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時冷場!


    不過二人的話題總不會繞開一個人,啟河!


    帝堯先開口詢問:“啟木兄,老師最近身體可還好?”


    “唉,說起來,我也有十數年沒見到他了。你也知道,他喜歡四處遊曆,有時候一走就是十幾二十年。”


    “是啊。老師他是個閑不住的人。當初他將小麥傳授我炎黃部落,使我治下子民活人無數。我一直感念他的恩德。”


    “恩!他曾經說過。啟氏是他的起點,卻不是他的終點。他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們不用掛念他!對了!我帶了一份禮物給你。”


    “護衛鐸,將禮物獻上來!”


    護衛鐸聽令,端著一個木匣子上前。


    帝堯好奇,啟木帶來的是什麽禮物。


    就是帝堯手下的諸臣也好奇。


    啟木親手打開盒蓋。


    裏麵竟然是一個木頭物件。


    “河曾經跟我講過。這是我根據他所講,自己組裝的。此物名叫船!”


    帝堯打量一番,“我看不出此物與舟有何種區別?”


    說起自己擅長的東西,啟木的臉上明顯露出幾分自得。


    “舟,多是用大樹挖空內裏,劃槳行駛。而船則是用無數樹木進行加工,做成不同的部件,進行組裝。”


    “那有什麽好的?還不如做舟筏來的更加便捷。”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舟最多隻能裝三五人。而船可以裝十數人,甚至數十人!河曾經說過!船做大了,可以承載一座城。甚至可以遨遊天際。”


    帝堯手下一位老者調侃道。


    “啟木長老,你這也太誇大了。那以後我們不用生活在地上了,幹脆建一隻船好了。令幾百個奴隸日日劃槳。”


    眾人哈哈大笑。


    “無禮!既然是老師說過的,那就有這個可能。啟木兄你接著講!”


    啟木瞥了一眼那無知老者,繼續講。“這船,製作複雜。河說他沒時間研究,隻是畫了個草圖給我。我便潛心研究了三十年,才有此成就。”


    “啟木兄,你能將老師教授的知識落到實處,實屬是我等榜樣。可惜我還要兼顧之下子民的溫飽。確實無暇他顧。”


    有一位老者站出來。“帝堯,你能讓更多的人活下去,有飯吃,有衣穿。這才是大道。”


    帝堯朝那老者眨眨眼,你這捧哏不錯。


    放著統禦天下的大道不走,去研習什麽製器一道,真是浪費從老師那學來的一身本事。


    啟木繼續向眾人講授。


    “河曾經說過,技術才是第一生產。我雖然不懂,但是我信他的話!放勳。河可曾跟你講過。十數年之後,或者將有一場大災難到來!到時候,天河傾灌,土地將成為水澤。”


    帝堯想了想,迴答道。


    “老師確實曾經提過,而且要我早做準備。”


    “是了。雖然現在天地日月依舊如常。但是我這還是決定迴去後著手辦理此事。就先從這造船開始。”


    “這麽說來。啟木兄這份禮物,價值貴重了。多謝了!”


    帝堯接過船的模型,交於一瘦弱老者。


    “禾覃,你居所之地江河湖海眾多,這造船一事由你負責了。”


    “是!”


    禾覃接過船模型,躬身應諾。


    啟木這才提起他這次來的目的。


    “我此來,還有一要事。我啟氏一族,擅長製器,物產豐富。庫存堆積如山。而放勳你下轄無數氏族部落。所需比如眾多。不如你我兩家互通商貿。開拓一條商路如何?”


    帝堯想了想,點頭應允。


    多一家商貿夥伴,總也是好事。


    “好!我也正有此意。”


    帝堯看向羲仲,“羲仲!商貿之事,你來負責吧。再派一支商隊跟隨啟木長老前往啟城。”


    羲仲應諾。


    啟木得到帝堯的承諾,心裏很高興,感覺帝堯人不錯。


    他覺得隻送一個船模型,禮物太少。


    於是他四下查看,瞧見了護衛鐸的佩劍。


    “鐸。將你的長劍取下來。”


    護衛鐸雖有不舍,卻是不得不遵從。


    啟木將長劍轉交給帝堯。


    “這是我啟城兵器坊,近幾年製作的一把上好兵器。鋒利堅韌!就贈予放勳你了。”


    帝堯的臣子們則紛紛不滿了。


    “一個護衛的兵器,也配做禮物贈予大首領?”


    帝堯則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了。


    帝堯接過長劍,緩緩抽出,仔細打量。


    長劍入手,感覺十分沉重。


    長劍筆直,雙麵開刃,刃薄,閃著冷冷寒氣。


    劍身三尺有餘,上麵布滿許多斑駁不規則的細小魚鱗花紋。


    他隨手一揮,頓覺一股疾風而下。


    “好劍!”


    “此劍乃是用精鐵所鑄,經過數千次捶打。又經過數次淬火。確實是集啟氏數十年的工藝於大成。”


    帝堯對這把劍也來了興趣。


    “不知道此劍鋒利如何?來人啊。上前兩名護衛!”


    這時候大殿內站出護衛,一人執戈,一人持劍。


    二人上前行禮。


    帝堯拿著長劍,就要下場親自比劃。


    護衛鐸則站出來,躬身行禮。


    “大長老,護衛鐸願意替帝堯試劍!”


    沒等啟木應允,帝堯先發話了。


    “可!”


    護衛鐸接過帝堯扔迴來的劍,細細愛撫。


    今日之後,這把長劍就要歸於他人了,他要與寶劍來個告別。


    得到啟木的應允,護衛鐸持劍下場與那兩名護衛比試。


    或許是為了展現長劍的鋒利,又或者是護衛鐸與長劍的特殊告別方式。


    護衛鐸的執劍,大開大合,猛砍猛劈。


    兩名護衛一開始躲躲閃閃,不肯正麵應敵。


    一旁的祝融氏看不過去了,他朝著兩名護衛嗬斥。


    “不得退縮,奮勇向前。”


    二人得了命令,一左一右,朝著護衛鐸衝了過去。


    “來的好!”


    護衛鐸執劍猛砍。


    “噌!”金屬撞擊聲,響徹大殿內。


    執戈護衛急忙撤手,查看手中長戈。


    他手中的長戈木柄,已經斷裂。


    那名持劍護衛,則朝著護衛鐸奮力一刺。


    護衛鐸掄圓了胳膊,反手揮劍劈下。


    雙劍又來個硬撼。


    ‘嚓’的一下。


    二人同時撤劍停手!


    持劍護衛手裏的青銅劍劍身,出現一塊指甲大小的缺口。


    而護衛鐸手裏的長劍劍身,隻有弱不可察的裂縫。


    當時,大殿內眾人一片驚唿。


    這啟氏製造的寶劍,竟然如此堅韌。


    眾人再次看向長劍,已經帶有幾分炙熱眼神。


    “好劍!”


    帝堯率先撫掌稱讚。


    護衛鐸愛憐的撫摸手中長劍。


    片刻,恭敬的雙手托劍,獻給帝堯。


    帝堯接過劍,又細細查看,果然損傷無幾。


    “啟木兄,我希望這次的交易中,能加入這樣的兵器。”


    啟木猶豫了下,“此劍產量極低,啟氏無法大量生產。隻能提供次一等的兵器。”


    “也可!我要把全族的兵器都換成你啟氏製作。”


    帝堯轉手把劍交給祝融。


    “祝融氏,此劍就贈予你了。你應該謝謝啟木長老。”


    祝融氏得了長劍,很是高興。


    他朝啟木行了感謝禮。


    “啟木長老,我祝融氏也願與啟氏重開商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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