照您的指引,我用固化槍進了極光裏。”


    麵對大叔充滿敵意的口吻,我隻得直奔主題提極光的事情,試圖開始我的“興師問罪”。


    “你真進去了?看到什麽了?”


    聽我說用固話槍進到了極光裏麵,大叔沒了剛才的冷漠,激動的拉著我的手問道。


    “什麽都沒有!霧茫茫的一片。我們還迷失了方向,差點出不來了!”


    剛剛開始的問罪之心,又被大叔的激動給秒殺。


    “那是你沒找對地方!不過進去的人,確實不容易出來!快說說!你小子怎麽出來的?”


    大叔哈哈大笑道。


    “蛇發女帶我出來的。”


    我輕聲說。


    自問自己是個情緒波動頻繁的人,喜怒無常,這位大叔變臉,卻是比我還快。


    “蛇發女?頭上全是蛇尾巴那個怪物?離開酒吧你能看到她?”


    大叔好奇心不減的追問道。


    “什麽叫離開酒吧我能看到她?難道在酒吧以外別人看不到她?”


    想起辦公室的監控也沒有拍到蛇發女,結合大叔剛才的問題,我腦子裏迅速有了這個結論


    “就算在酒吧裏,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她的,在酒吧外麵,是沒人能看到她的!”


    大叔點點頭答道。


    聽大叔這麽說,我也高興起來。周清她們還說蛇發女是我的幻覺,從大叔口中,確定無疑她是真實存在的了!


    “是的我能看到她,我還去過她的家!她就住橋那頭!她還帶我來過你這呢!”


    我興奮的說道。


    “她還帶你來過我這?”


    大叔臉露遲疑。


    “您天花板上花了個雙星係統的星係圖對不對?”


    我指著天花板說道。


    我抬頭看,那張星係圖已經不見了。


    說法得不到證實,氣氛尷尬至極。


    “看來你小子還真來過!”


    大叔卻越發興奮了!他一拉天花板,掉下一塊大布,大布下麵正是那幅星係圖。


    “雙星係統!是它了,就是他了!”


    又見到這幅星係圖,總算證明我沒說謊,我鬆了一口氣。


    “我可真得注意防盜了!我不在你們居然隨便闖入!”


    大叔笑著說道,那口吻沒了剛才的冷漠,也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隻像是一位老人的嘮叨。


    “我們也沒有惡意嘛!”


    我趕緊接話。


    “大叔您怎麽住這裏?”


    “富人住別墅,窮人住橋洞,有什麽好奇怪的!”


    “大叔您畫的這個星係是?”


    “這幅圖我還沒完成,也許你下次再來的時候,就可以跟你詳細解釋了!”


    說罷,大叔從角落擺出梯子。


    不像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兩步竄上了梯子頂端,仰頭又去修改那副星係圖。


    “嗯,這裏不對!”


    “這顆小的應該在這裏!”


    “這裏少一顆才是!”


    接下來的幾十分鍾,他自言自語的去修改那副星係圖,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


    “那麽,大叔,我先告辭了?您保重!”


    我隻得告辭。


    “保重!保重!保重!都保重!”


    大叔隨口迴應著。


    我輕輕關上房門,準備天下橋洞,卻聽到身後傳來大叔的聲音,“你要找那個蛇發女孩!何不再去那個酒吧看看呢!”


    對了,大叔說得對!


    既然是在酒吧遇到的蛇發女,就該再去哪個酒吧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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