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傳海閉目等死之際,一個黑色身影忽然從山上快速衝來。當何是在的劍即將砍到李傳海的脖子時,黑色身影徒手一把抓住劍身,揚手一甩,巨大的力量竟然將何是在連人帶劍扔了出去。


    “砰!”


    何是在重重的砸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剛想起身,忽然被人一腳踩在胸口,一時間居然掙脫不開。


    “你是什麽人?”何是在看著來人驚聲問道。


    “你不配知道。”


    來人正是況天淩,冷冷俯視著對方,腳下猛一用力,何是在的胸口頓時凹陷進去。疼得他噴出一口鮮血,旋即雙眼一瞪,當場身死。


    接著況天淩收迴腳,來到李傳海麵前道:“看來你交友不慎。”


    李傳海沒有迴應,隻是苦笑了一聲。


    況天淩丟給他一顆金創丹道:“你先療傷吧。”


    李傳海吞下玄丹,隨即盤膝而坐,開始療起傷來。一個時辰之後,他的臉上稍微恢複了一些氣色,於是睜開眼睛看向麵前的況天淩問道:“你為何要救我?”


    在李傳海心裏認為,自己與對方的關係現在雖然稱不上敵人,但也絕對到不了出手相救的地步。因為自己隻是他的利用工具,現在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實在沒必要再留著自己,更沒必要為了自己而去得罪天河宗。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況天淩非常直白的道:“你是我的血奴,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動你。”


    李傳海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道:“那麽說,沒有你的允許,我甚至還不能死了。”


    況天淩道:“你可以這麽認為。”


    李傳海沒有反駁,而是道:“我看你才進山三月,修為便突破到了靈玄境後期。一舉突破兩層,此等修煉速度,我望塵莫及。想必不久之後,你的修為便能趕超我了。如此驚才絕豔之人,做你的奴仆倒也不失身份。”


    況天淩道:“你倒是想得挺開。”


    李傳海道:“難道我不這麽想就能改變現實了嗎?再說我現在已是越天閣的叛徒,這一切還都是拜你所賜。”


    況天淩道:“聽的出你對我還心存怨念,不過沒關係,相信不久之後,這世上便再也沒有越天閣這個宗門了。”


    李傳海麵色一變,忙問道:“你想消滅越天閣?就憑你一己之力?”


    況天淩道:“你剛不是聽那個何是在說了嗎,麥俊鴻要公開處決王亦守,現在正廣邀四方前來旁觀。他的目的其實就是要引你出現,不過無形中卻也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李傳海倒是沒想到過這一點,現在經況天淩一說,還的確如此。因為閣主知道自己與二長老的關係,也清楚自己的為人。二長老有難,隻要自己知道了就絕不會置之不理,即使刀山火海也會去硬闖。想來閣主就是明白這一點,才會想到這個方法引自己現身。


    “如此說的話,二長老應該不會有危險。”李傳海放下心道。


    況天淩道:“你錯了,王亦守照樣難逃一死。因為麥俊鴻已經放出話了,甚至還邀請了這麽多人來觀看。他作為一宗之主,就好比是一國之君,金口一開,絕無戲言。不然他威信何在?失信天下,豈不成了眾人的笑話?越天閣還如何在東州立足?”


    李傳海聽言一愣,顯然沒想得那麽多。


    “不行,我絕不能看著二長老死。”李傳海麵露堅定道。


    況天淩道:“你以為,憑你的能力,能救得了王亦守?”


    李傳海自然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他直直的盯著況天淩道:“剛剛你還說閣主邀請那麽多人過來是把自己逼上絕路,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救二長老,隻要你肯出手相助,不管什麽條件,我都願意答應。”


    況天淩道:“你現在是我的血奴,你覺得你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嗎?”


    李傳海陰沉著臉默不作聲,自己的確沒有任何資本跟對方談任何條件。他咬了咬牙,忽然當著況天淩的麵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低著頭道:“算我求你!”


    況天淩微微有些意外,倒是沒料到李傳海會有如此舉動。


    “想不到你還挺重情重義。知恩圖報,比起剛剛的何是在倒是強多了。你讓我出手也可以,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李傳海抬起頭問道:“什麽事?”


    況天淩道:“說服王亦守,讓他跟隨我。”


    李傳海道:“你想將二長老也變成你的血奴?這不行!”


    況天淩道:“你放心,不是讓他成為我的血奴,而是讓他拜入我的宗門。”


    李傳海驚道:“你的宗門?你是說加入你的佛宗?”


    況天淩道:“誰說會佛光就一定是佛宗之人?”


    李傳海一愣,自己還以為對方是佛宗傳人,原來並非如此。若隻是這件事的話,自己倒是可以答應。隻是不能保證,隻能盡力而為。


    李傳海站起身道:“那麽你要準備如何施救?”


