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灣村。


    生產隊今天的任務是起土豆。


    幾個大娘正聚在一起忙活著。


    不時交換一些“各類情報。”


    “這蘇知青的婚禮啊,咱有一說一,在咱這十裏八村,可以說是頭一份。”


    一個四十多歲的嬸子手裏拔著土豆秧子,嘴裏和旁邊的老姊妹說著話。


    正打算接著往下說呢!,旁邊的羅嬸子插了一嘴。


    “可不是頭一份,還沒入洞房呢,新郎官就跑沒影了!這種事,人家正經姑娘可沒遇到過。”


    旁邊一個嬸子看不過眼。


    反駁了一句。


    “她羅嬸子,你說話不要太難聽了。


    什麽叫人家正經姑娘,你這樣說人家蘇知青,小心人老隊長家裏找你麻煩!”


    羅嬸子不樂意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那個蘇知青為了找個好人家嫁了。


    故意等在人家迴來的路上,還自己給自己加戲去跳河,故意讓人救。


    人家不樂意,就搭上了縫紉機,自行車,滿屋子的嫁妝,人蕭老三才願意娶她。


    結果怎麽樣,強扭的瓜不甜啊!洞房還沒入,人老三就跑了。你們就尋思尋思,我說得對不對。”


    旁邊幾人還真尋思開了。


    好像,就是這麽迴事。


    中午迴家吃飯的時候。


    一個嬸子把這些,當最新“情報”講給家裏人聽。


    一桌子都聽得津津有味。


    當個新鮮事聽聽,聽過了也就算了。


    隻有這家來做客的外甥眼裏,目光灼灼。


    本來打算住上幾天再走的。


    結果改了主意,吃過飯就和自己舅舅,舅母告辭了。


    這嬸子送完人還有點迴不過神。


    一臉不解的和自己男人說:“你這外甥怎麽迴事,哪迴來不是住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走的時候在帶上一堆東西,這次這是轉性了,這剛到呢,屁股還沒坐穩就迴去了。”


    關鍵是這次啥也沒要。


    她家男人混不在意,認為自己媳婦是少見多怪:“你說你這人,怎麽總是老眼光看人。


    我跟你說,這樣可不行,再說了,他這次不是還帶東西來了嘛,小孩子,改了就好嘛。咱可不能揪著不放。”


    這嬸子被氣笑了:“你說的是那把豇豆啊?


    你還好意思說,那夠炒一盤的嗎?


    還有咱家自己地裏的都吃不完,稀的吃他的。”


    男人尷尬一笑,摸摸鼻子,也有些心虛。


    “有總比沒有好嘛,我這外甥還行!”


    女人瞪他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麽。


    就這麽的,蘇若白家裏就迎來了第一批客人。


    幾個躥房越脊的小蟊賊。


    淩晨三點,睡的正香的蘇若白突然醒了。


    一時間她還有些模糊。


    咋突然醒了。


    然後就聽見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蘇若白一開始還以為是蕭逸琛迴來了。


    誰讓他有前科,前兩次都是這麽迴來的。


    後來反應過來不對。


    張隊長來說過,他迴部隊了。


    一時半會迴不來。


    那這就有意思了。


    院子裏,幾人安全進院。


    互相打了一個手勢。


    這次來的一共有四個人。


    進來了三個幹活的,外邊一個放風的。


    其中一個瘦麻杆,細看之下,就是今天來上灣村。


    一把豇豆走親戚的大外甥。


    幾人借著月光查看地形。


    標準的農家院,東邊種菜,西邊是倉房,北邊住人。


    院子很大,以後孩子大了,再蓋廂房什麽的,也方便。


    就是沒有瞅見自行車。


    一個又矮又胖的矮冬瓜低聲詢問。


    語氣不滿:“不是說有自行車嗎?車呢?咋沒看見!”


    他是今天下午被“麻杆”找到的。


    當時他正在玩牌,手氣背,輸了不少。


    結果那個瘦的要升天的,就給他送錢來了。


    一個有著自行車,縫紉機的小媳婦。


    而且是男人不在家。


    關鍵是還沒入洞房。


    自己在家,獨門獨院。


    這豈止是送錢啊!


    這是讓他做新郎官啊!


    所以他二話沒說,帶上兩個人跟著就來了。


    結果院子倒是不錯,看得出家底還行。


    就是不見自行車啊!


    他們都商量好了,那縫紉機兩個人抬著走。


    四個人物輪流來。


    至於那個好看的小媳婦嘛也這樣。


    嘿嘿。


    結果剛進院呢,連個自行車的毛也沒看見。


    瘦麻杆卻一點都不慌。


    淡定的表示:“彪哥哎,這金貴東西肯定是放屋裏啊!外邊怎麽可能有。”


    說完,指了指正屋。


    幾個男人都順著他的手指,往正屋看過去。


    再想到等會會發生的事情。


    都是猥瑣一笑。


    彪哥率先上前,手裏坐著一個前進的手勢。


    嘴裏低聲吆喝著“兄弟們,走著。”


    幾人上前。


    用匕首插進門縫裏,往左邊撥弄門栓。


    他們這個地方,栓門都是用右手。


    在右邊門上。


    左邊門上有幾個木頭做的鼻。


    把門栓從右邊的門上撥到左邊鼻裏,就是栓起來了。


    這個門就沒法打開了。


    再撥迴右邊,就可以打開門了。


    所以在外邊,那門栓就是在左手邊。


    麻杆試著撥弄了幾下。


    結果紋絲不動。


    彪哥見麻杆不動了。


    急了,問了一句,“怎麽了?”


    麻杆壓低聲音迴了一句。


    “應該是用釘子擋住了。”


    這是一種很普遍的防盜手段。


    在左邊門上的鼻上,挖一個合適的孔。


    再在門栓拴好後的相應位置,也挖一個洞。


    這樣把門栓拴好之後,拿一根釘子放下去。


    就可以避免有人通過門縫,把門栓撥開了。


    彪哥不信:“哪有這麽巧的事,我試試。”


    說著從腰裏掏出一把刀子,擠開瘦麻杆,自己開始試著開門。


    結果,第一下,就把門栓撥動了。


    他迴頭給了麻杆腦袋一巴掌。


    “叫你多吃點,你不信,現在慌了吧,沒勁就說沒勁,扯什麽釘子,哥哥我又不會笑你。”


    然後繼續蹲著開門。


    瘦麻杆則是一臉不解。


    什麽情況,剛剛明明是有釘子擋住了,怎麽這會沒了?


    難道是有人幫忙?


    瘦麻杆自嘲一笑,把這個答案踢出腦外。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誰家好人往家裏放人啊!


    沒幾分鍾,隻聽一聲悶悶的“啪嗒”聲傳來。


    彪哥輕輕推門,隨著輕微的吱嘎聲傳來,門開了。


    屋裏擺設很新,很全。


    瞅著就是有錢人啊!


    不過這些桌椅板凳不是他們的目標。


    這玩意再賣的話,就是爛木頭的價格。


    賣不了多少錢。


    推開最有可能住人的東屋門。


    結果,門根本就沒有拴上。


    輕輕一試,門就開了。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


    臉上都是欣喜若狂。


    借著屋內微弱的視線,勉強可以認出縫紉機和自行車。


    這最少也是兩百多塊啊!


    再想想那個帶勁的小媳婦。


    彪哥再也顧不得什麽兄弟情誼。


    扒掉身上的破襯衫,第一個撲倒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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