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承哭的忘乎所以,痛徹心扉,情感豐富特別的到位。


    就那麽一個屁不到的功夫,吸引了一大堆人前來圍觀。


    舞也不跳了,酒也不喝了,好奇的都跑過來看熱鬧議論起來。


    “怎麽迴事啊這是?”


    “不知道啊,誰啊,趴桌子上哭成那樣?大老遠我就聽到了。”


    “太黑了看不起臉……但是我感覺我怎麽好像認識呢……看那個背影有點眼熟。”


    人聚集的越來越多,吧台這邊燈光雖然幽暗,可這些人這麽看下去暴露身份遲早的事。


    顧沉失去耐心了:“艸的,”他罵了一句,埋怨的扯下自己的花襯衫外套‘啪’的一下捂在了許雲承的臉上遮擋,然後手扯肩扛的把這丟人現眼的玩意,是連拖帶拽的想要把人弄上二樓的休息室。


    到了門口,許雲承還在咿咿呀呀的哭個不停,顧沉沒好氣猛的一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大手一揮的直接把醉的軟癱如泥的他甩在了沙發上。


    “你個完蛋玩意,哭個屁啊!不就是個男人麽,容容店裏有的是,還不合著你挑!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顧沉拍了拍自己英俊哥的臉:“老子跟你站一塊,臉差點被你丟光了!”


    “我不管!”許雲承借著酒勁在沙發上是一頓撒潑打滾:“嗚嗚,我想淩祈了!我就要他!嗚嗚他為什麽不接我電話啊!”


    “瞧你那點出息!”顧沉恨鐵不成鋼,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不接你電話你不會找他啊!完犢子玩意!”


    “你當我沒找過嗎!”許雲承費勁巴力的扯著沙發,菇湧半天爬了起來:“你說這人,好端端的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無形之中好像有誰一直在阻攔我一樣……”他失魂落魄,糾結所以的用雙手抓不停的薅著頭發:“而且你知道我最後一次在哪遇見的他嗎!是醫院,而我還是婦產科!他說陪著女朋友產檢的!兩三個月了!我們分手才四個月……嗚嗚,他那麽快就找下家了……”許雲承說著,神情恍惚的看向顧沉問他:“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啊!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我不信,他就說他和別人有孩子了。我說我不介意,而且會把他當親生的一樣照顧,淩祈也不同意,他還罵我有病嗚嗚!”


    “呃……”


    信息量過於龐大,顧沉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他捋了一下大概,意思是淩祈有了新對象,不光是女的,而且還有了孩子了?


    “嗬嗬!罵你算輕的,你好像就是有什麽大病!腦子沒用就捐了吧!”顧沉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關愛智障的眼神嫌棄無語的撇著許雲承,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對麵:“要我說啊,已經到這種情況了,而且你馬上也要結婚了,就別惦記了人家了,人淩祈都開啟了新戀情了,而且還有了孩子,你還當什麽攪屎棍?老老實實準備結婚吧!”言語中,他倒了一杯休息室桌子上專門醒酒的茶水推了過去:“喝點解解酒,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都沒有我家的狗好看!”


    “……”許雲承沉默不語了一下,沉了片刻,狼狽不堪的吸著鼻子:“我這輩子沒在乎過誰,沒對誰上過心,但是唯獨淩祈我,我發現我竟然後悔當初答應父母同意聯姻了!剛開始我還不想承認的,可是後來,我真的想他!我快要瘋了!”


    “你……唉,我發現你這人越來越墨跡,越來越事精了!“顧沉看他這樣窩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損罵著:“我之前不也說了,要是後悔你就搶迴來!管他什麽女朋友,孩子的按著你以前那臭脾氣幹就完了,怕個屁啊!”


    許雲承焦躁著:“可是他那天明確的拒絕我了啊!我跟他說了,就算我結婚,除了給不了光明正大的名分,還是會對他一樣好,結婚也隻是形式上的,然後呢,他問我林雅怎麽辦?是不是把他同妻了,還問我和林雅的孩子怎麽辦,我們倆在一起了,這樣對孩子和林雅不公平反正亂七八糟的一大堆!”


    提到林雅這塊,顧沉打開話匣子嘴不留情的有啥說啥:“艸,真tm的無語了,你倆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個聖母瑪利亞,一個是臭傻逼!”他向後一倚的靠在沙發上,抬起二郎腿旦在了茶幾上,沒正行的抖腳:“淩祈感情放的快,是人家現實知道跟你沒結果,你呐?別怪兄弟我嘴黑啊,你是啥也不是啊!都說人家對你沒留戀!活該!妥妥活該!”


