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琛和蘇若白都穿著軍大衣。


    不同的是一個新,一個舊。


    一個是女款,一個是男款。


    蕭逸琛早早就找人換的。


    還是那種有姐妹在當兵那種。


    曾經一個橘子的教訓太過沉重。


    他是長記性了。


    這次,直接找人把新發的,早早找人換了,讓戰友幫著弄好寄過來。


    這不,自己媳婦就凍不著了。


    不是他吹,這部隊的東西,不管是什麽,那質量都是杠杠的。


    沒瞅著別人,都用羨慕的目光瞅著他們一家子嗎。


    一家子的軍大衣確實有麵。


    不過最好的肯定是他媳婦的。


    咳咳,因為他媳婦的是新的,別人的都是他穿舊後替換下來的。


    帶著一股隱隱的自豪感,蕭逸琛就著軍大衣的遮擋,在袖子桶裏攥著媳婦的小手就不放了。


    反正誰也看不到。


    她媳婦心太狠了。


    他都要走了,這幾天還是啥也不讓幹。


    委屈啊。


    這個念頭一起,原本臉上的那股嘚瑟就沒了,委屈開始了。


    微微用力拉拉自家媳婦的小手,蕭逸琛悶聲悶氣的囑咐了一句。


    “有什麽事,你就找咱爸媽,還有咱二哥二嫂,我都跟他們說好了。


    有不長眼睛欺負你的,你就去找錢歡、周愛國,王五,這都是咱徒弟。


    你找他們就好。”


    蘇若白聽著前麵的還好,聽到後麵的就不對勁了。


    啥玩意,王五咋成他徒弟了?


    不明白就問。


    蘇若白輕聲問了一句:“王五咋迴事?”


    咋就成了蕭逸琛徒弟了。


    蕭逸琛微抬著下巴,戴著口罩捂得嚴嚴實的臉上,隻露出眼睛。


    就這,也能看出他的得意。


    擺好這個動作,蕭逸琛才開口。


    “我主動收他做徒弟,他能不答應!”


    簡直是自負到了極點。


    蘇若白表示懷疑:你又不是什麽厲害的人物,人家非得巴著你。


    不過,她也就僅僅表示懷疑,這個,她應該用不著。


    想到這也是蕭逸琛的一番心意。


    蘇若白乖巧點頭。


    “行!”


    眼瞅著這天也不早了。


    蘇若白催促蕭逸琛:“趕緊走吧,這都快趕不上火車了!”


    蕭逸琛聽到這句就傷著了。


    他都要走了,他媳婦還不給他一句好話。


    眼裏再次出現一絲委屈。


    抓著蘇若白的手更加用力:“媳婦,你真的不想我嘛?”


    眼中的委屈愈發深重。


    蘇若白,咋還委屈了呢!


    想想這人都要走了,估計得有個至少半年不煩自己了。


    給了他一個笑臉。


    可惜,蕭逸琛隻能看到媳婦笑的彎彎的眼睛。


    像是天上的新月一樣。


    然後,下一秒,媳婦就開始溫聲細語的和自己說話。


    “你到了那邊注意身體,訓練重要,身體更重要,我們整個家都靠著你呢!”


    說這話,給自己膈應的不行。


    好在自己臉上也圍著圍巾。


    蕭逸琛看不出來。


    聽到這句話,蕭逸琛總算是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他媳婦果然喜歡他。


    你看吧,都不讓他訓練了,讓他好好保重。


    蕭逸琛仰頭看天。


    盡量讓自己感動的淚水不要掉下來。


    這數九寒天的,可不能輕易掉淚。


    要不能凍在臉上。


    更重要的是,自己一個爺們,怎麽能流淚。


    蘇若白也如他的意,假裝自己沒有看到。


    最後,蕭逸琛是在自家三爺爺的催促下,這才上了馬車。


    三爺爺也不想打斷小兩口你儂我儂。


    他是個老光棍子不假。


    但是,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他也想讓小兩口多黏糊一會。


    可是人火車不同意啊。


    他又不等人。


    蕭逸琛隻得啟程。


    最後在用力握一下媳婦的手。


    心裏不痛快:咋就這麽多人呢,要不然怎麽也能抱抱媳婦。


    在最後一刻上車。


    蕭逸琛揮別了自己的媳婦。


    望著漸行漸遠的蕭逸琛。


    蘇若白突感眼眶發燙。


    她給自己解釋:天太冷了,凍得。


    迴家之後,蘇若白幾天都沒還緩過來。


    尤其是到了夜裏。


    蕭逸琛打唿嚕,聲音不算大。


    以前剛開始的時候,她是怎麽聽怎麽煩,還睡不好。


    不過這麽久了,也習慣了。


    誰知道這突然沒有了,也不太適應。


    還有就是蕭逸琛在家的時候,這洗臉水都是他給打好的。


    牙膏也是他給擠好的。


    這一時間都得自己弄。


    還真有點不太想動手。


    蘇若白洗洗臉,自嘲的笑笑:果然,由儉入奢易,她從末世來到現在一直是適應良好。


    這突然間由奢入簡,沒人伺候了,咋就不適應了呢!?


    她啊,這是被蕭逸琛慣壞了。


    果然,這個臭男人真的是心思深沉。


    把自己慣得生活不能自理。


    估計就是他的計劃了吧。


    這樣,自己也就不能在換個男人了!


    男人,真的是詭計多端。


    正在蘇若白蛐蛐自家男人的時候。


    她男人的爸媽都沒有閑著。


    叫上他們三叔,拉著爬犁就往縣公安局去了。


    今天是他們大兒媳出來的日子。


    他們得去接一下。


    不管這人犯了多大的錯,還是個孩子嘛。


    改了就好。


    結果,到了之後,蕭老頭和蕭嬸子都想打自己的嘴巴子。


    讓你裝好人。


    顯找你了是吧


    事情是這樣的。


    蕭愛民和蕭嬸子到的時候,還比較早。


    張荷花還沒有出來。


    他們就在外麵屋裏等著。


    楚思思一聽,他們是蘇若白的公婆,熱情的招待他們。


    一會給弄了兩杯子熱水,還放了茶葉:“叔,嬸,喝點熱乎的,暖暖身子。”


    弄得兩口子受寵若驚。


    上次來可不是這待遇。


    那個站崗的小夥子,簡直就是個冷麵神。


    都不帶笑一下的。


    這姑娘可真貼心。


    接過杯子。


    老兩口真誠的道謝:“謝謝閨女,你這心腸可真好!”


    楚思思靦腆的笑笑,然後就退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臉上的笑都沒有下來。


    張局正好路過,瞅到楚思思這笑。


    鼻子裏哼一聲。


    問問旁邊的趙隊:“屋子裏麵是誰?”


    難道是蘇若白?


    趙隊瞅瞅自家局長用手指著的地方。


    樂了。


    “蕭逸琛的爸媽啊,說是來接大兒媳的!”


    他也看到了楚思思那靦腆的樣子。


    大體上也猜到了。


    要麽是蘇若白蘇同誌,要麽就是她的親近之人。


    當然了,這裏麵不包括蕭逸琛。


    楚思思多次明確表示,她的女神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張局:行吧,好歹是個女的。


    蕭老頭和蕭嬸子,還不知道別人怎麽在意他們。


    他們隻知道,他們來接人,結果,大兒媳竟然不樂意跟他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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