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飛一聽,大喜。


    “是!”


    他還朝啟牛,啟亮眨眨眼。


    “咋樣。老大帶著我去,不帶你們倆!”


    “行了,別嘚瑟了。走這一趟,興許是個苦差事呢。”


    “那我也樂意。”


    啟牛站在那,噘著嘴,委屈的看著啟河。


    “老大。我也想去。”


    “用不著那麽多人。你留下幫啟亮吧。”


    啟亮怕怕啟牛。


    “聽老大的。”


    啟飛這時候湊上前,扒拉開啟牛。


    “老大是心疼你們,跑了這麽遠的路,讓你們休息休息。別擋路,我找亮說點事。”


    “有啥事,你不能當麵說?”


    啟飛嗬嗬一笑,“小事。小事。”


    啟飛拉著啟亮到一旁。


    “你缺副手不?我給你推薦個人行不?”


    “缺啊,我幾個得力的兒孫都留在啟城了。帶來的不多。但是我要求可是高啊。沒能力的可不行。”


    “你放下。這小子可是跟著老大學了好些天了。幹得還行。”


    “老大帶的人?那肯定沒問題了。”


    “沒有,就學了幾天。差的多了去了。我讓他跟在你後麵再好好學學。”


    “哦?這麽說,你是把他當下一代主事人培養?”


    “嗯。咱們這些老家夥,早晚都得死。到時候,老大身邊沒有幾個得力的使喚人,那咱們死不瞑目啊。”


    啟亮捏著胡子,沉思後點點頭。


    “你說的對。我也得考慮下,從兒孫裏選拔一個。”


    “嗯。你我做不到平那般狠辣,那就換個法子。到時候把人選送到老大那,讓他過目,他滿意了才行。”


    “好。這事你走到我前頭去了,迴啟城就辦。”


    啟氏開始在費爾幹納山穀紮根。


    啟牛負責掠奪人口和財物。


    啟亮利用掠奪來的人口和財物,開始打造新的啟城。


    啟飛則跟著啟河,帶著兩百人的隊伍,踏上了新的路途。


    遠在東方的啟城。


    啟木正在款待客人,那是帝堯派出的商隊。


    商隊的負責人叫做呂共,他是羲仲的一名手下,擅於觀察。


    隻一日,呂共就見識到了啟城的不一般。


    不說這城裏的人口眾多。


    就說那些屋舍建築,還有集市裏那些稀奇古怪的新鮮器物。


    令他看得眼花繚亂。


    呂共曾悄悄對幾個手下說。


    “啟氏之富饒,勝似平陽倍許。啟氏器物之精妙,勝似平陽百年。特別是他們的城牆,是如何建造的。他們的軍隊是什麽樣的。你們要好好的觀察,好好的記錄。將啟城的每一個地方都要走一遍。他日迴都城見到帝堯。我要讓他如親眼所見所知。”


    於是,呂共就把幾個手下都派出去了。


    舜跟著啟木一路,終於來到了日思夜想的啟城。


    他同樣被震撼了,啟城比平陽城強太多啊。


    城市宏大,街麵幹淨整潔,子民們穿著都是那麽的幹淨。


    即便是極少看到的奴隸,同樣是衣食無憂,沒有人麵黃肌瘦。


    啟木帶著舜進入了啟城內的作坊。


    舜再次震驚啟城的了不起。


    那麽多奇思妙想,那麽多精美器物,原來是這麽做出來了。


    啟木給了舜一個木牌,


    “重華,這個牌子,你佩戴在身上。這樣城內的作坊,你都可以進出,方便你學習。我出去太久了。要安心研究一些東西。顧不上你了。”


    啟木把舜撇下,自己繼續鑽研製器一道了。


    舜看看這個牌子,他收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啟城的製器一道,確實了得。


    但是他認為製器,這是小道。


    而治理城市,教化萬民,和天地爭生存,才是大道。


    於是舜就遊弋於啟城之內,觀察啟城對於下麵子民的管理之道。


    最大的權力中心,則是那些長老們。


    像耕種,收糧,祭祀,對外建設等,屬於大事。


    由長老們共同商議決定,但是他們不負責具體的事務。


    具體的執行和管理,交給下麵的那些小官。


    他發現啟氏,會根據人的能力,授予那些能力強的人官職。


    而他們的官職,是有區分的。


    比如說,作坊裏麵,有擅長製陶的,就封個陶官。


    擅長養殖牲畜的,就授予一個養殖的官。


    統領軍隊的則是大隊長,大首領,等等。


    在城市內,管理集市的,有集市長。


    管理對外商貿大,叫商務長。


    治病的是小巫醫。


    小官們隻負責自己管轄的那一部分,從不管理其他人負責的事。


    可以說是各司其職。


    舜就學習那些小官們,不學習他們的技能,而是學他們是如何管理手下人做事的。


    啟城的大小官員,看到舜好學,也紛紛願意傳授他管理的經驗。


    因為有護衛隊的人說,這個舜很可能是大長老啟木的學生。


    舜覺得自己來到啟城是來對了,他學到了許多的知識。


    呂共這些天也很滿足,他不但完成了羲仲交給他的商品交換任務。


    更是深入了解了啟城的方方麵麵。


    每天那些手下,將自己的所見所知,匯總到呂共這裏。


    這一日,呂共前往一處製器的作坊。


    這一處作坊占地很大,人卻很少,幾乎是個無人問津的地方。


    呂共想進去看看,被作坊的負責人拒絕了。


    因為這裏麵製,是設計製作攻城兵器的地方。


    裏麵有衝車、雲梯、投石車等等。


    呂共被拒之門外後,反而對此處十分好奇,更應該進去。


    可巧,舜也來到這裏學習。


    呂共見舜可以進入作坊內,他急忙招唿舜。


    “重華,帶我進去一觀可否?”


    “嗯。我也是第一次來。好吧。”


    舜朝管理作坊的人說。


    “這是帝堯的使臣。啟木大長老請來的客人。就帶他看一看吧。”


    作坊的負責人想拒絕,但是礙於舜的身份,隻好答應了。


    “那就在外麵看看成品吧。現在這些東西都派不上用場了。裏麵的分部件製作,也已經停了好久了。”


    作坊負責人,給舜和呂共講解投石車,雲梯,衝車等物的操作使用,介紹它們的威力。


    舜頻頻點頭,覺得這些東西不錯。


    呂共可是內心的十分震撼。


    這就是攻城破寨的神器啊。


    有了它們,啟城這樣的大城,也能被攻破啊。


    呂共拚命記憶,將幾種攻城神器的結構和使用,刻到腦子裏。


    呂共迴到作坊,拿出啟木送他的珍貴紙筆,開始繪製腦海裏的攻城神器。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呂共向啟木辭別,帶著商隊趕迴平陽城。


    三個月後,舜也向啟木辭行。


    “大長老,我要迴家去了。在啟城的這些天,我學了很多,懂了很多。我很想把這些日子學到的東西,派上用場。”


    啟木有些舍不得。


    “啟城不好嗎?你可以安排你想去的任何作坊。”


    “不。大長老,啟城太好了。根本不需要我去管理。我想迴到有虞氏,把他建造的像啟城一樣好。”


    啟木勸不動舜,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那你去吧。有虞氏畢竟是你的氏族,為他出力是應該的。希望你有機會讓我看到你的成就。”


    於是舜離開了啟城,迴有虞氏去了。


    都城平陽,帝堯和幾位大臣,召見了風塵仆仆從啟城趕迴來的呂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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