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麵遊艇上的人可是我宋魁哥哥?”


    這句話,對於已經走投無路的宋魁而言,無異於天籟之音!


    而且,宋魁聽出來了,喊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前不久認識的好兄弟李壽。


    宋魁連忙扯脖子喊道:“兄弟快來救我,有人要害我性命!”


    對麵隻是稍稍反應了一下,就有一人從遠處極速飛來!


    那人飛行的速度很快,轉瞬之間就飛到了遊艇的斜上方!


    四下掃視了一番,那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宋魁的身上。


    見遊艇上的人真是宋魁,那人趕緊摘掉自己戰衣上的頭盔,李壽剛毅的臉龐隨即便顯露了出來。


    見李壽親自來了,宋魁大喜,道:“兄弟,這艄公要害我性命,快來救我!”


    李壽不緊不慢的衝宋魁說道:“哥哥莫怕,在揭陽這一畝三分地上,李壽敢說一句大話,絕沒有人敢傷你一根毫毛。”


    言畢,李壽扭頭看向兇惡之人,問道:“竟哥,你該不會打我的臉吧?”


    兇惡之人,也就是張竟,並不怕長大青年,甚至不怕長大青年的哥哥,那個三階大高手,因為他們兄弟並不擅長水戰,根本奈何不了水戰很是厲害的他。


    可李壽不同,李壽也是在天塹中長大的,而且這些年來一直在天塹上搞運輸,水中的功夫一點都不遜色於張竟,甚至還有過之。


    更關鍵的是,在張竟看來,不,應該說在絕大多數揭陽人看來,李壽這個人邪得很,總能越階擊殺二階高手,很多人都在傳,說李壽其實是三階的大高手,隻不過是善於隱藏自己的實力,才讓別人誤以為李壽隻是一階。


    由此不難看出李壽的不好惹。


    所以,張竟敢不鳥長大青年,卻不敢惹李壽,他忙道:“李老大說得這是哪裏話,兄弟如果早知道這位大哥是李老大的哥哥,必奉他為上賓,怎敢無理?”


    言畢,張竟就衝宋魁深施了一禮,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如果早知大哥是李老大的哥哥,借張竟一百個膽子,張竟也絕不敢對大哥無理。”


    宋魁曾聽李壽說過,揭陽有一霸是弟兄倆,哥哥叫張竟,是二階高級高手,弟弟叫張損,是三階初級的大高手,弟兄二人皆極善水戰,如果是在水中,就是三階高級的大高手,都未必是他們弟兄二人的對手,他們弟兄二人憑著這手超強的水戰功夫壟斷了潯陽江段天塹中的妖獸買賣,勢力非同小可。


    還是原來的那個理由,強龍不壓地頭蛇,宋魁還準備在江州城老老實實的待上幾年,因此並不想惹是生非,所以,見張竟施禮,宋魁立即親切的拉起張竟的手,說道:“原來是張竟兄弟,常聽我兄弟說起你們弟兄二人,他說你們是這世間少有的真豪傑,宋魁早有結交的心思,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不想今天竟然在這裏巧遇上了。”


    一聽宋魁自爆姓名,張竟連忙問道:“哥哥可是那濟州第一豪傑?”


    宋魁擺擺手,道:“濟州豪傑無數,宋魁哪敢稱第一。”


    張竟喜道:“真是宋魁哥哥,我弟兄二人一直極為仰慕哥哥,不想今日能拜識哥哥尊顏,這真真是……哥哥定要受我一拜!”


    說話間,張竟就是抱拳一拜。


    宋魁連忙將張竟拉起,道:“兄弟太多禮了,你我兄弟相交,貴在心誠,哪裏用得著這些虛禮。”


    說到這裏,宋魁扭頭衝還在空中的李壽喊道:“兄弟還不快快下來與張竟兄弟賠個不是,都是自家兄弟,你怎能與他說那般重話。”


    李壽聽罷,心中就是一陣不爽——這才認識了短短幾天,宋魁就已經第二次替李壽拿主意讓李壽給人賠禮道歉了——上一次是讓李壽給李奴賠禮道歉,那次李壽太心急與宋魁相識,所以沒太計較此事,這次宋魁又來,李壽很想說:“你憑什麽老讓老子委屈自己?”