    顧沉雙手環胸又繼續說道:“真的,兄弟我都懶得說你,我都聽說了,手還沒分呢,跟人家林家的小姑娘孩子弄出了那麽老大!渣男,你是真比我還渣啊,淩祈跟你分手後, 你還一直在折騰人家害得人找不到工作東奔西跑!作為一個馬上要已婚的人士,現在還想人家,想把人留在自己身邊,又想家裏紅旗不倒,又想外麵彩旗飄飄的,合著天下這便宜都砸你腦袋上了,你都說人家淩祈願意跟你?”


    “那你說怎麽辦,我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母親,舅舅姨媽們還有他們的孩子,表麵一片祥和,實則為了家族裏的利益虛榮勾心鬥角。我父親呢,身為一個男人也是因為家族的原因,才入贅到了許家的。”許雲承攥拳抬手捶了捶額頭盡顯無奈:“別的不說,就婚姻大事這一塊不光是我,你不也是一樣嗎?”


    顧沉什麽也沒說,默默地點上了一支煙,又遞給許雲承一支煙。


    像他們這種家庭,想要婚姻自由難於登天。


    你可以玩,可以混,可以花錢大手大腳目無章法,但是到了涉及家族利益了,同樣你得上去發揮自己的餘熱作用。


    許雲承吸了下鼻子,擦了擦眼角的餘淚。


    他接過煙,看了片刻,很自然的點了起來。


    跟淩祈交往以後,許雲承就戒了煙。


    原因是淩祈有些輕微的哮喘,所以許雲承知道後,就戒了。


    這是戒煙後的第一次。


    剛吸了一口,苦澀的煙味嗆得他咳嗽了一聲。


    緩了會,又抽了幾口,才好受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許雲承隨手掏出手機一看,臉色不好的直接掛斷了來電。


    沒等幾秒鍾,那電話又響了起來。


    顧沉漫不經心著的吸煙,看許雲承的表情就猜出了一二,隨口問:“是林雅嗎?”


    許雲承沒說話,煩躁的幹脆直接把手機關機扔到了一邊,猛的吸手裏的煙解愁。


    他的關機了,顧沉這邊緊鑼密鼓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許母的,猜到百分之八十五是林雅沒找到許雲承,就讓她媽的電話找到自己這了。


    “喂~阿姨,我是顧沉。”


    “雲承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許母的聲音威嚴冰冷,透露出一股子讓人不敢反駁辯解。


    那句話也不是問,而是篤定。


    “……啊,是。”顧沉瞄了一眼許雲承,樂嗬客氣的與其說道:“雲承手機沒電了,剛想用我手機給嫂子打電話的,這不您就打來了。”


    他的說辭並沒有太多轉機,許母依舊是生冷聲音的命令道:“讓許雲承接電話!”


    顧沉遲疑了一下:“啊……好。”他應聲著,把電話遞到了許雲承這邊。


    許雲承沒有接的意思,顧沉的手就那麽懸在半空僵持。


    “接吧!”顧沉下意識遮掩著手機的話筒:“你母親都來電話了,八成是林雅告你的狀,來興師問罪你的,再怎麽說人家林雅也是你合法的妻子,而且還懷著孩子大著肚子,萬一有事呢?況且這可是你媽打過來的!我可害怕那跟教導主任似的老太太。”


    許雲承歎了口氣,掐滅了手裏的煙,極其不情願的接了電話。


    “喂?”


    “你在哪?”許母問。


    “外麵!”許雲承迴。


    “我還不知道你在外麵嗎?”許母沒了耐心:“你怎麽迴事雅雅還大著肚子,你就把人家一個人丟在家裏是嗎?”


    許雲承活動著脖子,覺得有些滑稽的笑了:“那不是有保姆嗎?貼身伺候的下人也四五個,她怎麽就一個人待著了?”


    許母緊隨其後又質問到:“那你為什麽不雅雅的接電話?你知道雅雅多擔心你麽!”


    許雲承不以為然的扯了下嘴角:“顧沉不是告訴您了嗎,我的手機沒電了。”


    “你別說那些沒用的!”許母像是看穿了小把戲一樣的生硬命令的語氣:“趕緊給雅雅迴個電話,然後給我迴家去!”


    許雲承煩躁的厲害,雅雅,雅雅這兩個字跟詛咒一樣撬的他腦仁疼,說話的語調一下子升高:“你別管了,我心裏有數。”


    “嗬嗬,有數?”許母聲色俱厲的冷笑警告到:“你最好是給我搞清楚狀況,現在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想你應該心裏清楚!”


    稀鬆平常的一句話,刺的許雲承耳朵疼得厲害,就跟魔咒一樣讓他害怕到不敢違背,順從著:“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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