    況天淩道:“到時你就知道了,現在我們出發越天閣。”說完之後騎上玄風獸,由李傳海帶路,朝越天閣方向而去。


    這三個月來,況天淩在石棺內閉關修煉,不僅將修為提升到靈玄境後期,而且還終於將自己的僵屍之軀從銀屍晉升到了金屍,可謂實力暴增。他現在總算摸索清楚僵屍之軀的修煉方法,果然是要通過石棺來修煉。


    越天閣坐落於越國境內的越老山,被越國稱之為越聖山。


    這幾日越老山來了不少修士,都是受越天閣邀請而來。聽說越天閣閣主麥俊鴻出關了,一出關便聽說九長老李傳海聯合外人殺了十長老孔尚,接著更是接連殺死了前去追捕他們的三位長老。越天閣一下死去四位長老,可謂元氣大傷,令麥俊鴻大為震怒。


    由於李傳海乃是二長老王亦守一手提拔,加之麥俊鴻聽信大長老布嶽封的話,認為是王亦守與李傳海聯合外人監守自盜,李傳海被發現後這才殺害同門逃走。於是,麥俊鴻一怒之下不僅抓了王亦守,而且還要將其公開處決,以儆效尤。


    今日午時便是王亦守的處決時間。


    此刻在越天閣的露天廣場上,披頭散發的王亦守滿身是傷,琵琶骨被刺穿用鐵鏈反綁著跪在地上。周圍站滿了修士,皆是來自各大勢力的宗門之人。他們對王亦守指指點點,議論不絕。有的歎其可惜,有的稱之活該,更有的純粹隻是來看個熱鬧。


    在廣場的正上方,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負手而立,正是越天閣閣主麥俊鴻。兩邊分別站著僅剩的四位長老,身後則是越天閣精英弟子,一共兩百餘眾,悉數到場。再後邊和廣場的四周則都是越天閣的外門弟子,過千之眾,可謂占據了整個廣場的一半麵積。


    如此大的排場,隻為處決王亦守一人。


    “閣主,時辰差不多了。”大長老布嶽封出聲提醒道。


    麥俊鴻抬頭看了看天色,淡聲道:“有發現李傳海的蹤跡嗎?”


    布嶽封道:“暫時還沒有,不過以他對王亦守的情義,隻要他知道了就一定會來,說不定現在就混在人群之中。”


    麥俊鴻哼道:“這個吃裏扒外的混賬東西,居然敢將礦脈的消息泄露給外人,待本宗抓住他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布嶽封道:“以李傳海的膽色,相信還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多半都是王亦守在幕後指使。可惜此人嘴太硬,到現在還問不出一絲線索。現在閣主將其公開處決,一是殺一儆百,以儆效尤。二是引李傳海出來,一舉格殺。三是警告那個已經知道礦脈之事的人,敢動礦脈主意便如王亦守一般,隻有死路一條。閣主可謂一箭三雕,實在英明。”


    麥俊鴻道:“這座極品玄石礦脈價值連城,絕不能走漏一絲消息。尤其礦脈之中極可能會凝聚出玄精石,此石微妙無窮,乃是煉製天器的必備材料。本宗的火龍寶塔若是加入此石,不說能馬上變成天器,但威力定然大增,到時就是地玄境,相信也有一戰之力。本宗不管你們平時如何明爭暗鬥,可敢打礦脈的主意,不論是誰,都必須要死。此次你揭發王亦守有功,屆時本宗自會加賞你。現在時辰也到了,你宣布處決王亦守吧。”


    “是。”


    布嶽封應了一聲,接著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想必大家此次前來都知道是為了什麽,我越天閣不幸出了兩個叛徒,一個是前九長老李傳海,現在還在逃亡之中。另一個則是前二長老王亦守,也就是眼前跪著之人。對於叛徒,我閣向來不會心慈手軟。現在時辰已到,處決王亦守,現在開始!”


    說完,轉頭對旁邊一個長老道:“川長老,處決王亦守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四長老川慶黑著臉一聲不吭,也不見他有任何行動。


    布嶽封冷下臉道:“川慶,現在是你表忠心的時候,若你不肯殺王亦守,就說明你也有份參與。可別讓我把你押著跪到王亦守旁邊。”


    “你!”


    川慶憤怒的瞪向布嶽封,這個可惡的小人,都是他一直在汙蔑二長老。也不知道宗主是怎麽了,居然會相信他的話而認定二長老就是叛徒。


    他是二長老這方陣營的人,讓他出手斬殺王亦守,自是極不願意。可宗主已經發話了,自己若不表態,則以同罪論處,所以即使再不情願,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川慶,別磨蹭,時辰要過了。”麥俊鴻提醒道。


    “是,閣主。”


    川慶敢怒卻不敢言,為了保全己命,他隻好邁著步伐朝廣場中央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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