    但想到宋魁這個人對自己的前途很有用,甚至是有至關重要的用處,李壽最後還是忍住了心中的厭惡從空中落到了遊艇上。


    站穩了之後,李壽看向張竟,說道:“竟哥,我跟沒跟你說過,不要再幹這殺人越貨的事了,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


    張竟有些尷尬,道:“當初李老大你與我們兄弟說過此事之後,我們是沒再幹過這事了,今天隻是偶然間看見宋魁哥哥手上戴了儲物戒指,進而斷定宋魁哥哥必定身家不菲,加上見宋魁哥哥又不是咱們揭陽人,才又動了這貪念。”


    李壽與張竟和張損,尤其是與很講義氣的弟弟張損,還是有些交情的。


    順便說一句,也正是因為李壽與張竟和張損有交情,才能抗衡穆究和穆鎮,甚至是力壓穆究、穆鎮一籌。


    再加上,李壽真不是那種正義感爆棚的聖母——是的話,李壽也不可能在這個紛亂的世界一直活到現在,更不可能成為揭陽三霸之一。


    所以,盡管看不貫張竟違背了他們之前的約定再度殺人越貨,可李壽最後還是高高舉起大板然後輕輕落下,道:“竟哥,咱們是要幹大事的人,如何能自汙名聲,斷了咱們的大好前程?”


    張竟很敬服,也可以說,很怕李壽。


    因此,見李壽將話又拉了迴去,張竟暗鬆了一口氣,同時趕緊保證道:“李老大請放心,這絕對是最後一次,我張竟要是再幹這無本的買賣,就叫我溺死這天塹之中!”


    見李壽幾句話就逼得兇惡的張竟發出如此絕誓,宋魁對李壽的實力和勢力立即就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又聽了李壽的“要幹大事,就不能自汙了名聲”的言論,宋魁更覺得李壽與他是同一類人。


    加上李壽第二次將他從鬼門關裏拉出來。


    宋魁頓時就跟李壽更親近。


    所以,見李壽和張竟解除了誤會,宋魁便插話道:“兄弟,你怎麽會在這潯陽江中?”


    李壽答道:“我與哥哥說過的,前不久的一場大戰中,我的妖鋲報廢了,今日來這潯陽江,是為了捉一隻好一點的妖獸練製新的妖鋲。”


    就在這時,童進和童退拖著橫公獸和一眾一階妖獸過來了。


    宋魁定睛一看,隨即就是目瞪口呆!


    緩了好一會,宋魁才指著橫公獸道:“這是兄弟捉的妖獸?它是三階妖獸吧?”


    不怪宋魁會這麽猜,實是橫公獸的外觀和氣勢太強了,像極了三階妖獸。


    李壽道:“不到三階,僅是半步三階。”


    聽李壽說橫公獸隻是半步三階,宋魁的神情才緩和了一些,道:“能活捉一隻半步三階的妖獸,也是極為了不起的,這比擊殺三階妖獸可要難多了。”


    宋魁看向張竟,又道:“張竟兄弟,你說是不是?”


    張竟其實比宋魁更震驚!


    為何?


    因為這隻橫公獸在潯陽江這段天塹真是太有名了,它被揭陽人評價為“最適合煉製妖鋲的妖獸”。


    張竟和他弟弟張損也曾打過這隻橫公獸的主意,可每次都是铩羽而歸。


    有一次,張竟還被這隻橫公獸擊傷了,那次要不是張損救得及時,張竟有可能就被這隻橫公獸擊殺了。


    試問,這樣的橫公獸被李壽捉了,張竟如何能不震驚?


    在震驚的同時,張竟對做到了他們弟兄都沒能做到的事的李壽更加欽佩!


    張竟由衷的說道:“李老大真是好本事,竟然能捉到這隻橫公獸!”


    李壽笑笑,道:“運氣好罷了。”


    張竟才不相信運氣好就能捉到這隻橫公獸,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隻橫公獸絕不可能留到今天,要知道,可以說整個江州的獵妖人都曾打過這隻橫公獸的主意,可惜最後全都铩羽而歸。


    張竟心道:“都說李老大是三階高手,如今看來,這絕不是空穴來風。”


    李壽道:“咱們別在這江中待著了,還是去岸上喝幾杯吧?”


    宋魁聽言,連忙道:“萬萬不能迴岸邊,兄弟還是渡我過江吧!”


    李壽不解道:“哥哥為何如此急迫,連一夜都不能等?”


    宋魁一陣苦笑,道:“非是我著急,而是岸上有一個兇人在追殺我。”


    李壽不禁有些詫異,隨即看向張竟,問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追殺我哥哥?”


    張竟答道:“是穆鎮那個球貨。”


    李壽更詫異了,衝宋魁問道:“穆鎮怎麽會追殺哥哥?”


    宋魁如此這般的將他今日的經曆告訴給了李壽等人。


    李壽聽完,怒道:“欺人太甚,哥哥莫怕,小弟這就帶你去找穆鎮那個不成器的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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